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叫吕秋,黑板上的字看着很有力道,完全不像是那小身板能扛得住的字。
不多时,新书就回来了,斯宇看了一下,算上音乐、美术之类的,能有十几本,想想觉得头都大。
王芝骑车来到二姐家,家里没有人,门还锁着,不知道这一家子都干嘛去了。既然没人那自己还是回去吧,反正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
这边斯宇正摸着新到手的书本,一股子书墨味道,斯宇很喜欢闻。
“好了,拿到新书最好包一下书皮,本子回去自己买本壳都要订好,没事先翻翻新书,这是咱们接下来要学习的内容。”
教室里满是翻动书页的声音,斯宇每本都翻了一下,对从没有接触过的英语兴趣更浓厚一些。
斯如和斯有也是今天开学,所以王芝先交好了他们俩的学费这才去镇上交了斯宇的那份。每年开学的时候都是家里花销最大的时候,学费、书本费,杂七杂八的费用,全都考验着一家人的承受能力。现在刘承柱不在家,考验全都放在了王芝身上。
好在二姐救急的钱给的早,要不然自己还真得上门去借。
三个孩子都上学了,一时之间好像之前的热闹没有过一样。每个寒暑假王芝总会有几天适应的时间,在家的时候嫌着烦,不在家又有点想,对刘承柱好像也有这么点意思,不过王芝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自从出了上次那档子事,王芝在村里时刻都保持着低调,即使和老董媳妇碰面了,俩人也是互不理睬,主要是那女人单方面看不上王芝,徐嫂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爱热闹,有好几次王芝也看见了她,但是王芝没有凑到跟前,远远的看一眼就离开了。
“哎,你们知不知道啊,我们家孩他爸来信说,那个刘承柱和一个外国女人好上了,不打算回来了。”
老董媳妇在崔老海家的牌桌上语出惊人。
“你还敢说啊,忘了上次的事了,不长记性呢。”同桌玩牌的妇女说。
“就是,啥话都敢往外传呢,就不怕人家打上门来。”另一个妇女接茬。
“上次那是我为出口气胡说的,我当然心虚害怕了,这次可不是,我家老爷们传回来的信。”老董媳妇说的有模有样。
“净瞎说,那么老远电话、信件都不通,哪来的信啊,糊弄鬼呢。”桌上唯一的一个男同志说。
“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假话都信了,真话反倒没人信,啧啧。”老董媳妇说着打出一张牌:“二条。”
“哎呀,胡了。”第一个说话的妇女胡牌了。
“今天这点背,净往外掏钱了。”老董媳妇皱着眉头说。
“你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啊?”男同志的八卦之心也不少啊。
“就是就是说说呗。”旁边看热闹的村民也在起哄。
“你们没事的就别围在这了,别传出去就成了我的不是。”
“你还拿乔了,要说就说不说拉倒。”有急性子的受不了这种磨叽。
“就是我们家老董写回来一封信,应该是老板邮信的时候他厚脸皮顺道也写了一封,老板花的邮费。”
“像你们家老董的作风,小心眼占便宜还舍不得,哈哈......”
“别瞎说啊,我说你们就听着,不听就算了。”听见有人说自己爷们的不好,她不愿意了。
“让她说,咱们不插嘴。”
“就是说一切都挺好的,让家里别惦记,还说一起出去的村民都不错,有活干活,没活在一块打牌,都挺好的。”
“你就说那个谁的事吧,别的你自己知道就行了。”
“那个啊,就是刘承柱自己总往外跑,还领回来一个外国女人,反正看着不正经。”
“你们家老董是嫉妒了吧,都是一样的,他咋就找不回来一个呢。”之前在牌桌打麻将的男人说。
“你嘴里有粪呢,说话都有味了,再瞎说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啊。”
“随便说说,你真还生气了,你接着往下说。”
“还说啥,也就这样了吧,你们还想听啥啊。”
“没劲,这也算上个事。”之前围着听八卦的人都散开了。这也不是啥大事,倒时候没见回来才是真出大事了。
“这还不算大事啊,你们这帮人纯属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不出人命都不算大事是吧。”老董媳妇以为自己说了个大新闻,结果群众的呼声不是太高啊。
“没意思,你们就等着看吧,不说了,还玩不玩了?”
“玩啊,不玩干啥去,接着来。”
一时间又是麻将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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