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就是小了点
作者:茉月潇潇      更新:2019-09-20 16:49      字数:9081

“爷,盛太傅出府了”。北离脸上的神色严谨,平时打闹中怂怂的样子仿佛是另一个人,北莫看的有些痴了,北离心思简单,又重情重义,完全不像一个杀手,一个暗卫,倒更像是一个洒脱的行走江湖的侠客,看着他缜密的报备着盛太傅的行踪和爷讨论着行动方案,便想到了,每次随爷出入沙场,他总是挡在她身前,每次执行任务,他总是抢在她之前,其实北离才是爷选中的贴身暗卫,他只需暗中保护爷的安全即可,可他却揽过属于她的打打杀杀的任务,将她留在爷的身边,他认为爷的身边比打打杀杀安全,北莫想起十五岁那年她和北离在暗卫营里进行比赛,暗卫营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那次比试是三十进十,要淘汰二十人,北离自开始比试就一直护着她,但凡威胁到她的,都被无情的斩杀在北离剑下,北离受了重伤,她还记得,北离昏迷前握着她的手说,“这么好看的一双手,不该被剑磨出粗糙的茧”。北离还说,“阿莫,你一定要跟在我身边,我怕你离远了,受了欺负,我不能立刻为你讨回公道”。因为这句话她努力练习剑术,心法,提升玄力,只为能跟在他身边,看着越来越优秀的他,她以冷漠为茧封住对他炽热的心,他该有更好的姑娘相配,北莫在心里对自己说。“阿莫,帅吗”?北离顶着一张厚脸皮靠近北莫,北莫直接无视他抱着剑跟上了北轩寒离开的笔伐,可是急促的心跳暴露的情绪只有她自己知道。

北轩寒刚夸上马背,就看见那顶熟悉的轿子,又自马背上下来,前走几步亲自去迎接。若浅穿着碧色襦裙,掀开轿帘,勾唇一笑。“王爷怎么知道我今天要来,特意在门口侯着,叫若浅受宠若惊呢”。北轩寒解开身上的披风,带着温度的披风落在若浅身上,若浅心里比吃过蜜饯还甜。“天这样凉,你怎么不多穿一点,或者等日头足了在过来,不怕凉风吹到身上,染了风寒”!北轩寒虽然是责备的语气,却句句都含着对若浅的关怀。若浅注意到今天北轩寒换了件衣裳,不是往日一成不变的墨色,今日穿的是一件湖蓝色的斜襟长衫,看起来比平时少了几分严肃,少了几分沉寂,多了几分开朗。“王爷是要出去会友么,若浅闲的无聊不如一同前往”。若浅早就想接触北轩寒的圈子,奈何北轩寒一直没有为她引荐,不是北轩寒不为她引荐,而是他除了二哥当今玉央国的铭王爷只外确实没有什么圈子。北离嘴快的说到“咱家爷可是有要事,不是去游山玩水,若浅姑娘还是去转转胭脂铺子,成衣店,珠宝阁这些女人都爱去的地方,若是不想去这寒王府您比自己家还熟,也不用咱家爷特意招待,其实吧女人太粘人也是会烦的”。听北离提到胭脂铺子,北轩寒脑海中浮现出的竟是那日公孙雨苏随着蝴蝶翩翩起舞的舞姿,虽然她的舞姿算不得好,只能算是个勉强入门,可那支舞愣是被她跳出了一种绝世出尘的味道。

感觉到若浅探究的目光,北轩寒有点心虚,他怎么能在若浅面前想着别的女人。“北离,你又胡说”。北轩寒佯装有些怒意的教训着北离。“若儿,外面天寒,恰巧本王也是又要事处理,今日便不能陪你,你在府里自行呆着”。若浅点点头,拎着食盒放在北离的面前。

“北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有敌意,可是咱们都是爷身边伺候的人,理当是和睦相处,我做了些你爱吃的点心,今日便给你带来”。北离双手抱拳行礼,“属下不敢,属下只是为爷办事,不敢对姑娘有任何不满,姑娘切莫误会”。北莫接过若浅手里的食盒,“北莫替北离谢过若浅姑娘”。北离仍是行着礼没有只言片语。见若浅的身影进了王府北轩寒问到,“若浅何时得罪过你,你对她有意见”?北离见若浅走了,立刻恢复嬉皮笑脸的样子贴在北轩寒身上,“爷,还不是因为你,北离心里只有爷一人,容不下别人了”。北轩寒冷下脸“你给本王滚开,若是再敢贴到本王身上,本王不介意送你进宫伺候圣上”。北轩寒眼神瞄向北离某个部位,北离身躯一震,爷是不是有点太狠了,赶紧带着委屈的小眼神离开北轩寒贴到北莫身上。

“阿莫,爷好凶啊,人家怕”北莫嗖的一下拔出剑来,“属下愿意为爷分忧”。北轩寒笑着再度跨上马背,北莫甩开北离也骑上马。北离丧着脸也跟着骑上马,其实就连北离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若浅,总是感觉她对爷,对大家的感情没有那么深厚,却总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感觉她的心思深沉,与她相比,他感觉还是公孙雨苏更加直爽,更加讨喜,性格明晰更加接地气。这话他是真不敢再爷面前说出来,这要是说了,就真的进宫变太监了。“小姐,你手腕上的伤口,怎么不见好转”。月银涂着药膏问到。公孙雨苏看着柳冷颜留给她的修玄心法,毫不在意的撇了一眼,可能是日日沾水的原因吧。那日大小姐公孙雨雅带着一名郎中来给她切脉,郎中笨手笨脚的将她的手腕不小心划破了,那郎中留下一瓶药膏,说是涂在伤口出很快就好,她也没怎么在意。外边的天色越来越暗,北轩寒等人潜伏在此处已经很久,果然盛太傅带着人将守在此处的军士绑住,严刑拷打为的就是问出那批兵器的下落,北轩寒早有反心不过是时机未到羽翼未丰,如果圣上仁慈博爱,他也不介意做上一个忠君的贤臣,爱兄的贤弟,可惜的是皇兄当初费尽心机夺了他的帝位如今却不好好珍惜。反而暴政当道,任用奸臣,为了玉央国百姓,为了他自己,他终于不在折服,只不过想要动摇圣上的根基,却也并非一日之功,不知是圣上太狂妄还是他太不自量力,时至今日两人自暗斗变成了明争,明明好几次都可以抓住他的把柄,可是最后他还是侥幸,难道圣上喜欢的是猫捉老鼠的游戏,还是觉得自己不配成他为北轩决的对手。

“这盛太傅明着是投奔了您,暗地里玩这种鬼把戏,还好,前两日就得探子消息,提前转移了这批兵器,若是落到了他们手里,真是赔了银子又折兵器”。北离拍着胸脯,北莫按住北离,用唇形说到,“别动”。他们隐藏在一片矮草丛中,不动还好,若要是轻微动一下,就会碰到矮草,那这片隐蔽的矮草丛就会变的明显。可惜已经迟了,盛太傅的人已经举起弓箭对准矮草从中隐藏的三人,北轩寒腾空而起落在盛太傅的面前,北离北莫紧随其后微微错开站在北轩寒一前一后的位置上,一个护着北轩寒正面,一个护着北轩寒背侧“太傅大人好手段,本王险些被你蒙骗”。盛太傅笑的胡子一抖一抖的,极为夸张。“寒王爷可别怪老夫,老夫只知道忠君爱国,寒王爷如果对圣上没有二心,老夫倒是很欣赏寒王爷的性格”。北离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老贼,咱家爷最痛恨背叛,你不但背叛了咱家爷还打算抢东西,你可摊上大事了”。

盛太傅眼睛一瞪,双拳一握,“啊呀呀,气死老夫了,北轩寒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今天老夫定叫你有来无回,替圣上除了你这逆贼”。北轩寒冷笑一声,一个旋手轻风剑落入手中,发出呦呦剑鸣,那是嗜血的声音,北轩寒周身玄气暴涨,出剑速度之快,快到盛太傅来不及观察北轩寒出剑的招式,北轩寒的剑已近在眼前,直得急急躲闪。

“公孙姑娘,咱们现在的订单数量太大了,但是如果既要做出好的胭脂,又要保证在约定的时间送到各位下了定金的客人手里,只怕是有些困难了”。公孙雨苏皱了皱眉头,“以后每天只卖定量产品,做多少就卖多少,这几天就只能辛苦大家,定金都收了,做生意最不能做的是失信于人”。李婶点了点头说到,“可是这样依兰玲珑阁的收入可就不是损失一星半点了”。公孙雨苏摇摇头,“无妨,暂时先这样,等想到解决的法子咱们自然翻倍的争回来”。李婶听完公孙雨苏的话接着下去忙了,公孙雨苏也拿了些原料,打算今晚回去赶工,给依兰玲珑阁的工人减轻一点负担。快走到门口,听见有人一边做工一边讨论,“若是咱们也有纺织署里的那些工具就好了,速度肯定很快”。另一名工人说道“你倒是想的美,纺织署也是皇商,那些个工具都是国师制作,圣上亲赐的”。公孙雨苏赶紧迈开腿奔着后街纺织署,她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工具这个国师真如传说中那么神奇。等到公孙雨苏迈进纺织署的时候彻彻底底的被惊呆了,这分明就是一个现代车间,虽然没有精钢细铁做的车床,但是木头的轴承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比精钢细铁还结实,而且越磨损越光滑,越好用,这要是有这么精密的仪器,她的依兰玲玲阁岂不是蒸蒸日上,什么订单问题完全不在话下啊。公孙雨苏心里想,那个国师我见定了。可是人家是圣上都器重的国师大人啊,她不过一个将军府的庶出女儿,在这个等级观念这么强烈的古代,人家那么大一个人物怎么可能会见你呢?公孙雨苏又犯起愁来。

“你,你”。盛太傅的临终遗言只说出了这两个字,便永远都闭上了眼睛。北轩寒迎风而立,目视着盛太傅的人,嘴里冷冰冰的吐出几个字“死或者是臣服”。风吹起他宽大的衣诀,衬托出顶天立地的王者之势。剑鸣声起,一剑客趁他不备,举起长剑穿透北轩寒肩胛,北轩寒单手扳断穿透身体的剑,回手插入剑客眼睛里,没有一丝迟疑,动作行云流水,下手不缺狠辣,那剑客瞎了眼没看见,可其他人却看的明明白白,北轩寒这一串动作连身子都没回,那一剑刺入身体,刺穿身体北轩寒就像没事人一般。如此强悍如他,如此狠厉如他,成大事者必是他。

“死还是臣服”?这句话穿过山穿过林,林中的叶子听之萧瑟,更何况人,瞬间稀里哗啦跪地一片,齐声高呼“愿为王爷肝脑涂地”。北轩寒将短剑刺入偷袭他却被他刺瞎双眼的剑客的心脏深处,那剑客来不及呜咽一声就没了气息,“这就是背叛的代价”。众人抬头仰视,那男子此刻更是如山一般,生来便是王者气势。北离北莫心里着急,爷虽然武功了得,却也不是铁打的,那一剑也确确实实重伤了爷,爷喜欢穿墨色的衣衫不过是因为受了伤血的颜色也不会被敌人觉察,可北轩寒今天穿的是湖蓝色的衣衫,旁的人因天色问题看不清楚,可他和北莫看的真切,爷的半边身子都沾了血,脸色也苍白。“爷”。北莫刚要过去扶北轩寒,北轩寒一抬手制止住了北莫的动作。“盛太傅的尸首做的干净些,这些人也都好好处理,本王先走一步”。北离抱剑语气万分尊敬“属下恭送王爷”。北轩寒勉强扯起一个微笑,北离这是在给他立威,可他北轩寒三个字已经是不宣自威了。北轩寒感觉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不远处一队巡夜的士兵马上就盘查到面前,盛太傅刚刚死于自己剑下,北离北莫此刻定是没有完全处理好,他顶着这么重的伤如何解释的清楚,勉强打起精神一个闪身,躲进一个院子里。

月银炖好了鸡汤正打算送到公孙雨苏房间,今天晚上小姐又要熬夜,她不能帮小姐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没到公孙雨苏房间就看见云雾斋那颗梨树下好像有人倒在地上,月银端着鸡汤走过去查看,走近了便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躺着地上,似乎是昏迷了过去,月银一惊手里的鸡汤打翻在地,清脆的响声惊动了正在房间里制香的公孙雨苏,月银狠狠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叫出声音来,入果真的惊动了院子里的守卫,后果不敢想。“月银,怎么了”?公孙雨苏推开门就见月银浑身颤抖着站在梨树下,急匆匆的跑过去,捉住月银的手,“不怕,有我在”。公孙雨苏走上前去查看那个晕倒在地的男人是谁,月银抓住公孙雨苏的手,公孙雨苏轻拍月银的手臂表示安慰,公孙雨苏将那人的翻过身,以腿为枕,借着月光看清,此人正是北轩寒,公孙雨苏赶紧搀起北轩寒,连拖带拽拖进房间去,地上留下一串血痕。公孙雨苏将北轩寒放在自己床榻上。“月银,去把院子里收拾干净,一定要快”月银的小脸吓的有些煞白,她还没见过这么血腥的画面,手也有些颤抖,公孙雨苏不是没有看到,只是以后说不定比这血腥的事也会常见,如果现在不教她赶快成长起来,以后这血肉模糊的人说不定就会是她。月银看着处乱不惊的公孙雨苏,要想帮助小姐,就必须有小姐的气魄,不然她也就不配待在小姐身边,她不能给小姐拖后腿,不能辜负小姐。月银心里一横,走了出去,拿起扫把,扫起地上的血迹来,尘土盖住血迹,月银又收拾起被她打翻的鸡汤。

楚夜沉路过云雾斋,下意识的飘向云雾斋一个眼神,碰巧看见月银蹲在地上收拾着一些碎片,转身快步走进云雾斋。月银正高度紧张,一双男子的鞋子停在她面前,月银扬起头一看,来人正是楚夜沉。楚夜沉蹲下身子与月银平齐,“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来帮你收拾”。“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月银看见碎碗下有几滴血迹没有清理干净,如果被楚夜沉看见如何是好,月银赶紧阻止。楚夜沉低头的一瞬间闻到空气中飘着浓浓的血腥气息,月银紧张的模样也看在眼里,难道这云雾斋还真有什么见不到人的事?“啊”!月银低呼一声,楚夜沉看到月银手指淌出血来,几滴落在地上,心里一松,可能是自己多想了,血腥之气是自月银收拾碎片只时才闻到的,那就说明,是月银不小心割到手指,感觉到握着的手正在往回抽,楚夜沉握的更紧,“别动,我给你包扎”。楚夜沉想也没想执起月银受伤的手指放进嘴里,轻轻吸允着伤口,又在衣服里取出一瓶伤药,撕下衣衫为月银包扎。月银一张脸红成了苹果。楚夜沉包扎好,放开月银的手,将伤药放在月银手里,最近三天切莫碰水,早晚各上一次药。月银行了个礼,“多谢楚公子”。楚夜沉不知道该回什么,便什么也没说,酷酷的走了,月银一颗提着的心才放下,欺骗了他的心总有些不舒服。

公孙雨苏翻出了止血布和之前那个给她切脉的郎中留下的药,解开北轩寒的衣带,北轩寒里衣已经被血染红,公孙雨苏心里一惊,这个男人到底有多么强壮,就像一头正直壮年的狼。公孙雨苏正要解开北轩寒的里衣,一下被握住手腕,一把匕首抵在腹部。好嘛,好心让人当成了驴肝肺。北轩寒处于昏迷之中,对公孙雨苏的攻击纯属于自然反应,公孙雨苏低头靠在北轩寒耳边说到,“自恋男,是我,你忍耐一下,上药可能有点疼”。北轩寒迷迷糊糊中听见一道温柔的声音,不同于若浅每次焦急却不失温柔的声音,这个声音里关怀的情绪更明显,让他想起小时候每次淘气受伤母妃也是这样哄着他为他上药。手上力道一松,匕首掉在床沿。公孙雨苏收起北轩寒的匕首,拿起毛巾擦干净北轩寒身上的血迹,又将药倒在北轩寒伤口处,明明伤口疼痛难忍,北轩寒也不吭一声,脸上已经疼的流下了汗珠,公孙雨苏取出一块干净的帕子,塞进北轩寒的嘴里,他现在失去意识,如果忍痛是可能会咬到舌头,公孙雨苏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北轩寒肩上的伤口未愈,舌头又被他自己咬穿。公孙雨苏又将止血布绑在北轩寒肩上。脱下他那件带血的衣服和里衣,扯过被子盖好,又烧掉带血的衣服,探过北轩寒额头没有发热,应该是不能高烧。

北轩寒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女儿家的床榻上,却不是若浅的榻,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妥帖,身上血迹已经清理干净,盖着被子。一盏蜡烛盖着灯罩发出微弱的光,却不见房间的主人,公孙雨苏端着一碗鸡汤走近房间,这是月银为她熬制的,如今便宜了那家伙,听见有人靠近,北轩寒赶忙闭上眼睛。公孙雨苏扶着北轩寒打算扶他起来喝些鸡汤,刚要去扶他肩膀,一双大手钳制住她的手,公孙雨苏翻身一个反擒拿,北轩寒见招拆招拉过公孙雨苏压在身下,“是你”?公孙雨苏翻了个白眼,“您还以为是谁,先是拿把破匕首吓唬我,现在又要钳制我,你是狼心狗肺吗,亏我还把月银熬的鸡汤给你喝”。北轩寒心中缓缓有了暖意。原来,昏迷中是她上的药,原来那温柔的声音也属于她。北轩寒勾起唇角,笑的三分邪魅,七分无辜,“我昏迷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多有得罪,再说,你不知道生病的人不能喝太油腻的东西吗”?公孙雨苏气的眼睛瞪的老大,她好心给他备下鸡汤他还反过来数落她,这哪有这样对自己救命恩人的。

公孙雨苏没好气的说到,“那你现在知道我不是敌人了,可以放开我了么”?不说还好,一说两人才发现这个姿势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北轩寒只穿着中裤,大手扣在公孙雨苏的腰间,另一只手撑在公孙雨苏脸旁,公孙雨苏小鸟依人的缩在北轩寒怀里,公孙雨苏再次施展反擒拿,可是北轩寒力气大的很,这一挣扎反而又缩进他怀里几分,北轩寒看着公孙雨苏一张小脸因为羞涩泛着红,吹弹可破的皮肤,盈盈一握的杨柳细腰,“其他的都好,就是小了些”。公孙雨苏楞了一下就知道他指的那方面,“小个奶奶,本小姐这叫清纯,没听过那什么大无脑么”!北轩寒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这个女人,这种话不是男人来说更合适吗?公孙雨苏几番挣扎也没呢挣脱开北轩寒的怀抱,北轩寒倒吸一口冷气。“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伤口了”?公孙雨苏果然停止了挣扎,公孙雨苏不知道自己一脸担忧的表情都落在北轩寒眼里,北轩寒盯着公孙雨苏殷红的樱桃唇,想着那天她在依兰玲珑阁同柳冷颜亲昵的交谈,心里那种不舒服又在心里蔓延,大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公孙雨苏的脸,描绘着她的眉,她的眼。公孙雨苏奇怪的望着北轩寒,该不会是傻了吧,公孙雨苏又不敢动手去推他,生怕再度碰到他的伤口。

北轩寒好看的脸慢慢靠近公孙雨苏,两人鼻尖相抵唇与唇之间隔着不到半厘米的距离,“嘶”!,北轩寒真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公孙雨苏趁着这个期间一个轻盈的翻身逃离了北轩寒的怀抱。假装淡定的说“你不喝拉倒,我还舍不得给你喝”。

公孙雨苏端着盛着鸡汤的碗大口大口的喝下,重重的把碗放在桌子上。臭流氓,臭流氓,公孙雨苏心里将北轩寒骂了个体无完肤,可是人连转个身子去瞧瞧北轩寒的勇气也没有。北轩寒捂着伤口,这个女人还真是奇怪,没碰到伤口的时候,温柔的如水,可是后来竟然对着他的伤口狠狠的戳了一下,这一下真够他受的。

“你习过武”?

“没有”。

“你刚才和我过的两招不错,不花哨,招招都能切中要害”。公孙雨苏总不能说这是现代的擒拿术吧。“柳冷颜给了我本关于心法书,我是按照那本书自己胡乱编出来的总共也那么几招”。公孙雨苏猛一回头正好对上北轩寒笑的奸诈的桃花眼,他是在绕着弯子的问她师出何处,这就是一直狐狸。公孙雨苏心里愤愤道。“柳冷颜待你不错,你们之前是否有什么交集”。北轩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是单纯的想要了解她,想要知道她从前过的什么日子,一想到柳冷颜与她相识的早,心里就更堵,尤其是听到柳冷颜教她心法,心里更堵,甚至还在想,柳冷颜是怎么教的她。是不是环着她的腰,带着她舞剑,还是执着她柔若无骨的手教她如何出拳,如何收势。越想心里越堵。“不知道,自从落水之后就都忘记了”。公孙雨苏答到,她也不想瞒他,他若有心要查怎么会查不出。听到公孙公孙雨苏的回答,北轩寒心里的不满稍微退去。“给我找件衣服,”。公孙雨苏起身去寻上次女扮男装穿的那件,毕竟北轩寒醒了就要离开。北轩寒眼睛直直的定在那件粉色的长衫,“换,本王北不喜欢这些花哨的东西”。公孙雨苏将衣服丢到北轩寒怀里,“爱穿不穿,我其他的衣服可都是女装呦”。公孙雨苏说完从内室走出去,继续看柳冷颜留给她的心法,她感觉这本心法很是适合她,通俗易懂,而且按着心法修习,有时竟然能感觉自己身上多少有些玄气,下次见到柳冷颜一定要好好问问这是怎么回事,要是能在拐走些别的岂不是更好。

北轩寒脸色铁青的走出内室,那件外衫就穿在他身上,公孙雨苏感觉那句路人的话送给北轩寒更合适,“长得清秀,就像青楼里的小倌一般”。公孙雨苏没忍住笑了出来。“笑什么笑,本王穿这种衣服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公孙雨苏更是憋不住了,笑的花枝乱颤,“对,对,寒王爷能屈能伸,这衣服别人都穿不出寒王爷这清秀的感觉”。北轩寒脸色更加难看,尤其是看到公孙雨苏在看一本心法,稍加思索就知道这是柳冷颜送的那本。

北轩寒抓住公孙雨苏的手腕,“本王教你几招剑法保证比柳冷颜教的更适合你”。说完不等公孙雨苏反应拉着她出了房间,“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为什么要练剑,我可不想和你一样贱,不练”。公孙雨苏一更脖子,北轩寒折了两只梨花枝为剑强势塞到公孙雨苏手里。北轩寒何尝不知道公孙雨苏是怕他的伤势更加严重,所以才用激将法来拒绝。公孙雨苏一脸担忧,“你疯了,你的伤还没好”?北轩寒自己绕到公孙雨苏身后,环住她的腰,大手握着公孙雨苏拿着花枝的小手,靠近公孙雨苏的耳边低声说到,“本王的体力好的很”。公孙雨苏不争气的又红了脸。

北轩寒带着公孙雨苏运剑,时而气势如虹,时而剑若惊鸿,公孙雨苏练起剑来也不扭捏,两人配合甚是默契,逐渐渐入佳境,剑气凛然随着公孙雨苏手里的花枝打了出去,打在梨树上,梨花纷飞,北轩寒抱着公孙雨苏缓缓落在地上,公孙雨苏的小脸红扑扑的,这次不是羞的,而是激动。“看见没,那个那个,那些花是我打下来的,我好厉害”。公孙雨苏扯着北轩寒的袖子激动的原地跳了起来。北轩寒嘴边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宠溺的微笑,“看到了,本王说过,本王教你的一定比柳冷颜教你的更适合你”。公孙雨苏大大咧咧的用袖子擦着汗,“这剑法有没有名字”?北轩寒刚想说来,却又憋了回去,他今晚就像着了魔一样,他想和她拥有一段美好的回忆,就像现在这样,满园花香,风吹着梨花,她笑的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能靠近她,可是就是情不自禁,就允许自己沦陷这一晚,放纵这一次,北轩寒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没有,不如你替它取一个”。北轩寒建议到。公孙雨苏是真的喜欢这套剑法灵感脱口而出“不如就叫梨花殇”。“为什么要叫这样的名字”?公孙雨苏摇着手里的花枝道“明明是很美的招式,却用来夺人姓名,难道不是件伤心事”。北轩寒抬手捡起公孙雨苏发丝上的一枚花瓣,公孙雨苏瞧着北轩寒的侧颜,有什么东西好像在心里悄然滋生,但是却让她不舒服,她拼命压制这种感觉,这种她从来没体会过的感觉,让她感到慌乱。唇上一凉,北轩寒的俊颜在眼前放大,唇上微凉在提醒她发生的事,她惊的眼睛瞪的老大,北轩寒吻住公孙雨苏的唇就不想再放开,比他想象中更柔软,更能撩动他的心,他也从来没体会过这样的感觉,他想冻结时光,留住这美好。一轮满月挂在天边,微风送着花香,他拥着她入怀,这一幕在北轩寒心里一直存留,这是他身处污浊之后心里最美好的悸动。

公孙雨苏猛的推开北轩寒,扬起手却没落在北轩寒脸上,北轩寒仍然是眼角带笑,三分邪魅,七分无辜,“女人,下次别在勾引我”。公孙雨苏简直要气炸了,明明是她被占了便宜,他却反咬一口说她勾引她。公孙雨苏放下手,手指抵在北轩寒的唇上,笑的如一朵盛开的玫瑰。“那就看寒王爷的自制力如何了,本小姐就当本小姐被狗咬了一口”。北轩寒捉住公孙雨苏的手,“本王就当咬了一只狗”。公孙雨苏抽回手,双手叉腰,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狗说谁”?北轩寒答的倒是爽快,“狗说你”。公孙雨苏笑的得意,“对,狗说我”。北轩寒才反应过来被她摆了一道,公孙雨苏却已经离她几步远,“寒王爷,慢走不送”。北轩寒看着她关了门还在里边别住了门,低声笑到“本王在赏菊宴上等你”。等公孙雨苏再打开门的时候,北轩寒早就没有了踪影。公孙雨苏耳边还回荡着他那句赏菊宴上等你。赏菊宴,赏菊宴,说不定那个国师也会去,那就可以见到他呀,绝对是意外惊喜。公孙雨苏美滋滋的关门,躺在了床上,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北离,爷到底去哪了”?若浅焦急的问道

“爷受伤,不去若浅姑娘您那还能去哪”?北离也是一脸茫然,爷啊,您到底在哪,您要是出什么事,那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