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的没有在说什么,如果钱思远靠地再近一点,该玩游戏的还是在玩游戏,大妈表示出了强烈的兴趣在一旁进行并不专业的询问。没错,假装玩游戏变成了真的玩游戏,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崔小小的一句话。
在那个剑拔弩张的时候,钱思远收获到了任务前往厨房,气氛尴尬,崔小小勇敢地扬起头:“可是,现在又没有什么客人,玩游戏也不耽误事情啊。”
“此言有理。”大妈却是爽朗的点了点头,然后就窜到了俩位姑娘的身后:“哎,这游戏规则怎么定的啊?”
“大妈,你听我说。”度小贩摆摆手,然后就指着游戏一番介绍,很快,大妈也沉迷其中。在那个时候崔小小甚至想站起身,把这些东西录制下来,然后得出结论:大家快看,游戏才是统一人类的最快手段!
可很快就不大对劲了,钱思远已经到了柜台,大妈笑呵呵地忽然站起:“我忽然想起来有的账还没有对。”
崔小小不明所以,就见这大妈朝着柜台移动,跟着那脚步看,崔小小发现了钱思远的鞋子。嗯,或许应该更准确一点,是穿着鞋子的钱思远的脚。这个家伙,果然是蠢了点,崔小小很无奈,可大妈还在前进,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止。
“嗨,各位,我好像发现了一只老鼠。”
这是胜利者的宣告。声音宏大,充满了成就感和激动,也同时引起了丰富的连锁反应:钱思远抬起了头,他惊恐地看见了大妈的眼睛,那眼睛就好像在看猎物一样。崔小小不知所措,度小贩站起了身。
“那个,你听我解释......”
“你看见有东西掉地上了所以低头捡东西?”
大妈的话打开了钱思远的思路,他侧了侧身子,口袋里的一支笔就按愉快的自由落体的理论落到了地上。很完美,钱思远迅速捡起来那支笔:“那个,经理你看,这就是我掉地上的笔啊。”
表情生动形象,就好像是真的一样。大妈也一时愣住,然后一把拽住钱思远的衣服就把他给拖出来:“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时间是很紧张的,钱思远继续尝试接近,很快就被大妈用胳膊挡住,几乎就是一瞬间,大妈再次发言:‘等一下,你给我站住,为什么账本好像有被人翻过?哦,对了,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就刚才......”
“好,等一下。”大妈做了个停止手势,然后语气就和缓下来,就好像和朋友聊天一样的语气:“那个,钱思远啊,有的事情我觉得我应该给你说一下。我闺女学法律的,职业习惯,她在这块儿安了微型摄像头,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发言。”
“嗯......”钱思远咽了一口唾沫,然后还四处看看,这种怀疑心态注定不会做好事情。在很久很久以前,钱思远咿呀学语玩玩具的时候,他的老爹拿走了鸡腿如此说到:玩游戏,就要认真玩游戏才对。
这在很长时间里影响了钱思远的价值观念,以至于在很久很久之后,某一次吃午饭的时间,当大家在努力竞选班长的时候,钱思远就坐在了墙角。他的手里有一根鸡腿,脸上浮现着羞涩的笑容,笑的就仿佛是个孩子。
差不多该认真了,钱思远在那大妈再一次逼近之后如此对着自己说,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歪了歪头,努力做出天真可爱的表情:“那个,你不要急嘛,事情它是这样的,我见那个账本就有点好奇,所以就......”
“很好,你好奇什么?”大妈也歪了下脑袋,学着钱思远的样子,微微笑,神情有点恼怒:“装可爱可没有用,都大学狗了,可爱能当饭吃吗?我建议你好好思考,虽然摄像头是不存在的,不过自从你老实交代之后,我的录音笔就一直开着。”
话已说完,剩下的全在钱思远自己的考量之下,大妈的嘴角依然保持笑容,现在的情况确实对她来说格外美丽。钱思远点点头,只是忽然想到了些很有趣的东西:“你是要拿那个做证据?”
“对啊,没错。”大妈点头,表情玩味,看着钱思远微微笑再次强调:“所以我建议你老实交代,早死早托生,话糙理不出糙。要不,看你这么辛苦,再给你一点时间好好考虑考虑?”
“好啊好啊。”
“糙汉子辛苦个线条啊!”大妈随手就抬起计算器,才举起来,又在空中停住:“不行,这玩意儿六块钱呢,可不能便宜你。”
“等一下!我说我说。”虽然狠有勇气,钱思远一直声称自己是不怕死的存在,可是,在疼痛面前,他还是选择了屈服。大妈侧了一下脑袋,点了点头,假装冷静,把椅子放回桌子底下:“你还有三分钟老实交代的时间。需要回答问题如下,你都看见了什么?你本来是想看什么?是谁叫你来的?逐一回答,不许空题。”
“好好好。”钱思远缓了缓心情,看了看度小贩,那是一种看懦夫的表情。这不能怪我,钱思远在心里默默地想,主要原因在于度小贩之前的那一脚已经对自己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创伤,钱思远同学也是经过了一番努力才宣告投降的,这不丢人这当然不算丢人。然后眨巴眨巴眼:“那个,问句不该问的,你和我学校的王校长是什么关系?”
“你们......”大妈明显一愣,好像还看了一眼崔小小,只是崔小小什么都没有说。这就很尴尬了,一阵无言,女经理才想起最初是自己提的问题,勃然假装怒:“你们哪个学校我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认识你们校长,快点老实交代,少整没用的。”
“哦。”钱思远点点头,继续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慢慢后退向柜台移动,手指在口袋里抓来抓去:“那个,我好像在你的账本里发现了我们校长的纽扣,青梅竹马吗?我记得我校长是结婚了的,嗯,之前应该还挺瘦的。”
“怎么可能?”大妈瞪大了眼,然后上前一步,忽然又轻轻笑了:“那么多一样的纽扣呢,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你校长的?再说,就算是你们校长的纽扣,又能说明什么问题?这个酒店他有投资?嗯,好像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