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艳儿朝她瞪起眼。
胡太太护着女儿并不言语。
“不说话?”二姨太见她不发声,以为她被自己的风头吓住了,将身体挺得更直了些。
“艳儿,我们回房。”胡太太不理她,兀自搀着胡艳儿往里屋走去。
“哎!我跟你说话呢!”二姨太又大声吼道。
胡太太自当没听见,拉着胡艳儿走的飞快,二姨太自是没跟上他们的脚步,却也不敢动手,见其他姨太太也没上来帮忙,只好作罢。
“你们!你们怎么不来帮忙!外人都欺负到家里来了!”
“急什么,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三姨太无所畏惧地翻了翻白眼。
胡艳儿的房间里,二人紧紧相拥,四目相对,母女团圆自然有好多话语想说。
“方才那二姨太咄咄逼人,妈妈刚才为何不言语?”
“我不知她的底细,如何与她辩论?再说了,屋里还有两个女人,万一他们联合起来对付我们,可就不好办了,咱们先看看局势,再行事也不迟。现如今,是要调养好自己,可不能自己乱了阵脚。”
“嗯,母亲说的有道理!我跟你说说她们几个姨太太的情况吧!”
炎热的夏季,硕大的别墅里,正酝酿着一场无声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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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的尸体,横在花街的门口,满嘴鲜血,身旁围着一大堆穿着肮脏短卦的脚夫们。人群熙熙攘攘,有些气愤,又有些亢奋。
“幸亏早点发现!不然都快被他卖了!”
“枉费我叫了他这么多年‘九爷’,原来是关鹤然的奸细!实在是太气人啦!”
“还好驰哥眼疾手快!”
“就是!哎,驰哥说别声张!就说是他自己不小心漏了马脚!喝醉了说出口的!”
“对对!嘘,小声点!”
卓爵稍许弓着腰,站在死者的身前,面无表情。高景驰也侧身而立,悠然自得与轻松的神情,全然不在。二人相视而立,似乎都看得懂彼此心里的话语。
阿穆偷偷瞄了瞄面前巍巍傲立的高景驰,方觉不太对劲。
前几天,那一张十万的银票,让他心有怀疑;昨日,他听到高景驰故意让卓爵设宴款待大家,并在酒席上怂恿大家灌醉九爷,假借他醉酒之际,与他说话,套出把柄,并指出他是关鹤然安插的眼线。
这一切,都像是早就安排好的一场戏,也像是他的故意嫁祸。老九是卓爵最大的心腹,所有的机密都会通过他去策划与执行,老九一死,下面能代替他的便是高景驰。
难不成,高景驰想谋权篡位?
阿穆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有点忌惮他的“驰哥”。
他们进入傲虎堂,是九爷替他们争取的,如今,高景驰不念旧情,一下两下就把他弄死了,这一行为举止,对于重情义的阿穆来说,是不可容忍的。
“这家伙命真大,费了我这么多枪子弹!”大伙又开始议论。
“幸好你发现的及时,不然又不知道会不会回去报信害咱们!咱们被冤枉的还不够惨么!”
“就是,明明没有做过的事情,偏偏说是我们傲虎堂挑衅他百乐门,这不恶人先告状!爵爷倒是也够能忍的,这冤枉也能受,要我,肯定打他个哭爹喊娘!”
“爵爷就是爵爷,这点事情他若受不了,还能叫咱们的爵爷么!”
“行了行了!今天咱们的货还没搬呢!赶紧把这个……这个弄走,干活去!”
说完,几个壮汉把老九的尸体抬走了,街角的血迹渐渐干涸。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货还在准备?”卓爵问。
“嗯。”高景驰点了点头。
“还需多久?”
“快了,再忍忍。”
“咳咳……嗯,我也不知能撑多久。”
“我知道,辛苦你了……”
七月初的夜晚,皓月挂上夜空,盛夏将至,拂动着人们燥热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