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灏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季婉怡的身上,看到她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在门口中犹犹豫豫的,不敢进来,就觉得好笑。
这丫头竟然害怕针,他想到这里,嘴角扬起了一丝弧度,眼神当中也充满了戏谑。
他看着季婉怡,记忆也回到了从前……
“惜音,没事的,相信我,不要怕。”
“辰灏,我好怕啊,我不想打针。”
惜音撇着嘴,可怜巴巴的,惹人心疼。
“乖啦,我们家的惜音最棒啦。”眼光透过窗子洒下来,穿过树叶,迎着眼光看着惜音,是那么的美,好像是天底下最干净的女孩子。
江辰灏摸了摸她的头,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予安慰。
“好,那你让我抓着你的手。”
惜音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闭着眼睛,紧紧的握着江辰灏的手,手心中出了一层细汗。
……
医生支支吾吾的声音,唤醒了江辰灏。
他转头,看着略带紧张的医生,手足无措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嗯?”
江辰灏应了医生,想听他继续说什么。
“医院最近药物短缺,麻醉剂用完了。”医生鼓起好大的勇气才说的,担心江辰灏一怒之下,他就在大上海混不下去了,全家人可都指望他呢。
“嗯,没事,缝就行。”江辰灏情绪没有大的波动,转回头,飘出这样一句话。
“不,不行啊,医生,你们再找找吧,这样会很疼的。”
季婉怡忍不住了,不打麻药,这得多疼啊,想到这里,她就浑身打冷颤。
江辰灏眼带笑意,戏谑的看着她,季婉怡的反应他是很满意的,可以看出,这个女人是真心为自己着想的。
想到这里,心情又高兴了几分。
“额,刚才我已经问了周边好几所医院了,都没有麻醉剂。”医生面露难色,要是有一点办法,他也不敢这样玩火啊。
“可是……”
季婉怡张嘴刚想说话。
“没事,直接来就行。”江辰灏不想在耽误时间,他也清楚如今的局势,这家医院没有的药,别家就不用想了。
“那江先生,你要忍住哈……”医生说了很多的注意事项,直接进行缝合,真的太难坚持了。
“嗯。”江辰灏已经不想废话了,直接把胳膊伸了过去。
季婉怡不忍心看下去,只好捂住了眼睛,转过身去。
医生开始了他的缝合,他尽量使自己稳住身心。
江辰灏尽管青筋凸起,汗如雨下,尽管十分的痛苦,他的表情还看不出太大变化。
季婉怡扭着头走到江辰灏的身边,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你疼的话就拉着我的手吧,好帮你缓解一下疼痛。”
江辰灏一怔,恍惚间看到了另一个女孩。
“你让我抓着你的手……”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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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竟然是那么的相似,江辰灏越来越舍不得季婉怡,她永远给他带来一种熟悉感,而他又喜欢沉浸在这个里面,哪怕是无法自拔。
江辰灏伸出手抓住了季婉怡的小手,这一幕是那样的熟悉,好多年前也发生过……
医生终于缝合完毕了,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个大工程了,虽说这对他们来说只是基本功,可是对象是上海滩数一数二的人物,换谁没有心理压力呢。
等包扎完成,季婉怡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他回头看看江辰灏,额头间的一缕头发已经被浸湿,脸色惨白,身体虚弱,看到他这幅样子,就知道他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季婉怡不敢去想,她是打个针就害怕的人,这是拿着针在伤口上穿来穿去……
“你要是累了,就睡会儿吧。”季婉怡让江辰灏靠着自己的身体,温柔的说,她清楚江辰灏如果能睡过去,也算是减少些痛苦了。
“好了,护士赶紧把江少爷送回病房吧。”看着江辰灏走了之后,他撕开一包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扯开身上的扣子,让自己呼吸顺畅。
季婉怡坐在病床边,看着江辰灏沉睡了过去,脸色惨白,不由得有些心疼。
潜意识里告诉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情绪的,可是季婉怡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如果说他真的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又怎会一次次的舍身相救。
季婉怡看着眼前的男人,内心竟然有一点动摇了,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可这个仅仅持续了一两秒,她就回了神。
她不能让自己感性来否决理性,毕竟宋家的仇人她已经查了好长时间了,这个男人还可能是组织的成员,季婉怡也不敢贸然相认。
季婉怡清楚自己走的每一步都得慎重,不然就会让自己陷入困难的境地。
她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两只手在扯着手绢,很是纠结。
最后,她下定决心,这些日子要远离江辰灏,赶忙的为组织寻找接替他的人,这样季婉怡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报宋家的仇了。
江辰灏熟睡了过去,呼吸渐渐的平稳了,点滴里也有安神的药物,好让他少些痛苦。
这些小厮看到江辰灏不需要麻醉剂,竟然一声不吭,若不是额头上的汗出卖了他,光看表情看不出任何变化。
心里不由得升出敬佩。
季婉怡端了一盆水,里面放了一个毛巾,想给他擦擦汗,舒服一些。
她把毛巾放在水里,双手攥着两头用力的拧了拧,直到没有水了,才放在江辰灏的额头,甚是体贴。
仇恨先放一边,江辰灏也是她的救命恩人,无论怎样,都要好好的额照顾他。
……
江辰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季婉怡在她的床边睡着了,她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打着瞌睡,模样让人好生喜欢。
他细细的看着季婉怡,精致的五官,长长的睫毛,齿白唇红,化的妆略显妖娆,细看却有一丝清纯。
举手投足之间都有大小姐的风范,这一看就是有很好的家教的,又怎会如她所说,是和师傅浪荡天涯的呢。
就是慕远哲培养奸细,也不可能培养出这种气质,这是一种骨子里的,如没有旁人的熏陶,和一二十年的练习不可能做到这么得心应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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