“就在先生离开北山四月，北山真正的王回来了！”

伏八方第一句话，就给木凡说的一阵云里雾里。

他也是犹自叹息，开始他从公主口中得知时也不敢相信，“先生可知道，北寒王？”

木凡的眼角跟抽筋了似的跳动起来。

“第七丘里的北寒王府？”

“没错！”

伏八方快速点头道，“北山这几年的王，是他！”

“我见过的北山河不是北山河，是北寒山！”

“没错！”

……

“所以北寒王府里的人，是真的北山河！”

“……”

木凡这一句话给伏八方说蒙了，想了半晌才道，“帝王一直都隐藏在国都，当年他被北寒山陷害，在酆都城身受重伤只能休养生息！”

“而北寒山知道他没死，怕他回来，于是盗取了帝王的样子，并且还抹除了北寒王府，让事情倒转！”

“……所以你的意思是，小落琼是钓……是北山河……我特么……”

太乱了，太乱了，木凡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从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所以国都那位不是小落琼的父亲？”

“没错！”

伏八方叹息道，“无奈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愚昧！竟然认贼作父！”

“还有李开那狗官！”

伏八方一副咬牙切齿之色。

而木凡则陷入沉思，这个反转有点大，可是却并不是无迹可寻，至于他为什么认定真北山河就是钓鱼人，实在是除了他，想不出第二个。

木凡的思绪快速转动，最终化作叹息。

他虽惊讶，可这是他们老一辈的事，他不想掺和其中，甚至不想小落琼掺和其中，谁输谁赢，谁真谁假和他的关系都不大。

甚至，听了这话，木凡有一种莫名的放松，北山河不是北山河，他便不是先生！

没有任何责任。

他唯一的责任就是小落琼，是青袍军……甚至书院，大概付之东流了吧。

木凡的嘴角没来由的挂上一抹苦笑。

“他有准备吗？就带着小落琼反叛？”

伏八方摇头道，“数月前，王朝之战，我等聚集人手十万有余，攻破了皇宫……可却遭到了禁军的疯狂反击”

“帝王之战无幸看见，不过却在未见其影，当时若不是有不少将官里应外合，恐怕已经命丧都城，可哪怕如此，也是一路被追赶”

“如今，白家三将率军百万众据守中州，老将军苍鳞亲自上阵，遏制百花山，撤离的大臣走中，这才勉强稳住局势，但是一旦这只大口被拔掉一个……”

伏八方没有说下去，不过木凡已经明白，说白了白家和苍家，就是在硬撑，给小落琼他们留机会，毕竟二人一左一右，王朝绝对不敢追进去，不然大口一合，就是伏尸百万。

可是，无论是中州，还是百花山都不是长久之计，一旦王朝灭心定下，必然所有人都会被绞杀。

更主要的问题是，当天北山河和北寒山绝对交手过，可之后，北山河隐匿不出，假北山河却控军围堵，本身代表的什么，好像并不难猜。

“如果其中一处失守，众人就退无可退了”

伏八方叹息，再往后就是一望无际的北海，虽连接几座海岛，可距离极远，而且深藏海兽，就算闻道都横渡艰难，更别说拖家带口的官员和百万大军了。

“为什么这么急着动手呢？他真是北山河？”

木凡不解的声音传来，伏八方不语，他不如木凡了解的多，此时他心里也隐隐猜测，木凡还知道什么隐情。

明知道打不过，还要打，木凡不觉得这是那位的性格，另外，他也很疑惑，小落琼通过什么，对他深信不疑。

如此都不提，他也觉得这场仗没有打的必要，更绝对不会傻的以为他归来后会力挽狂澜。

如果可以，他会带着北落琼还有这帮兄弟退出这个漩涡。

算了算了。

木凡摇摇头，此时明白了一些因果，想太多也没用主要的还是小落琼，另外……他如果是北山河，那武法人，到底是什么？

不是他去强迫的要个交代，如果他抱着小落琼这个关系，去在这个真假北山河面前自己为是，他并不觉得，能够看到以后的太阳。

第四日，夜晚。

丘山的追兵像是消失了，而木凡他们如此多的人，也不能一直行军，筑基的灵力也吃不消，于是只能原地休息。

夜里未点篝火，木凡就站在月光下眺望远处。

这些日子，他看到了很多熟悉而又激动的面孔，大牛，许保财，祝天玉，王三褚。

木凡的心里也越来越纠结，战斗他不想，不愿意替钓鱼人卖命，也不愿意替北山河卖命，可问题是，他们会走吗？小落琼会走吗？

沙沙沙~

枯枝败叶被踩碎的声音响起，木凡并未回头，很快一股淡淡的香味就融入鼻间。

“你并没有那么开心”

公孙曼柔的声音很柔和，像是一个开导者该有的声线。

木凡平视远方道，“是啊，连你都看的出来”

“什么嘛！”

公孙曼柔瞪了他一眼，生气的崛起小嘴，“我最近也很迷茫，你到底是不是那个小贼！”

木凡看了她一眼，心中不由的有些五味杂陈，这些日子，公孙曼柔虽然和他在一起，不时的也会露出些许情愫，可二人的距离并没有拉近。

他也能感觉出，她很害怕，不时的露出的失望，就是失望，此时的木凡和之前一点都不像。

木凡转头看向她道，“我知道，我并不是你当初看到的样子，可那本来就是假的”

公孙曼柔抬起的目光有些幽怨。

“心里放不下一个人，万不敢再走进去一个”

木凡转头看向她，并不是希望她理解，也没什么好理解的，只是告诉她，绝了最后的希望。

也许他的话有些残忍，可是却很快刀斩乱麻。

如果没有江战岚的消息，他依旧会浑浑噩噩，依旧会随波逐流，可此时他不想，不想战斗，不想调戏别的女人。

也许，很多人会说，他实际上和江战岚接触的时间很少，但是……他是个正常人。

他有喜欢，挥之不去，念之如狂，如果比喻，那是否能把江战岚比喻成他老心返少的初恋。

那股青涩，与心弦撩拨，就算此时，也可让他的心跳莫名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