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是几个睡得安稳好眠的孩子(自从刘承柱外出干活,斯宇和斯如都到大炕来睡觉了),自己安静的睁着眼睛看着他们,心里的乱麻好像也少了一些,叹了叹气,还得睡觉,还得面对明天,还得过日子。
经过这几天不间断的忙碌,王芝家的后园已经完工了,也围好了木条,看着这些最兴奋的还是孩子们,这里面有他们一部分的辛劳和付出。
这期间二姑也会不时的来看,不用说王芝也知道她的意思,自己并不是欠钱不还的人,只不过天天被人“隐晦”的追着,心里很不舒服。
二姑来的有些勤快,“王芝忙着呢。”
“二姑,来了,快坐吧,没啥事,活都干的差不多了。”
“你们娘几个挺厉害啊,后园子都挖好了?”
“嗯,整完了,还是多亏了在二姑家拿来的木条,这下子都围好了,而且坏的地方也修补上了。”
“我们家有的是那玩意,你要是用再去拿。”
“我看看吧,想把院子再围一下,还得盖一个狗窝,狗都没地方呆了。”
“那你拿去吧,还有一些柳树枝,你栽起来能接着长起来,放在我家里占地方,我都想晒着烧火了。”
“你老叔家那碎砖头,你领着孩子去搬几块,拿回来和点泥自己整一个狗窝呗。”
“等承柱回来了,你再让他整一个小仓子,要不所有东西都往屋里堆,本来屋子就不大,现在看着更小了。”
王芝得承认二姑虽然说不上喜欢自己,但是她说的一些话还有提供的帮助还是不少的。
“行,二姑,有时间我去你家拿去,又得麻烦你了。”
“满大街都是的玩意,谁家都没用,也就你们用吧。”二姑才不能理解王芝一幅什么都是好玩意的样子。
“是,你们都家大业大的不差这点,我们就不行了,家里什么都缺,啥都没有,啥东西都当是宝似的。”
“手里没钱,所有不花钱来的东西都是白得的,都是好的。”王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已经破了一个洞,也不知道时候磨坏的。
刘二姑在王芝看不见的角度瞪了她一眼,就是这小家子气、不爽朗劲让自己很不喜欢。一群人在一起开玩笑,王芝永远也融不进来,不像刘承柱能说会笑。
每次过年过节看见她往那一杵也不说话,三个孩子都随了她,一点不像老刘家人,性格上也不大方,往外拿点啥都是想了又想,反正自己看不惯。
刘二姑坐了一会马上走了,要不是为了要回钱,自己才不来这受这个罪呢,要不是木条子不值钱才不会给她呢。明里暗里提了多少次这王芝也没啥反应,真是气人。
王芝何尝不知道呢,之前二姑还很隐晦,这两天基本就属于明面上说了,说什么欠钱的不还啊,没钱用了,做梦还梦见不给钱的......
听着这些话,王芝也很难过,自己什么脾性二姑怎么会不知道呢,偏偏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要钱,刘承柱在家的话她绝对不会也不敢这么做的,就是欺负人!
王芝还是决定先还一部分,所以不等刘二姑来“报道”,王芝就先去了她家。
二姑总说小琴要钱,可是自己这几天也真是没看见小琴回来过。就连于聪也是不时就见不着人影。
两人都是爱吃爱玩的人,在家也闲不住。王芝在还没有打工之前的年节来家的时候,总能看见他们抽烟、喝酒、打牌的模样,那小琴就和男人一样吃喝玩乐,当时王芝就觉得她不是一个能安分的主,就连于聪她都觉得是个混子,不是啥好人,所以每次去都在角落里看着大家玩,从不主动参与,所以和他们相处融洽的刘承柱自然在王芝这里被归为了混子一类的。
其实王芝还不知道,村里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谁总是带个粗链子、纹纹身,家里还经常去几个也纹身五大三粗的人呐,看着都吓人!所以于聪在大家眼里都是这样的存在:谁都不想惹,也不敢惹。
现在听说于聪和小琴离婚了,大伙好像也不意外。这两人能过长才算奇怪呢。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架的,谁能受得了啊。虽然这刘二姑总是一幅不操心没事的样子,可事实是什么样的大家都清楚,只是不说破给当事人点没面子罢了。因为有一个有“能耐”的儿子,所以刘二姑整天一幅谁也瞧不上的样子,已经得罪了不少村民了。大家伙对这一家人也没有什么好感。
当然王芝和大家伙的看法是一眼的,她也是普通人,接触的人都没有像于聪那样的,所以心里对他有本能的排斥但是脸上和嘴角还是带着弧度的笑容。自然素来传统的王芝对小琴的做派也喜欢不起来,不过她从来也不多接触,见面了就笑一下,浅谈不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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