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先生，城北区方家街那片地是被你们集团买下了吧？听说你们要在那里建商业娱乐中心。”孟星辰冷冷的问道。
“是的。”严明点了点头。
“那里的15号居民楼还有几户居民没有搬迁走，你花钱雇人天天去那里，装神弄鬼，骚扰那几户居民，就是想逼迫他们搬迁，是不是？你这难道不是用非法暴力的手段吗？”孟星辰厉声问道。
“孟队长，你说我当事人花钱雇人，采用非法手段，逼迫住户搬迁，你们有证据吗？”高律师冷冷的问道。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有人证。”孟星辰严肃的答道。
“人证？他们直接指认了就是我当事人花钱雇的他们吗？”高律师又问道。
“据他们交待，就是青城集团给他们的钱，让他们去干的。”孟星辰答道。
“青城集团给他们的钱？那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出，就是我当事人，给他们的钱。青城集团那么多员工，我当事人怎么会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做的呢？他们极有可能是瞒着我当事人，私自做的这件事，我当事人毫不知情的！所以，即便真是青城集团的人花钱雇他们做的，我当事人顶多也就是对底下的员工管理不严而已！这属于公司管理出现了问题，我的当事人也没有触犯到法律吧？”高律师义正言辞的说道。
“两位警官，的确是我对下属管理不严！我有责任！我回去一定查清这个人是谁！让他自己来找你们自首！绝不姑息！”严明信誓旦旦的说道。
就在水冰玉和孟星辰正在想如何找到审讯严明的突破口时，发生了一件令他两意想不到的事。
一个干警走进审讯室，低声在孟星辰耳边说了几句话。
孟星辰震惊得目瞪口呆起来。
“严先生，今天的审讯就先到这里吧！”孟星辰忙说道。
“孟队长，那您的意思是，我当事人可以离开了吧？”高律师问道。
“是的。”孟星辰点了点头。
于是，高律师和严明一起离开了审讯室。
“出什么事了？”他们刚一出去，水冰玉忙焦急的问道。
“阿斌来自首了，说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孟星辰缓缓说道。
“什么？阿斌说他干的？”水冰玉也惊讶不已。
“是，走，我们赶紧去跟他聊聊。”孟星辰边说边走出了审讯室。
水冰玉和孟星辰一走进办公室便看见阿斌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虽然有些憔悴，脸上的伤也还没有完全消退，但他依旧帅气逼人。
阿斌看见孟星辰走了进来，又用那种撩人的眼神注视着他。
孟星辰只要一接触到阿斌的眼神就立刻会浑身起鸡皮疙瘩，但刻意回避又显得太懦弱，所以他只能冷冷地看了一眼阿斌，作为回敬。
“阿斌，真的是你干的？”孟星辰若无其事地问道。
“没错。”阿斌抿嘴一笑，口吻里带着几分得意。
“你说是你干的，有什么证据吗？”水冰玉问道。
阿斌轻蔑的瞟了水冰玉一眼，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红色丝绒的首饰盒，递给了水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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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冰玉接了过来，心情有些紧张，平稳了一下情绪后，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首饰盒，只见里面放着一截人的舌头，正是最新的那个受害警察被割下去的那截舌头，看上去十分恐怖。
难道真的是阿斌干的？
“阿斌，你今天是来自首哪件案子？”孟星辰寒着脸问道。
“所有的案子。”阿斌的目光在孟星辰的脸上飘来飘去，“警察哥哥，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那么一件一件来说，怎么样？”孟星辰问道。
“好啊。”阿斌轻声道，忽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孟星辰，歪着头一笑，“警察哥哥，你今天可真帅。”
孟星辰强压怒火，假装若无其事地问道：“那你先说说第一起案子。你是怎么干的？”
阿斌并没有开口，还是花痴一般神情专注的，用深情的眼神盯着孟星辰。
孟星辰看着水冰玉一幅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更加来气，“回答问题。”孟星辰用力的敲了敲桌面。
“你是说，第一起案子，”阿斌歪着头，望向墙角，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捅死了个警察，就这么简单。”
“你捅了几刀？”水冰玉问道。
“我刀法很准的，一刀毙命！”阿斌一脸得意的表情。
―派胡言，水冰玉和孟星辰心里暗自想到。
“你具体是怎么干的？”水冰玉耐着性子问道。
“我已经说是我干的了，你还想听什么？你好认真啊，那判我死刑好了。”阿斌一幅漠然的表情说道。
“阿斌，你要清楚你现在自首的是一起连环杀警案。就算你想死，也要先把话说清楚。”孟星辰厉声问道。
阿斌一看孟星辰有些生气了，忙微笑地看着他，“警察哥哥，你别生气啊！具体的事情我真都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当时我让那个蠢女人打了个报警电话，然后警察来了，我就躲在门后上去捅了他一刀，就这样。”
这听上去还有些真话的成分，“当时几点还记得吗？”孟星辰又问道。
阿斌动了两下嘴，孟星辰完全听不清他说什么。
“你说什么？”孟星辰着急的问道。
“警察哥哥，你就不能靠我近点？你靠近我点，不就听清楚了吗！”阿斌嬉皮笑脸道。
孟星辰气得七窍生烟，但又毫无办法。
水冰玉不禁朝孟星辰使了个眼色，他犹豫了两秒钟，终于还是站起身，走了过去。
他在离阿斌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当时几点？”孟星辰问道。
阿斌抬头一脸爱慕的神情看着孟星辰的脸，“可能是10点左右，我很少记时间。”
这次孟星辰听得清清楚楚。
“一共去了几个警察？”孟星辰继续问道。
“一个。”阿斌斩钉截铁的答道。
又是一派胡言，那个案子明明死的是两名警察。
“再来说说城东兴远小巷里的那宗案子，也是你干的？”孟星辰回到座位上继续问道。
“当然。”阿斌点了点头。
“现场在哪里？怎么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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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辰接着问道。
“是城东兴远小巷里的垃圾桶里发现的那具尸体吧，我打电话骗那个警察说他的女儿被绑架了，那个警察相信了我的话，就照我说的地点来了，我走在他后头，趁他不防备就给了他一刀。他那口牙是他死了以后，被我用刀挖出来的。也许这么做有点残忍，但是我那天忽然中了邪，手有点发痒。”阿斌描述道。
又是真真假假的线索。
把警察骗入小巷的理由倒是说得通，但谋杀方式却大相径庭！牙齿也是在那个遇害警察活着的时候被挖下来的。
水冰玉想，如果阿斌真是凶手的话，他就不会贸然来自首，也不会贸然交代出正确的细节。
但如果他不是凶手的话，他是从什么地方得知这些准确的细节的呢？
警方并没有对外公布过这些作案细节的！
“还有呢？”孟星辰又问道。
“什么？”阿斌一幅不解的表情。
“你为什么要杀这几个警察？”孟星辰问道。
“闲的无聊，解解闷呗！”阿斌吊儿郎当的答道。
又在胡说！
“这些案子都是你一个人干的？”水冰玉问道。
“不是还有那个蠢女人吗？她也帮了我不少。水警官，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至于亲手杀了她！那个女人蠢是蠢点，但对我可是一心一意的！说起来，她可是因为你才死的！”阿斌冷冷的说道。
“你说最近发生的这几起杀人的案子都是你干的，也包括江敏娜？她可是你的亲表姐！”水冰玉继续问道。
“亲表姐？那个臭婊子！对，她也是我杀的！”阿斌冷漠的答道。
“为什么？”孟星辰问道。
“警察哥哥，还不是因为你！我知道你当初喜欢她，可她更爱钱，所以选择了严明，而没选你！现在她又想回头来找你，就凭她也配！我呸！跟我抢男人！就得死！我管她是谁！”阿斌冷酷无情道。
“那齐天呢？你为什么要害他？”水冰玉厉声问道。
“那个吃软饭的孬种！谁让他是你好朋友的男人呢！水警官，你害得我不得不亲手杀了对我痴心一片的女人，我喜欢的男人又对你痴心一片，我能让你好过吗？我就要让你看着身边的朋友难受，你又无能为力！”阿斌恶狠狠的瞪着水冰玉答道。
阿斌说得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听上去，他是很有诚意要成为这个连环杀人凶手的。
沉默片刻后，孟星辰问道：“你知道承担杀人罪是什么后果吗？”
“不就是死吗？”阿斌别过头去，望向别处。
“你一点都不在乎？你还这么年轻！你不觉得生命很珍贵吗？”水冰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说这些，但她还是说了。
“这世上没有让我牵挂的人和事了！我活够了！像我现在这样活着，倒不如死了来得痛快！”阿斌哀伤地答道，忽然又一笑，“所以我想我应该承担我做过的事，我也愿意承担。”
“说说严明吧。你跟他的关系到底怎么样？真像他所说的那样，他对你很好，很喜欢你吗？”水冰玉忽然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