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下属垂头丧气地站着,没有一人敢先行逃匿,那满脸邪魅的家伙还窝赖着不肯走,他们这帮保镖岂有丢弃主人的道理!
他的大言不惭,众人很是不齿。
凭着他那副媲美铜墙铁壁的面皮,绝对有本事将责任赖掉,然后没有丝毫愧疚地全数推给他们这帮倒霉鬼,这事,对他来说简直就如家常便饭,听着他那句大言不惭的保证,他们一致自动洗脑,当废气一般排掉。
信他者,不得永生也!
客厅外的异样,田霸宇静默下来后还是察觉了!
那死小子!
狠狠地咬了咬牙,田霸宇额头青筋直冒。
轻柔地将那小人儿从胳膊处移向枕头,扯过床上的被单盖在那娇小的身躯上,那张倦极的小脸,散发着惹人的娇红,轻轻擦拭掉她额间细碎的薄汗,那副餍足的神情,让人百看不厌!
伟岸的身躯慵懒地靠在床头,深深地注视着她的睡颜,若非外头那只苍蝇不断制造动静,他才懒得下床。
阴沉地拉开房门,外头,田御圣邪魅的俊容方看到他的身影,立即邪气地嚷叫了起来。
“哟哟哟,老小子,这次是哪家的闺女糟了你的黑手呀?”
“闭嘴!”深怕他的青蛙叫吵到里头熟睡的小人儿,田霸宇阴森森地喝止他的呱叫。
“ok!”田御圣见他蹙眉,识趣地收了音量,不过却不依不饶地追问,“快说,是谁?”
“不关你事!”田霸宇冷冷地不甩他,锐眸低沉地看着那一众站得笔直的保镖。
众人瞧他眸光犀利投来,心知是要问罪,怀着最后一丝期望,他们整齐看向沙发里那前一刻给他们担保的人,只见他此刻满脸邪恶,看着他们笑得狡猾。
果然,信他者,不得好死也!
什么只会怪他一个,要问罪的,可是他们这群倒霉蛋呀!
看着那等着答案的冷酷峻容,众人不禁硬起了头皮,颤巍巍地报告道:“总裁,关于今晚的事,我们要作报告!”
“说!”田霸宇只想快点赶人,也懒得问罪,优雅地坐下,沉声命令。
“是!”众人见不怪责,立即雀跃起来,争先汇报。
打发了那群下属出去,田霸宇见身旁大侄子颀长的身子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不禁冷下了眉眼,下达逐客令,“滚!”
“哟哟哟,老小子,你有异性没人性!”见他老给自己冷眼,田御圣委屈地捂唇高叫。
“有话快说!”田霸宇冷酷的面容可绝对不会因人而异,即使这家伙是他最亲的侄子。
“真绝情!”田御圣不满地啐了句,这才开启话匣子,“拜你所赐,煞星伤了左臂,追查起来容易多了,今晚,我追查到一个可疑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人应该是他,可是……”
“说下去!”田霸宇冷眸深沉地闪了闪。
“从那屋子出来的人,除了那大叔没了踪迹以外,其他两名男子都还在掌控之中,老小子,那老家伙不是个普通的角色,我在想,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凑到一块,而且,还和小欣欣扯上关系!”
听着他疑惑的自述,田霸宇眉峰也蹙了紧。
“看小欣欣的情况似乎并未受任何限制,这就说,他们的关系不寻常!”
想起傍晚江畔边的一幕,回来时,听下属汇报过,他带回来的是另外一个女人,他们之前并未见过,可是,他此刻就算没有看到人,从老小子的态度看来,无疑,就是那个小人儿。
至于为什么会是另外一个人,他想,这一点,急着追究也没用,最关键的是,他们晚上才造访的民屋居然立即出事,而且,他还带回了那小人儿,这一点,他倒是很敏感。
幸好老小子他未雨绸缪,觉得可疑,立即布置了人手监视,至此,他们才顺利地掌控了不少情报。
看他一脸深沉,他不禁挑挑眉,下巴朝那紧闭的房门努了努,“你也觉得奇怪是吧,与其我们在这伤脑筋,不如试着问问看如何?”
“嗯!”田霸宇眸光沉骜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里端,那小人儿正睡得香甜,他断然不会此刻打搅她,明天再问吧!
“我让人叫了医生,你让他看过之后再睡吧!”田御圣邪魅的眸子看了眼他微乱的衬衫,眸底闪着抹担忧的神色。
这正是他赖着不走的原因,对于自家人的关心,从来不需过多的言语,只需行动便可。
他朝半空弹了个响指,门外,老黄恭敬地拉开房门,领着医生进了来。
“方临那小子后天到,你要想长命,我劝你最好控制一下自己的狼性!”
“要你鸡婆!”田霸宇不屑地哼了声。
“我鸡婆,哼,我这可是在关心我家小欣欣,啧啧,我的小欣欣那么娇弱,怎么可能抵受得住你这头快要饿死的狼的攻击啊!”
“田、御、圣!”田霸宇咬牙,瞪着他调侃的俊脸,大手青筋突暴,狠狠地握拳,他真想一拳打歪那张坏笑的俊脸。
“得,得,我不说就是!”见危险逼近,田御圣识趣地噤声。
“不许再叫她小欣欣!”田霸宇不甚自在地咳了咳,严厉地开口。
“为什么?”田御圣不解地挑眉,锐目精光大作,“她人都是你的了,我叫一下又没啥损失,难不成你在吃醋?”
“总之就是不许,你哪那么多废话!”田霸宇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不禁恼怒之极。
“哟哟哟,真的吃醋呀!”田御圣邪恶地凑过脸,俊脸只差没贴上来,邪魅的眼眸好笑地弯成一节,眉梢渲染着肆意的笑痕。
“滚!”田霸宇冷漠地撇过俊脸,大手直接解开衬衫,露出精壮的胸膛。
原本裹在身上的纱布早已湿透,胸前一团暗红渗透开来。
“呀,总裁!”保镖老黄看着眼前情景,立即惊叫出来,赶忙将医生扯了过来,急道:“我去拿止血药!”
“看吧,这就是你放纵的代价!”田御圣无奈地摇摇头,鼻端腥味浓重,亏他面不改色,那伤口,根本便经不起他的百般折腾,偏偏,他却没有半点危机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