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人儿身子很小,他看着好奇,像是巴掌大的小身子真是越看越可爱了,忍不住倾身上前,亲了一下,再一下,都舍不得松口了。
小冰儿光着两只小脚丫子站在岸上,而皇甫夜是蹲着帮她着衣的,过大的动作让围在腰间的浴巾一不小心掉落了下来,那瞬间,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会不会给冰儿干净的童年染上一丝阴影?
“叔叔,你饿了吗?”小冰儿小脸对着他。
还好,小家伙没有产生好奇。
“嗯?不饿啊!为什么这么问?”皇甫夜心情愉快地拾起浴巾,脸不红心不跳地围上,继续给奶娃娃穿衣。
冰儿伸出手指,指着他双腿之间,扬起小脸,一本正经地问:“叔叔不饿,为什么要带根萝卜过来?”
皇甫夜微微睁大了眼,感觉自己的老二都惊得颤了……
等回到神来的时候,发出一声暴喝,只是对像不是小冰儿,而是孩子她娘,云浅浅,你都是怎么教坏孩子的?
这么小,就会调戏老子了!
“冰儿,下次不可胡说,这不是萝卜。”他正色道,面色再是严肃不过,孩子不能娇惯了,以后长大了成天跟在男人后面要萝卜吃,那怎么办?
想到这里,就冷汗淋漓地。
小冰儿被他可怕的样子吓住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皇甫夜无措,也不知道怎么哄她,最后,他发现自己可耻地投降了。
“乖,冰儿说是萝卜,它就是萝卜。”他咬咬牙,只好牺牲自己的老二。
小冰儿以奇迹般的速度收起了眼泪和鼻涕,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瞧着他,尽是不信:“真的?”
他沉重地点了下头,换来小冰儿的笑脸。
果然善意的谎言对女人是有效的,皇甫夜无奈地想着。
可是,男人永远不会想到女人下一个想法,下一句话是什么!
包括这六岁的小不点儿。
“既然是萝卜,那叔叔,你快吃吧!”小冰儿扬着小脸,直直地看着他。
皇甫夜脑袋轰地一声,彻底晕了!
火速地帮小不点穿好衣服,也顾不得自己,连忙送到江喜那去,并暗自决定,以后这洗澡的事儿,还是交给孩子她娘吧!
三天后,皇甫鸿轩怒气冲冲地从浅浅房内走出去,英俊的脸上写满了不快。
到了外头,他一拳打向大理石的柱子,“该死,朕对她还不够好么?她为什么总是忘不了老三。”
跟在后面的暗影抿唇,皇甫鸿轩回过头,表情凶狠:“你说说,朕可曾这般对待一个女人?”
凡事都给她最好的,这些天,吁寒问暖的,方才只是一时动情,想亲她的脸而已,看她退得有多远。
像是躲瘟疫一般!
暗影看着高高在上的太上皇吃闷的样子,忍住笑道:“太上皇失去耐心了?”
皇甫鸿轩抿了下唇,脸色缓和了下来,叹了一口气道:“怎会?”
对于浅浅,哪怕是用一辈子去耗,他也办得到,只是老三心不死,他一日不放心。
而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浅浅变成自己的女人。
浅浅本来就是要封的妃子,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即使成了他的女人,老三也不敢怎样,除非他愿意看着浅浅再死一次。
她是一个罪妃不是么?
想到这里,皇甫鸿轩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目光也更坚定了。
片刻后,他走回自己寝宫里,招来太医,问了一番话来,太医先是一惊,尔后默不作声,轻点了头退了下去。
出去后,他顿了一下,目光中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而皇甫鸿轩则为刚刚产生的讨划而心喜,他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身子忽然颤抖了起来,急促地喘息了几口后,立即走到案边……一旁的贴身宫人连忙挥退了左右,然后亲自弯腰侍候着!
半柱香后,皇甫鸿轩抬起头,神清气爽……
到了晚间,他命人准备了一些饭菜端到浅浅的房里,自己也特意地换了一袭青色衣衫,看上去英姿勃发。
宫人放下酒菜后便退了出去,只剩下皇甫鸿轩和浅浅二人。
浅浅仍是卧在床上,背朝外,那一方肩头看上去有些僵硬。
他轻笑了一声,用手拨了拨她的肩,嗯,不理?
于是轻扯了一下她的发,近乎好笑地呢喃:“这样就生气了?”
这下,浅浅终于回过头,一看是他,猛地抽出一个枕头扔向他,“给我出去。”
他摇了摇头,叹息着:“这哪里有赶主人走得道理!浅浅这些年没有见,你的脾气真是一点也没有消停。”
浅浅微微睁大了眼,怒道:“如果可以,你以为我喜欢住在这里吗?”
她的直言让他神色黯然了,半响才道,“不管怎么气朕,你总是起来吃些吧!”
“不吃。除非……”她顿了一下,然后看了看他的脸色:“除非你先把师兄放了。”
皇甫鸿轩先是一顿,尔后笑了,“浅浅,要放他也可以,除非……”
浅浅被他一句除非弄得有些抓狂了,哪有那么多地除非!
“除非什么?”她心里想说得其实是……有屁快放!
他仔细地看着她的眼,尔后轻轻道:“你明知道朕想要的是什么!”
她滞了一下,然后低下头,似是考虑,半天也不说话。
皇甫鸿轩见了,心下明白,如果不用一些手段,浅浅她是断不会肯了。
浅浅,你可知道,这是朕最后一次给你机会了,如果朕用了手段,我们间的情爱会显得不堪,这实不是朕之所愿,但朕也顾不得了。
皇甫夜总有一天会找得到风清扬,那时他还有什么筹码来威胁浅浅?
其实他有想过冰儿,但是冰儿是浅浅的命根子,他有些怯步了,因为无论怎样,他都不想伤害冰儿。
那是一个小浅浅啊!
虽然那是老三的孩子。
黑眸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但浅浅却没有看见。
“好好好,朕不逼你,只要你吃饭,朕就放了他。”他的语气缓和了下来。
浅浅眼睛一亮,“当真?”
他微微一笑,“自然是的,只是你不能走,朕希望你能陪着朕。”
这个希望的意思便是命令!
浅浅想也没有想地答应了:“可以,只要你放了师兄,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