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和卫瑶结婚的那天起，我就觉得我的梦想，自由全都不存在了，你知道么？我也觉得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可是，一看到她，我觉得我很懦弱，我就会很烦，我也是无能为力。”

凌霄说道最后也控制不住眼泪了，一滴滴的流了下来。

江辰灏看着这样的凌霄，努努嘴，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只知道凌霄当时不想结婚，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委屈。

“可是，现在卫瑶怀孕了，男人的责任感告诉我应该好好的照顾她，可是这样我一直很抑郁，整天的不开心，微笑也是装出来的，辰灏，你知道么，那是多难受。”

凌霄是酒喝多了，但是他现在说的全是实话，若不是在酒的遮掩下，他是不会说出这些事情的。

“那你现在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江辰灏一语中的，他也已经坚持了这么多年来，为什么这个时候爆发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

被江辰灏直接的问道，凌霄愣了一下，手中的酒杯也晃了晃。

“对，我是有喜欢的人了，这个人你也认识，就是孙毓。”一提到孙毓，凌霄的表情都变了，月光下的他，线条是那么的柔和，一点也不像刚才那样悲痛。

“孙毓……确实是个好女孩。”江辰灏拿起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点头说道。

“对吧，你也这样认为，你知道么，我一和她在一起，就感觉激情被点燃，就是很兴奋，我还觉得我很有男子气概，离开一段时间，我就会想她，想的睡不着，我想这就是爱情吧。”凌霄说这段话的时候手舞足蹈，眼睛在发光。

“嗯嗯。”江辰灏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点头，想当年，他对惜音就是这种感觉，只是，惜音出事后，他就从来没有了这种想法。

可是，直到前些日子，遇见了季婉怡，也同样可以扰乱他心绪的女子。

“我就觉得，我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遇上爱情了，我绝不能放手，可是，家里这么多的事情，我真的很委屈啊。”凌霄表情凝重，他们凌家一直就有一夫一妻制的家风，他若是想立孙毓当小妾，这得有多大的阻力啊，更何况，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清楚孙毓的心呢。

江辰灏自然是了解他的顾虑，对于感情方面是事情，他也不能提供有效的意见，也只好一杯杯的陪着凌霄喝酒了，他现在能做的，也只能是陪在他的身边，让他发泄了。

喝醉了，江辰灏叫来小厮，让他们把凌霄送回家。

夜已经深了，卫瑶还没有睡着，胃里不舒服让她翻来覆去的，还有，她也担心凌霄。

凌霄出去的时候，她感觉到他有些不开心，直到现在还不回来，她也是担心的，毕竟这么晚了，如今，上海这个世道又不太平。

哐哐的敲门声吓了卫瑶一跳，赶紧披了件衣服去开门，就看到凌霄喝的醉醺醺的，站不稳的模样，站在门口。

“少奶奶，我们把少爷送到了，他喝醉了，您照顾一下他吧。”小厮

把凌霄交到卫瑶的手中也放心了，他们也赶紧回去睡觉啦，忙活了一晚上了，也是很累了。

“好的，谢谢你们了。”卫瑶客气的说道，从袖子里掏出一些银元放在小厮的手中。

不得不说，卫瑶真的很会做人，在下人的心目中，她一直是一个很好的东家，温柔体贴，大方，知书达理，并没有有钱人家那种目空一切的模样。

卫瑶搀扶着凌霄，不得不说，他真的很沉，这样的重量，压在卫瑶的身上，着实有一些难以支撑。

颤颤巍巍的把他给扶上床，卫瑶给他盖上被子，倒了一碗水放在了他的嘴边，拿着小勺，一口一口的喂他。

偶尔流出来的一点水，她拿出手绢给他轻轻的擦去，真的是照顾的很贴心。

“孙毓，孙毓，我喜欢你，你不要离开我。”凌霄嘴里一直在嘟囔着，像是在喊着某个人的名字。

卫瑶一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后来仔细一听，原来他喊得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孙毓，难道是那天她在电影院见到的那个女子么。

想到这里，卫瑶心口一阵疼痛，像是被针扎一样，一瞬间，她疼得喘不上气，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托付一辈子的人，竟然心心念念的是别的女人。

卫瑶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来，她有些绝望，自己怀孕了又如何，还不是得到他的人，得不到他的心。

她坐在床边发愣，整整想了一晚上，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

江辰灏回到家里，同样是睡不着，今晚和凌霄喝酒真的是让他触动很大，自从惜音去世后，他从没有想过要结婚，也没有想过要娶什么样的女人。

可如今看来，要是娶一个并不爱的女人，这日子过的得多么痛苦。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到季婉怡和冯辄最近走的很近，心里不是滋味，好不容易碰上一个特别爱的人，他一定不会放弃。

更何况，他是有信心的，让季婉怡成为自己的女人。

第二日，江辰灏早早的起床，来到了大上海，他要和季婉怡培养感情。

小厮一看到江辰灏来到了这里，更是不敢怠慢，赶忙的沏好上好的茶水，摆在了他的面前，问他有什么需要。

“我也没什么事，你们的紫狐狸在家么，我想找她。”江辰灏端起旁边的茶水，品尝了一口。

“这个，我倒是不清楚，我去帮您看一下吧。”小厮恭着身子，诺诺的说道，他很注意分寸的，生怕哪句话惹眼前的这位爷不开心了。

“嗯。”江辰灏应了一声，继续喝着手边的茶，这确实是上好的茶。

小厮一路小跑，生怕耽误了时间，江辰灏怪罪下来，他可担当不起，来到季婉怡的房前，他已经气喘吁吁了。

“当，当，当”虽是着急，小厮却还保持着基本的礼貌，有节奏的敲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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