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忙一般持续十几天,完全结束可能20多天都是有的,一般在霜冻来临之前都会结束,玉米收到园子,黄豆装上袋子,象山县主要以种植玉米和黄豆为主,虽然北地也有种植谷子和水稻的。
因为刘承柱家的地少,夫妻两个半个月也就干完了,之后借了大哥的车来拉玉米,大哥和两个侄子都来帮忙,加上刘承柱几个人一个上午不到就全都收好了,王芝则去帮着大哥家掰玉米了。
自己家里的活剩下的就是捆玉米杆、拉玉米杆了,那个等着还可以等一等,不着急弄,所以现在夫妻两个都去帮大哥家忙活了,大哥家大部分种了玉米,还有少部分黄豆,这几天全家人都在收玉米,所以玉米这块收的比较快,女人们留下来掰玉米,男人们去割黄豆,分工合作,讲究一个快速合理。
一般都是谁家的地收好了,就去帮别人家收,还有合伙收的,按着一家一家的顺序,无论是谁家的地,大家都一起收。
小弟家这次就是和小弟岳父合伙收的,最近在收岳父家的地,所以全家都去岳父家吃住了。孩子们开学的时候,小弟和弟妹是两头跑的。
玉米脱粒的时候都是大家互相帮助的时候,谁家用机器打玉米,给到信的都会去帮忙,大家伙一起忙碌,有说有笑的很快就能完工了,黄豆都是用石磙子来压,用马或者车围着圈来压扁。
斯宇心心念念的黄豆,是妈妈和几个孩子捡拾来的,只要看见了就会捡回家,路上的、田里的、还是谁家遗落的都会捡回家,就这样慢慢的积累起来的,孩子们积极性都很高,甚至比掰玉米还来的更起劲。所以在放完假开学的时候,斯宇是拎着三个人的黄豆去的学校,这黄豆来之不易,都是王芝和孩子们一粒粒挑拣出来的,可惜不是用在自己家的身上,对此孩子们没有遗憾,王芝或多或少有一点。
玉米的重要性他们还不知道,但是黄豆的重要性都知道,就因为是学校要的,老师通知的,说起来就是一群乖巧的、听话的、不懂的变通的“好学生”。
掰好的玉米拉到家里之后,剩下的杆子会捆好、堆整齐,等着用车子装回去,找个合适的地方堆成一垛,这就是做饭取暖用的柴火,玉米脱粒之后的玉米芯子晒干后堆在搭好的能遮风挡雨的地方,用作冬日里烧炉火的燃料。
一系列的工作完成之后,才算是能彻底的休息下来,不过还不能完全放心,玉米和黄豆还没有卖,也不知道今年的价格会怎么样,最终到手的钱会有多少。
刘承柱和王芝尤其在意。看着园子里收回来的玉米,心里的忧虑并没有减少半分,看着这一年的收获只有这么些,投入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不用说,单单就操的这份心血,就折磨的人几度抓狂。
一年一季的收获,从开始就盼着的收获,寄予了多少厚望的收获,等到真正收获的时候却忐忑紧张的多,身体累不算累能歇过来,心里累才是真的累,价格低了不挣钱,价格涨了也不敢立马卖,还想再等等,运气好的等涨了能过个好年,运气不好等降了价格哭都找不到调。
收玉米的时候,村里都会来大车,装已经脱粒之后的玉米,看成色看干湿看饱满度,说说讲讲,摸摸看看,围观的村民都来瞧,感觉合适的价格自家的也可以一并卖了,不合适的那就再等个好价钱。
上面的一系列秋收过程说起来好像很简单,其实不然,是要经过大半个月甚至是一个月的辛苦劳动才能完成,不仅是一家人的劳动,可能是几家人一起的成果,包括小孩子在内都跟着一起忙活。
刘承柱和大哥小弟特地咨询了往年玉米的价格,好做个心理准备,只盼着卖个好价格。
干活的过程中一定会有个谁多谁少的问题,就比如几家一起合伙干活,这家干的少了,那家心里就范寻思,这家一起吃饭做的伙食不硬了,那家买菜的钱都是自己花的,这家的车油钱是自己花的,那家不管不问了,所以合伙有风险,提前讲好有必要。
刘承柱和王芝两个帮着大哥家干活的时候都是回自己家吃的饭,大哥帮着开车拉玉米和玉米杆子的油钱他也没给拿,原因就在于是互相帮忙的,不是合伙收秋的。多一点少一点大家也就过去了不计较。
至于老屯和鱼店,他们没有主动去帮忙,要是捎信来说需要人手的,他们也会去。
一年了,刘承柱和王芝回到村子整一年了,这一年里过得不好不坏,和亲戚们的联系勤快了一些,孩子们长大了一些,改变了一些,刘承柱和王芝平淡了一些,相处了多了一些。钱还是一样的少,烦恼还是一样的多,明天仍旧看不到希望。
自打回到村里,自然的就与在外地的亲人联系少了,很长时间也没打一个电话,刘承柱连自己的老父亲都很少联系,更别说兄弟姐妹了。也不知道他想不想,反正在家里从没有听他念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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