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萧天豹忽然听得身后是铁马冰河一般的声音传来,萧天豹勒转马头向后一看,诶呀!之见两股人马已经从后面截杀过来。萧天豹顾不了许多,策马向后面奔去,他要去保护东蟾王。
幸亏萧天豹事前有安排,东蟾王听到动静,情知不妙,慌忙拨转马头,俯身向城里逃回,东蟾王吓得魂飞魄散,正遇乔连珠赶来,待到东蟾王进了城,乔连珠令下,将城门紧闭……
再说萧天豹向前一看,就见乔连珠正护着东蟾王进城去了,他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正在这时之见一员大将挥舞两条铁杵狼牙棒,已经到了跟前,金通在马上喊喝一声,萧天豹,逆贼!还不下马受死,哪里走。
随着话音一对铁杵狼牙棒就向着萧天豹的头顶砸下来。
萧天豹并不慌张,抡动九环虎头刀接架相迎,只听得半空中打了一个连环雷相仿,“轰隆隆——咔——”的一声巨响,直震得人耳朵里嗡嗡直叫,二人战到十几个回合不分上下。
金通忽然虚晃一棒说萧天豹,我们已经相处了十几年,多少次帐前麾下共同对敌,也算是生死交情;
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只要你识时务,撒马过来投靠国师爷,我可以不计前嫌,一定在国师面前举荐你,保你做个将军,永享荣华,如若不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金通话未落音,萧天豹大吼一声,匹夫金通,休要胡诌,你与奸党金岩一丘之貉,坑害忠良,败坏朝纲,天理难容,今天我要替天行道,你给我看刀——!
随着这一声怒吼,萧天豹一提战马,“哗啦啦”一声震响,九环虎头刀直奔金通。金通不敢怠慢,急忙抡起狼牙棒招架,两匹马左右盘旋就战在了一处。
可以看出来这两员将的势均力敌,这金通也是辽国的一员上将,在万马军中两柄短杵狼牙棒赫赫扬名,是金岩门上的顶梁柱。
国师府阵里的战将,大多数都知道萧天豹的底细,能够架得住九环虎头刀的人也只有金通。
阵前两马相交,就见九环虎头刀是寒光缭绕,刀锋如流星一般上下翻飞,让对手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招招式式令人魂飞魄散;
再看金通,两柄短杵狼牙棒也不示弱,挂动风声招架相还,狼牙棒舞动之处如两团旋风,搅动黄沙飞扬,令人双眼迷蒙,胆战心寒;
两匹战马正如两条浪中蛟龙,扬鬃诈尾蹄声如擂鼓,左旋右蹿搅起雾蒙蒙一片烟尘。
几十个回合之后,金通忽然觉得体力不支,两条铁杵狼牙棒路数也开始凌乱,金通情知不敌萧天豹,急忙拨马便逃,萧天豹哪肯放过,纵马就追。
正在此时,斜翅里忽然闪出一将,高呼金将军休慌,末将来了。
来将放过金通,也不搭话,举起三股托天叉就朝着萧天豹刺来。
萧天豹久战沙场,这样的情形是司空见惯了,他镇定地看着前方来人,忽然一拨马头,向旁边掰去;
来的这员将叫托忽太,是国师府新收的将,因为身材高大,力大彪悍,而被金岩看中,这是第一次上阵,也是为了在主子面前逞逞威风,显显能耐,也不清楚萧天豹是何许本事;
他往前这一冲,突然看到萧天豹向旁边败走,心中高兴,心里话这可真是上苍照应,该我抢个头功,在国师爷面前争个荣光。
不容托忽太多想,这两匹马就眼看着马头接了马尾,萧天豹忽然左脚轻轻一点镫,那匹花斑豹已经完全会意,突然向里一踅,就在瞬念之间,托忽太的马已经蹿到前面去了——
这时候两匹马的位置已经来了个互换,花斑豹的马头就要衔到了托忽太的马尾。
前面突然失去了目标,啊呀!不好!托忽太大叫一声,但是已经晚了,想要回过身来,那哪来得及呀——
萧天豹双脚点镫,花斑豹向托忽太这匹马横冲过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萧天豹虎威迸发,一抖九环虎头刀,哗啦啦一声震响,一道寒光就向托忽太劈去——
就听得“嗑嚓”一声,一道血光喷向空中,托忽太的尸体“忽嗵”一声栽到了马下,那匹马仓皇地向荒野里逃去了。
与此同时,萧天豹忽然发现了那辆带蓬的牛车就在前面,萧天豹在心中暗暗地发狠,好啊金岩老贼,我看你这回哪里逃。
萧天豹拨马就向着那辆牛车冲了过去,驾车的人一看这个情形,急忙加鞭,把那头牛打得“哞哞”直叫,四蹄腾空一般,拽起牛车就向原野中驰去。
萧天豹哪肯舍了,只想着杀了金岩为民除害,牛并不善于奔跑,它尽管是在狂奔,那比之战马毕竟还差的很远,眼看着就到了牛车跟前,萧天豹瞅准了那个车棚,狠狠地就是一刀轮了下去——
只听得“嗷”的一声嚎叫,一个尸体就从车棚内滚落于地上,萧天豹定睛一看,诶呀!这哪是金岩,只不过是穿了金岩的袍子而已。
就在萧天豹愣怔之际,一片喊杀声已经将他团团围住,“金岩”勒马哈哈大笑,说萧天豹哇萧天豹,你也太小儿科了,你那么拼命地追赶牛车何用,你以为那里坐着的就是本国师吗?
我没你那么傻,你说赔礼就陪礼呀,鬼知道你会不会对我下手,临死之前我告诉你一句话吧,人过于诚实就是傻子,就因为你是个傻子,今天这个坎你是过不去了!
萧天豹血惯瞳仁,大骂一声金岩匹夫,看我取你向上人头!话未落音,萧天豹提马上前,抡起九环虎头刀直取金岩。
金岩哪敢怠慢,翻身跃起便走,金通等四员副将横冲过来,截住萧天豹厮杀,萧天豹毫无惧色,五匹马赛似五条蛟龙,搅起地上的尘土形成了一团旋风,直搅得人人胆颤,个个心寒——
但看五种兵器在半空中“咔咔呯乓”地巨响,也不知道谁胜谁负,只当是阎王在后面追逐,马走流星一般地转动,谁也没有半点的消停。
金岩立即上马观瞧,心中暗暗地佩服,萧天豹真是一条好汉,面对着四个打一个,豪气不减半分,九环虎头刀哗灵灵作响,令人胆颤心寒。
金岩看着,唯恐伤着金通或者哪个,这也不是看热闹的时候,立刻大吼一声,弓弩手,给我放箭!杀死萧天豹。
随着金岩的喊叫,瞬间箭簇如雨点一般射向萧天豹,萧天豹面不改色,挥刀拨打雕翎,怎奈箭簇密集如飞蝗,逐渐地就有越来越多的箭簇射中了花斑豹和萧天豹——
“噗通”一声,花斑豹终因箭伤过重,扑倒在尘埃。
萧天豹虽然已经身中数箭,却还在挥刀奋力抵抗,花斑豹看到主人仍在厮杀,忽然前腿扒地,后腿拼力一蹬,奋身一跃而起,向阵外冲去——
箭簇如雨点一般倾泻而下,花斑豹再次扑倒了,此时的萧天豹已经伏在了马背上,浑身鲜血涌流,九环虎头刀虽然还握在手上,但却永远也不能够再挥动了……
再说乔连珠,护着东蟾王逃进城来,慌忙让东蟾王换了兵丁的装束,仅带二十骑兵丁,护卫着东蟾王冲出东城门向京城驰去。
听到后面连天的喊杀之声,就知道萧天豹已经身陷重围之中,他心如刀绞,但也顾不了许多,只得泪流满面地掩护着东蟾王向前冲去。
由于官兵都被萧天豹引到了南面去了,大路上竟没有一个官兵,听到南面喊杀阵阵,乔连珠觉得不能错过这个混乱时机,催促兵丁们马上加鞭,再有二十里路,就可以躲过追杀了。
不料还没有跑出去十五里路程,忽然一声号角,柳树丛中一彪人马杀出,为首者正是国师府偏将柯虎然。
柯虎然向前一看,前面仅有二十余骑,都是东蟾国的军兵装束,心想国师真是神机妙算,要不是派我在此截杀,恐怕这二十个人就跑到京城去了。
他也不多说话,在马上一声历喝,给我统统殊杀!不许跑掉一个。这正是金岩的口谕,不许一个人逃往京城。
只从金岩发兵蟾城,柯虎然就奉了金岩之命,带了二百军兵在此截杀前往京城的任何人,今天蟾城城外鼓声阵阵,号角连天,他就更加不敢疏忽大意。
正在观望之际,就见蟾城方向的大路上,烟尘滚滚,一溜人马奔驰而来,柯虎然急忙让军兵们藏于柳树林中,不要让来人发现而半途脱逃。
果然乔连珠等人已经被截住了,这才慌忙勒住了马头,但是为时已晚,二十二个人已经被二百军兵围在中央。
乔连珠不敢怠慢,双脚点镫,马向前冲,他挺起三尖两刃刀就刺向敌兵,于此同时,柯虎然也发现了乔连珠,一看这使用的家伙什,并且骁勇异常,就知道这是为首之人。
所以他就拨马过来,舞动两柄月牙弯刀,直取乔连珠,乔连珠一看主将来到跟前,一带缰绳,这匹马就朝着柯虎然奔了过去,一个黑狗掏心,三尖两刃刀就朝着柯虎然的胸口扎了下去——
这柯虎然也是久战沙场,见到刀尖到来,也不慌张,一带缰绳,马向外掰,双刀逼住刀尖拼力向外一搪,刀尖走空,两匹马也同时错开,等到两人再次把马踅回,就各显神通地战在了一处。
第五十八章神蟾入海
这一打,乔连珠就占了下风,因为他想着东蟾王,不能离开东蟾王,东蟾王虽然穿着兵丁的衣服,但是毫无战斗力,只是拿着一柄弯刀在那里胡乱地砍。
乔连珠带着东蟾王左冲右突,就是不能突出重围,一阵拼杀,刚刚冲到前面,回头不见东蟾王在身后,只得再踅马回来寻找,等到带着东蟾王再向前冲杀,周围已是刀刃的篱笆,枪尖的樊笼……
这时候乔连珠所带的二十骑兵丁已经所剩无几,乔连珠本人也已经是大汗淋漓,浑身带伤,但是乔连珠仍然在全力拼杀,三尖两刃刀所到之处,对方是哭爹喊娘,血光迸射。
忽然乔连珠的坐骑连中数刀,这匹马一声声嘶力竭的长啸,一下子扑倒在尘埃,乔连珠突然滚落马下,血染尘沙……
东蟾王这时也已经死在乱军的杀戳之中,京城的军兵谁也不知道他就是东蟾王,都以为就是一个普通的兵丁。
再说金岩领兵杀回蟾城,此时蟾城城门突然大开,原来耶律光达看到萧天豹离城已经多时,又听到城南是鼓声阵阵,号角连鸣,就知道萧天豹中了埋伏,所以就撺掇了几个亲信,将城门打开……
金岩一挥令旗,军兵潮水一般涌进城来,蟾城的守城兵丁向城下射了一阵箭弩,见阻挡不住军兵的入城,又失去了主将指挥,看到京城的人马已经进了城,都只顾得仓惶逃散了。
两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了王宫,喊叫着王后,不好了!不好了!京城的军兵杀进城里来了……
两个丫鬟气喘吁吁地来到百合王后跟前。
百合王后来到王宫门前,向外一看,只见大街上到处都是仓惶逃命的人们,不远处烟尘滚滚,一队人马已向王宫奔来,她镇定地对丫鬟们说,你们快走吧,快走!
王后,那你呢?丫鬟焦急地说。
百合王后把她们推到门外,随手推上门,上了门叉。
她快步地走回内室,抓起一把短剑……就在王宫门前一片怒骂和砸门声中,百合王后倒在了血泊之中。
就在金岩带着军兵闯进王宫的同时,王宫外广场上的神蟾塑像忽然轰然一声,周身喷射出明亮的火光,塑像的三只脚下,各现出一只轮子来——
在火光中三只轮子转动起来,神蟾塑像走下了台基——走过了广场——沿着街道向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国师爷!国师爷!神蟾塑像活了——活了!军兵向金岩惊慌地报告。
金岩正为百合王后的死而大动肝火,忽然又听到有人这么说,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就张口大骂,净他妈地胡说,塑像是死的,怎么会活?
可是那些军兵还是坚持说,真的,真的,国师爷,神蟾塑像已经走了!
金岩心里这个气,心说真是活见鬼了,塑像还能走?
他只好气哼哼地带着人来到了王宫外,向广场上一看,果然是只剩了一个空空的台基,再向街道上望去,正看到军兵们撵着一团移动的火光朝着城门去了。
截住它!截住它!金岩全不顾了体面,一面向前跑,一面声嘶力竭地向军兵们喊叫。
没有用,那是一团熊熊燃烧的大火,谁能够到了跟前。
眼见着这团火就到了城门前,关城门!关城门!金岩大喊。
但是无济于事,火到了跟前谁还不逃命。金岩带着军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团火向城外走去——向着瀚海走去。
几千人都清楚地看到,那团火一路上不停地喷射着火焰,五彩神蟾塑像在那团明亮的光焰中,光彩依然呈现,在刀光剑影的一片硝烟中,它为蟾城留下了最后一片奇妙的景象。
没有任何的力量能够阻止那团明亮的光焰向着瀚海进发,令人惊奇的是,那团明亮的光焰已经进入了瀚海——
可是那团光焰并没有像金岩希望的那样而熄灭,那团光焰在瀚海的水面上行走得更快了,一里地——二里地——三里地——离开蟾城,离开瀚海的岸边已经越来越远了——
那团光焰并没有熄灭,依然在瀚海的水面上行走,直到在人们的视线中消失,那团光焰在消失的最后一刻,仍是光亮的一团。
神蟾入海了。历史的传说把神蟾塑像永远定格在了那个时刻,这是蟾城百姓的愿望,也是中原百姓的愿望,唯一不是金岩和金皇后的愿望,他们没有得到那个凝聚着美好、智慧、神奇的神蟾塑像。
甚至就连那即将到手的神物,还没有来得及仔细地看一眼,就神奇般地消失了,金岩恨恨地看着瀚海,他想象不出,泥做的塑像怎么就会漂流在水上?除非那真是神物。
金岩垂头丧气地回到王宫,对于百合王后的死他倒不以为然,倒是东蟾王的处境让他心惊肉跳,因为那毕竟是当今的皇子,如有不幸他是无法向皇上交代的。
他和金皇后约定,只是将百合王后冠以奸细的罪名处死,借机问罪萧妃,弹劾东蟾王,封金皇后的次子耶律混为东蟾王,这不仅击垮了萧妃,也据此把东蟾国的繁荣据为金氏家族所有。
可是现在王宫内外都不见东蟾王耶律桢的身影,金岩急忙让人叫来耶律光达,一问才知道东蟾王已经跟随乔连珠出城了。
金岩再问耶律光达,乔连珠带领了多少人出城,耶律光达回答说只有二十骑兵丁。
听到这,金岩的脸上显出了诡秘的笑容,他说东蟾王啊东蟾王,今天你是在数难逃。他心里得意地想,也好,用不了多时,我们就可以见面了。
正在这时,忽然传报柯虎然进见。
柯虎然兴冲冲地奔进宫来,见了金岩一揖在地,就将如何截杀东蟾国奔向京城方向二十二骑的经过,添枝加叶地学说了一遍。
金岩听着,脸色陡变,他厉声问,那二十二个人中可有东蟾王?
回国师爷,内中并没有东蟾王,只有一名将军,其它人等都是兵丁装束。柯虎然回答。
金岩突然觉得不妙,这二十二人分明是到京城去见皇上的,按道理东蟾王必在其中。他放心不下,立刻吩咐柯虎然带着耶律光达去到城外,查看那二十二个人中有无东蟾王。
不消一个时辰的功夫,柯虎然和耶律光达从城外回来了,他们的回话令金岩大吃一惊,东蟾王果然在被殊杀的二十二人当中。
金岩颓废地摊在椅子里,他知道,当今皇上虽然荒淫享乐,不问国事,但是皇子耶律桢的死,无论怎么说他都难辞其咎。
国师爷,小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兑现了承诺,你看——
金岩的两眼余光一扫,发现说话的人正是耶律光达,心想你让我看什么,啊,让我兑现承诺是吧,你可想的美,我金岩这半辈子就是靠着撒谎活着,让你掌管东蟾国,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你算个什么东西,金岩怒骂着,忽然抬起头来,一声历喝:来人!把杀害东蟾王和百合王后的耶律光达给我拖出去砍了!
耶律光达忽然浑身战抖起来,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自己已经完全兑现了对国师的承诺,金岩怎么会是这样——
但是两个兵丁已经上前把他扯起,向宫外拖去,任凭耶律光达怎样的哀告、辩解,有用吗?
金岩拎着剑,来到了王宫门前,看着精美的神蟾塑像底座,这个被传的神乎其神的神蟾塑像,就在唾手可得的时候,却被一团火光推着走进了瀚海,他怎么能甘心。
于是他命令手下军兵去搜寻船只,准备到瀚海里打捞神蟾塑像。
金通带了一百多个兵丁,见船就扣,共扣住了八条渔船和抓到了十二个渔民,并说明了要他们上船带着兵丁到海上去寻找神蟾塑像。
其中有一个年长一些的渔民就说,将军不是我们不依你,只是现在已经到了申时辰,寻找神蟾塑像需要用到绳索、挠钩等用具,等到这些用具准备齐全了再上船,恐怕就是黄昏了。
黑夜里在海上是诸事不可为的,更何况还不知道神蟾塑像的沉没地点。
金通觉得这个渔民的话也在理,便吩咐说,既然这样今夜你们就把绳索、挠钩一应用具都准备妥当,明天天一放亮你们就都来这里聚齐,上船带领我们到瀚海上去寻找神蟾塑像。
不过你们可是要听好了,要是有谁耽搁了,就地殊杀勿论!渔民们都是诺诺应允,说将军放心,决耽搁不了事。
渔民们并没有各回各家,而是聚到了一处,说官军要我们带着他们去寻找神蟾塑像,别说是找不到,就是能找到我们也不去呀!
眼见得家园已经被这伙恶魔摧残得七零八落,还岂能为他们效力,恨不得将这些人千刀万剐也不解心中之恨。
但是不去他们又不会容我们,你没看到那一个个的如凶神恶煞一般,就跟都是饿狼投胎似的,可不像百合王后和虎威将军、豹威将军那样的仁慈,对待我们百姓还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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