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儿闻听此言,心突突地跳得厉害,手指微微发颤,琴音变得紊乱。她戴上这枚幻戒这么久,还是头一次有人问起它来呢。
“这枚戒指是我母亲的遗物。所以我一直戴着。”朱颜儿向他解释道。
“小师弟,你在害怕什么?”琴扬侧耳听了一下她的琴音,问道。
“没,没啊……”朱颜儿颤颤巍巍地说道。
“你把这枚戒指摘下来给为兄看看可好?”琴扬问道。
“叮”朱颜儿的心猛地一颤,连带着手指激烈一抖,弹断了一根琴弦。
“四师兄,对不起。”朱颜儿慌忙站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走了。”她转身要离开琴扬的屋子。
琴扬一把拽住她的左手:“时间还没到,小师弟走这么急干什么?”
朱颜儿干笑一声:“琴弦断了。我明日再来练琴。”
琴扬用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无名指上的幻戒,每抚摸一下,都让朱颜儿的心提起来一次。
“四师兄,这,这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恕,恕我不能摘下来给你看。”朱颜儿使劲往回抽自己的左手。能不能不要抓那么紧?她的手被挣得好疼。
朱颜儿使劲往后挣啊挣,突然她的左手从琴扬的右手里解放出来,她一个收势不稳,“蹬蹬蹬”地往后退出几步远。
她刚想离去,发现琴扬手里正举着那枚细小的银色幻戒,神色呆呆地凝视着自己。
“还给我!”她扑过去,想抢回自己的戒指。突然之间她捂住自己的嘴巴,愣住了。原来幻戒摘下来之后,她的声音发生了变化,从原来略带点阳刚气的少年的声音,转为细腻婉转的少女的声音。
“原来这才是你本来的声音。”琴扬走到她面前,轻轻抚摸着她的红唇,在她耳畔低语:“比起以前的声音,为兄更喜欢你现在的声音。”
她感到有一桶冷水从天上泼下来,把她从头浇到脚。惨呀惨!穿帮了!露馅了!怎么办?
“四,四师兄,可不可以把戒指还给我?”她的水润美目里满含乞求的神色。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变得更美了?”琴扬仿佛没有听到她的乞求,大掌轻抚她的脸,道:“脸上的线条变得更柔和了。”然后手掌慢慢下滑,覆盖在她胸前的高挺之上。
朱颜儿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乞求道:“别,别……”
“小师弟,你胸前突然多出两个东西来,让为兄帮你检查一下,究竟是什么?”琴扬把幻戒收到他自己怀里。
“啊!不……”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朱颜儿忍不住娇吟出声。
“小师弟,为兄好生喜欢听你的吟叫。”琴扬的深潭眸子转暗,隐隐升腾起一抹情欲的赤红。
“四,四师兄,求你放过我吧!”朱颜儿猛地推开琴扬,想要逃走。
“你想要所有师兄都知道你是女儿身吗?”琴扬语调不高的一句话却如重锤砸在她的心上。她当然不能,否则恐怕他们都会把她扑倒,吃上一遍又一遍,把她弄死在床上也是有可能的。
“四师兄,我求你把戒指还给我!”朱颜儿面对着琴扬,缓缓地跪下了双膝,水润美目里有晶莹的泪花在闪烁。
“小师弟,你别哭,我没有恶意的……”琴扬没想到朱颜儿会给他下跪,连忙把她扶起来,紧紧搂住她,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抚道:“为兄只是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想多看几眼。等一会为兄就把戒指还给你。”
朱颜儿吸吸鼻子,说道:“不要把我是女人的事告诉其他师兄。”
“当然。这是我俩之间的秘密。”琴扬感觉到她胸前的两座山峰极有弹性地贴在自己身上,心神一荡,说道:“小师弟,为兄想看看你胸前多出来的东西。”
“嘎?不要……”朱颜儿连忙从他怀里抽身。
琴扬眼里精光一闪,两只大手已经揪在她胸前的衣襟上:“小师弟,就让为兄看看吧。”
“不行,不……”朱颜儿一边摇头一边挣扎。女人的胸怎能能让男人随便看呢?好害羞的!
可是她的挣扎却更刺激了琴扬的好奇心。他今天一定要看看小师弟胸前多出来的东西。
她的衣襟被他大力扯开,由于她一直戴幻戒,穿男装,所以她里面并没有戴肚兜。
“好美!”琴扬的声音倏然变得喑哑,他伸出大掌颤悠悠地抚上她的胸。
“四,四师兄,啊唔嗯……”朱颜儿脸色酡红,美目半闭,纤长的睫毛扑扇着,樱唇中不断发出一声声荡人心魄的娇吟。
“天!你叫得我魂都没了!”琴扬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一般含糊不清地说道:“你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乐器,也是我所听过的最动听的乐器……”
晕!她成了他的乐器了!
“别,别这样……四,四师兄……”朱颜儿扭动着娇躯,想从他的禁锢中逃离。尽管这种感觉很美妙,但是她希望亲吻她的是她的相公,而不是她的师兄。以后,说不定她会嫁给圣皇。她不能对圣皇不忠。
“小师弟,为兄实在忍不住啊……”琴扬一下子把她推倒在地,跪在她的双腿之间……
琴扬依依不舍地在她胸口做最后狠狠一亲,然后把幻戒给她戴回无名指上,帮她拢好衣服,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替她理顺青丝:“一个时辰就要到了。我用冷毛巾给你敷敷脸,去掉你脸上的晕红,免得引起其他师兄弟猜疑。”
朱颜儿抽抽嘴角,琴扬就是聪明,居然知道在偷吃完把嘴擦干净。想当初她在激吻完圣皇以后,就不知道要消痕毁迹,结果引起剑啸发狂,把她扑倒。
琴扬一边用冷毛巾给她敷脸,一边嘴角含笑地说道:”今天弹奏的乐曲,是为兄最喜欢听的。为兄希望听一辈子。”
什么?想要她一辈子都嗯嗯啊啊给他听?朱颜儿抬起迷茫的双眼看琴扬,正对上他灼热深情的目光。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噼里啪啦交汇,开始了男女情歌对唱。
朱颜儿的眼光先唱,婉转忧愁地:“你到我身边,带着爱情,带来了我的烦恼。我的心中,早已有个他。哦,他比你先到……”
琴扬的眼光后唱,低沉痴情地:“不问你为何拒绝我,不在乎你心里还有谁,就让我把你扑倒,不管结局是喜是悲。既然爱了就不后悔……”
朱颜儿一走进刑室,就感到一股森森的凉意从脚底慢慢升起,让她感到极度不安和恐惧。
以往的日子,刑室虽然也让她害怕,但是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让她毛骨悚然,战战兢兢。
隐谷六魔授艺的地方各有不同。大魔剑啸一般是在户外的草地上,二魔盗帅一般是在饭厅里,三魔药刹一般是在药房里,四魔琴扬一般是在他自己的房间,五魔采香一般也是在他自己的房间。这些地方并不可怕。
唯有六魔摧心授艺的地方最为可怖。每次都在阴森恐怖的刑室。明媚的阳光照不进去,新鲜的空气吹不进去,只有各式各样的刑具在她面前发着残忍的冷光。
“七师弟,木偶已经扔了。你说我们今天用银针扎谁好呢?”摧心翘着二郎腿坐在刑室中央的竹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根长长的银针,语气冰凉,毫无温度。
“木偶扔了,再做一个好了。”朱颜儿悄悄观察着他的神色,说道:“要不,我来做。我保证明天就能做好。”
“嗤”摧心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她跟前,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道:“不用了。为兄已经从谷外抓了一个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