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无疑是与那小小一块芯片的价值等同,若只单单获得芯片,则还需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解开其中的密码,而拥有了文案,则同于是了解了整个芯片的构造和程序,若是得到芯片,那么要解其中奥秘简直是易如反掌。
它就是芯片的一个附属品般存在,让觊觎着芯片的人,蠢蠢欲动多年,没料到,此刻,这东西竟然落入了他们手中!
这东西若在黑道上出现,造成的波澜绝对比那块芯片还要轰动。
在众人热切的目光中,田霸宇慢腾腾地抽出牛皮袋中那一打纸张微微发黄的资料。
田御圣就在他身旁,看着那份资料的详细汇报,俊容也是跟着身旁人一般紧紧凝住。
“老小子,这……”看着最先映入眼帘的那幅照片,田御圣蹙眉,那个女人,可不正是那个小人儿全家福里那笑容柔美的女子么,也就是说,世界能源芯片的主要开发人之一,是小欣欣她母亲!
温慧宁,马来西亚人,22岁毕业于麻省理工大学,其后受聘于伊顿家族企业,主要负责伊顿企业内部联网的技术开发和维护,曾经和伊顿大长老巴哈的大儿子阿里订婚,3年后阿里移情别恋,温慧宁被辞退,辞退之时,世界能源芯片刚好在她手中完成,温慧宁后退居台湾,一年之后嫁与台湾商人容锦明,后生有一子一女,分别是容慧欣和容慧明!
温慧宁结婚六年后,阿里曾经追到台湾,强行带走她,容锦明从阿里手中夺回娇妻,可却被阿里的汽车追尾发生了车祸,温慧宁在那场车祸中救治不及,命丧中途。
“老小子,你看出点什么了没?”田御圣见那张冷酷的峻容尽是冷厉的神色,不禁懒怠地坐在桌椅的边沿。
“巴哈那边有什么动静?”田霸宇冷冷地翻着资料,嗓音低沉。
“鸪汇报说,他们发散了人去寻找当年那件包裹的去向,而且,巴哈的大儿子阿里今天不但去了小欣欣的家,还去了她母亲的墓地。”
“总裁,如果芯片是小姐的母亲经手的,那巴哈一行会不会为了预防万一,要把小姐给抓走?”鹤眉眼满是担忧。
“你是担心他们忌讳小欣欣她母亲将资料留给了她?”田御圣邪气一笑,“这个大可放心,那芯片的构造复杂繁重,而且,自从小欣欣的母亲离去后,巴哈肯定命人调改过,而且,他们根本便不可能让她带走任何资料,何况,那份研究,不止小欣欣她母亲一人参与,所以,从小欣欣母亲离去后一直相安无事的那几年看来,巴哈根本便不会顾虑她会泄密的可能。”
“说对了,这份报告有提到,温慧宁离去后,剩下的研究人员将芯片结构改动过。”田霸宇慢腾腾地接口。
“不过……”田御圣轻轻摸了摸下巴,看向自家四叔的方向,嗓音沉重地道:“巴哈对这两年来一直暗杀他的那个中国人抱着怀疑的态度,若果他联想到了自己儿子当年的事故,没准会将目光放在欣儿姐弟身上,别忘了,她弟弟失踪两年的事,巴哈要查,易如反掌,现在,等他发现,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田霸宇闻言,峻容尽是森寒。
“总之,老小子,现在大敌当前,有些事,你该问清楚,那样咱们也可少走些弯路!”田御圣下巴示意地朝隔壁阳台努了努,告诫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浣熊也是马来西亚人!”
“我知道!”田霸宇淡漠地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起身走向阳台,回头交代道:“盯紧他们的一举一动,咱们要抢在他们之前知晓包裹的目的地。”
众人心知他要考虑,识趣地不作打扰,伊顿家不好惹,鹰帮目前在美国有炎狼那样一个强敌,加上日前得罪的莱恩集团,多惹一个帮派,则会让鹰帮多一分危险。
不是他怕,而且这种时候,作为领军人,应该要顾全大局,一旦同时开罪多方强敌,对方在共同的利益出发点上合作一致对付他们的话,那末,他们的地位可就是摇摇欲坠,难以万全了!
田霸宇心思微乱,早晨的风,轻柔地刮着脸面,阳台另一边,那小人儿正鬼鬼祟祟地低着头,捂着手机小声讲话。
“超叔,我先挂了,拜拜!”容慧欣看到对面那抹伟岸的身影,急忙挂断电话,看着他僵硬地笑笑。
“欣儿,过来!”田霸宇冷眸微沉,可峻容还是稍缓,朝她招了招手。
“哦!”容慧欣心虚地将手机的通话记录删除掉,默默地走到对面书房。
宽大的落地玻璃窗外,暖暖的金光洒满书房柔软的波斯地毯,点点斑驳的光点,一洞一洞的,在他俊脸上徘徊。
他慵懒地窝在书桌后的真皮大椅里,长长的眼睫毛一颤一颤地扇动着,眼睫底下一排晦暗的阴影若隐若现。
“你……叫我呀?”容慧欣见他沉凝着,小手紧张地绞着,直挺挺地站在书桌前。
“过来!”田霸宇伸出手臂。
容慧欣看着他伸来的臂弯,嗫嚅了下,他深眸似要看穿人一般,紧紧看着她,她浑身一颤,脚步虚浮,无力地拖着步子前进。
看那娇小的身子到得跟前,田霸宇长臂一勾,那娇小便如脱线的风筝,稳稳倒进他的怀里。
将她娇小的身子安置好在腿上,一手紧紧地扣着那纤细的腰身,另一手抽出一根雪茄,淡淡地点燃,重重吸了一口。
一团云雾吐出,朝容慧欣脸面直喷而来,容慧欣狠狠地呛了下,张着泪汪汪的大眼,不满地瞪着他。
田霸宇将雪茄移远了点,醇厚的嗓音淡淡地问道:“打电话给哪个男的了?”
容慧欣再次呛了下。
这家伙……也太准了!
咋知道她肯定是打给男的呢?
“欣儿,说话!”田霸宇见她沉默,修长的手指不禁捏起她的下颚,锐眸有股逼迫的强势。
“没,没打给谁啦!”容慧欣齿口否认,“就一老乡,不是什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