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宫女早就在西施的面前摆好了餐具。

姬夫差目光在桌面上一扫而过，垂眸凝视着怀中的人。

“张嘴。”

西施一顿，有些惊愕。

“陛、陛下？”

姬夫差已经将夹的小糕点放在她的唇边，她一出声，小糕点便被送入口中。

酥软的，甜而不腻的味道。

鼻尖蔓延着糕点余留着的淡淡的清香，像是迷迭的香味。

西施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许，她从未吃到过这样的糕点。

姬夫差看着西施的反应，指尖微微一动，眼眸深处的寒意融化些许。

他俯身靠近西施，“好吃吗？”

极近的距离，都能嗅到彼此身上的香味。

姬夫差的面容清晰地呈现在眼前，莫名的有种熟悉感。

西施一怔，连指尖都轻颤。

她下意识微笑“很好吃。”

就像是刻入灵魂的，习惯性的笑容，带着细微的病弱感，惹人心怜。

完美无缺。

这样的笑容倒映在姬夫差的眼中，他唇角的笑容一僵，面上的柔意顿住，筷子停顿在半空。

西施敏锐地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她偏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姬夫差，小心地询问“陛下？”

她的脑海中迅速回想刚才发生的事，似乎她就是笑了一下？

姬夫差看着西施的谨慎的动作，他的呼吸一重。

接着，他慢慢地将筷子放下。

“爱妃不必如此拘束。”

他说着，望着西施的眼神变得深邃，似乎想要透过她看清什么深处的东西。

西施与他对视着，手指有些发凉，就听见姬夫差的声音忽的温柔。

“只要有寡人在的地方，爱妃都可以放肆。”

西施露出受宠若惊的神情，“谢过陛下。”

语气尊敬，没有差错。

姬夫差没有纠正她，他仍旧是笑着伸手夹了些小糕点在西施的盘子上。

在大约夹了一些后，他顺势往推到了西施的手边。

“尝尝看。”

都是一些看起来很精致的小糕点，分量不多。

西施看着面前的东西，又看了看姬夫差。

他并没有动筷，对上西施的目光后冲她挑了挑眉。

西施抿了抿唇，慢慢拿起筷子夹起面前的小糕点。

外表金黄，看起来像是炸过的，带着些酥软的外壳。

她垂眸咬下，里面的夹心的便在口中蔓延开来。

是一股清香，像是什么花，有着一种让人放松的感觉。

西施的手一顿，眉眼微微舒展，久违地感受到了一种舒适。

姬夫差看着她的神情，唇角上扬。

“这叫美人酥，味道可还好？”

西施一抬眸便看见姬夫差的笑容，她敛眉咽下口中的食物。

“嗯，好吃。”

看着似乎毫无区别，可姬夫差能明显感受到差别。

在她吃的时候，看看向他的时候，这两者的差别。

姬夫差视线一转，看向底下。

他像是随意的开口“爱妃继续吃。”

君王在这，大殿中就是再如何欢闹，终究还有着束缚。

这个时辰，他该要离开才是。

姬夫差随手拿起酒杯，指尖在上面轻蹭。

他身体略向后倾斜，倚靠在椅子上，稍微拉开同西施的距离。

“爱妃喜欢什么？”

他的声音夹杂漫不经心的意味，像是随口一问，目光也没落在西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