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么大的声音屋子里面的俩个厨师好像没有一点反应。”

这是一个超长句子，钱思远用了超大的努力做了一个相对愉快的论述，在简单时间里做这么一个资料的梳理并尽可能地去掉多余或不重要信息，这真是关乎大数据处理的未来人才储备。

以上是钱思远同学的脑部活动情况。度小贩全然意识不到钱思远这位可爱的学弟都脑补了什么玩意儿，不过她对于现实存在的东西充满了相当的兴趣，本来，这也是她过来的目的之一：“你说他们没有反应？屋子里面几个人？大概状态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愉快地进去看看？”

“俩个人。”钱思远耸耸肩，然后忍不住看着厨房那个门：“里面俩个厨师，其中一个熬夜熬到黑眼圈都出来了，另外一个虽然没有黑眼圈，不过就精神状态来看也好不了多少。很奇怪的是，既然都那么累了，他们还是在努力地谈论国家大事，或者说，讨论轮回啊，灵魂啊这种东西，不亦乐乎的样子。”

“也就好像人偶一样。”崔小小刚给自己倒了一壶茶，那上面还冒着烟。说了这话，崔小小低下头看了看茶水，也没有喝，直接把那茶水放到桌子上：“先忽略度小贩说的问题，我问你，那俩个人有没有和你打招呼？”

“有。”钱思远很肯定：“不过大概因为累的缘故，听他们声音都觉得很沉，就是那种虽然也能听清楚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模糊听起来很费力的感觉。也是在打过招呼后，我才意识到第一个人的黑眼圈的，对，打招呼的时候他们没有抬头。”

“他们没有抬头，然而，在讨论神奇事情？”度小贩又重复了一遍，这景象有些无法理解，凡是有人进门，一般人都会忍不住看一眼，就算余光知道不算什么危险。除非是军人，度小贩侧了下脑袋，那个厨房门很旧的样子，要是不说还真一定确定这就是个新店：“而且往往长篇大论没有细节，更像演说。”

“好像是有点这个感觉。”钱思远想了一下，也就点了点头：“虽然我可以看得出另外一个是眼皮子打架，不过眼皮打架也有很多不同的可能，比如，人做梦的时候眼珠子也是转动的。”

“第一个的黑眼圈也很值得怀疑。”崔小小接着说：“我不认为你真的有看到黑眼圈的出现，至少在一般人的眼里，只不过是面色暗沉之类的，看不出来多少区别，细节很难分辨。而且，如果我往你的眼睛打一拳，控制好力度不是死拳，是不是也会造出所谓的黑眼圈？至少视觉上是这样。”

度小贩也表示同意：“对啊，乌青和黑眼圈确实很相近，只要位置靠近就很难分辨哪个是哪个。”说道这里，她低下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然后歪头：“不过比起那个，好像眼前就有一个既定的目标。我们这段时间的吵闹大概也有二十分钟，根据那啥理论，现在这个时间段，至少那个女经理不会忽然出现。”

听度小贩这么说，钱思远就快步踏了上去，就是在柜台的前面下方那块儿一圈露出的板子。所谓的信任，有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回事：虽然你也知道对方说的语气飘忽不定，可是，可是经过了他或者她的嘴巴，你就是觉得更多了几分安全感。

他继续探过身子，起码看起来挺结实，再稍微伸手，就轻松抓到了那个古希腊风格的烛台。低头，颜色发深，这是时间放长的原因，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感觉有一丝奇怪的感觉，好像不知不觉中对于这个玩意儿就多了几分敬意。

“钱思远，钱思远......”崔小小小声叫着，钱思远才慢慢回过神，回想一下大概就是接近睡着的状态，再一转眼，崔小小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站在了他的旁边：“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玩意儿和天机书比较像？”

“啊？”钱思远不知所指，又掏了出来天机书，转身，快走，俩个东西放在桌子上，确实有一种奇怪的互相有些联系的感觉。回想了那个女经理的动作，崔小小拿过了火柴：“既然不大清楚要怎么试，那就按大妈说的来好了，不过度小贩就算了，估计是解读内心这个魔法太吸引人了。”

钱思远点头，干脆拿出天机书，做好收录准备：“我不清楚天机书是不是可以对于这个能有作用，不过试试看了，没准可以解读出来什么。”

度小贩点点头：“比如？”

“比如你的胸......”

“嗯？你要说什么？”

“比如你的胸怀。”在这个瞬间，钱思远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三十二个赞，胸怀是一个愉快的词语，不分男女不分老少，大家都喜欢这么一个宽泛评价：“下面，崔小小来吹灭蜡烛，在这同时，我使用天机书尝试性地去对于发生的事情进行一个收集解读。”

“或许，也不能用天机书。”度小贩皱了眉，啪叽一声，往桌子上面扔了一袋子烟叶：“我想，这个东西在这里的各位应该都算熟悉，天机书怎么来的钱思远你自己也都清楚不过。”

“这个我认识。”钱思远这就笑着收起了天机书：“交给我天机书的那个人在前几次见面，都会忍不住去吸这种烟，现在这个时代，吸烟叶的人可不算多，大多数还是以盒装烟为主。”

“这个人可很有趣呢。”度小贩也接着笑。

“嗯，还因为抽烟引发了一场不小的火灾。”

“我知道你们说的是谁了。”崔小小也反应过来，她看起来明显要比刚刚紧张：“这么说，这个酒店搞不好有咱们学校参与，或者说，本来，这里就不应该是咱们应该牵扯到的地方。”

“啊。”钱思远伸个懒腰，他觉得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麻烦事情：“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不用天机书就好了。”

“嗯？”度小贩侧过头，一脸好奇：“你说没有那么麻烦，那你看，咱们在这个时候应该用什么东西比较合适？”

“是手机。”钱思远在一时愣住，崔小小却抢先回答，还掏出了手机，调成专业摄影模式，然后放大了光圈：“这样，差不多就够暗了。也不用想太难，虽然只有一次机会，我们只要有一个人拍到一个重要的可以了解到什么玩意儿的瞬间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