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门?”她声音很小,然后身子轻轻扭着,两条腿也并拢着,不安的眼神落到他的面上,却发现他的目光投在她身后。
她回头一看,就见着方才的几个仆人远远地瞧着她……的光腿!
浅浅火辣辣地回头,正要骂人,就听见皇甫夜怒喝了一声:“滚!”
啊……
浅浅愣了一下,是说她吗?
正想着,却见着那些下人们屁滚尿流地跑了出去,像是有什么在后面追一般。
浅浅笑得身子都弯了下来,却扯痛了某处,她轻皱着眉,咬着唇瓣,样子又娇又媚……
该死!
皇甫夜忽然弯下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皇甫夜,你放我下来。”浅浅气得大叫,因为他的手竟然毫不客气地开始打她的屁股……
她,她,她,人家还没有穿内裤好不好?
他这样,她的小屁屁完全就露在了外面,要是有人过来怎么办?
他像是知道她的顾忌,一边打着,一边沉着声音道:“你穿成这样出来,就没有想过被人瞧见吗?”
想到她曾那般柔顺地躺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他心里更气,下手也更不客气了,一下一下地打得专注不客气。
浅浅开始哭,胡乱地说着,“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不想要我了,我走就是了。”
开始是假意地哭,然后哭着便真的有些伤心了,为了他,她特意去植了皮,脸上足足痒了半个月,还把身上的病治好了,就是想着回来以后,可以和他厮守到老,可是他却好,一见面就压着她做那事情,做完了就不理她!
“你好坏。”她哭着打着他的肩,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抱起了房间里。
房间里正好有两个婢女在收拾,看见自家王爷和王妃的模样,都吓了一跳,王爷是在执行‘家法’吗?
好香艳的家法啊!
王妃的小屁屁都露在了外头,王爷的手虽然打下去,却也没有很用力,在她们看来,倒像是在摸……
哔……
人家还是姑娘,不应该这么想!
两人都低着头,不等赶人,自觉地出去了。
“那是什么?”浅浅被地上的一个东西吸引住了,也忘了哭,一直瞅着瞧。
而皇甫夜瞧了一眼那个破碎的镜子,本想一脚踢开的,但看了看她后,改变了主意。
抱着她走过去,腾出一只手捡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碎的原来,镜子最后呈现的影像竟然是现代的那个房间,那个叫白夜的男人,只着一件子弹头的黑色内裤坐在床上,一脸震惊的模样。
但,再是震惊,也比不上浅浅。
她张大了嘴,看了看镜子,再看了看皇甫夜,试图解释着,“那个,他长得很像你。”
他冷哼了一句,“可惜不是。”
“嗯……”浅浅快哭了,这是谁给的妖镜啊!
要把她害死啊!
让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其实,我以为他是你。”想了半天,还是说了实话,虽然那是很不让人信服的理由。
她偷偷瞧了一眼皇甫夜的脸色,惊恐地发现更难看了。
“你就不长脑子么?”他破天荒地冲她大吼着,“就算长得像,就能肯定是我么?”
浅浅声音小小,“人家太想你了吗?”
他哼一句:“想到差点和别的男人上床。”
浅浅也生气了,“不是没有上吗?”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越想越是生气,也就口不择言了起来,“不就是亲了几下,摸了几下么?你至于这般生气么?”
说完,她就后悔了,下意识地收了口:“玄之,我不是这个意思。”
而他的脸色变得骇然,“云浅浅,你好样的。”
他原本是抱着她的,一气之下,竟然就猛地松了手,浅浅的屁股蛋子一下子着了地,本来就被打了好几十下,这下子,更疼了。
她抽了口气,怒极,“皇甫夜!早知道回来是这个待遇,还不如不回来。”
他铁青着脸,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下一句,你是不是说,干脆和那男人上床算了。”
“你!”浅浅被气得眼泪在眼里打着转,她吸了口气,仰着头,骄傲地说,“你说对了!我是这么想的。”
“很可惜!你回不去了!”他冷冷地说着,然后竟然不管她,沉声喝了一声:“江喜!”
门几乎是被立即推开了,江喜闪身进来。
我们可爱的江公公动作如此迅速,实在是很难让人相信他没有偷听啊!
而浅浅则尖叫一声,“啊……”
她的屁屁啊!
连忙伸手捂住了屁股,一双眼怒瞪着皇甫夜,总觉得他是故意的。
江喜见着地上的浅浅和脸色不大好的皇甫夜,挑了下眉,像是没有感觉似的直直地走了进来,夸张地弯上腰,过分地恭敬了:“王爷有何吩咐!”
皇甫夜笔直着身子,一身白衣素雅万分,仿若谪仙般。
他缓缓地开口:“替本王收拾一下,本王要出远门。”
啊?
江喜愣愣地张大了嘴,“这王妃方才回来,哪里能舟车劳顿的?”
皇甫夜这才看了浅浅一眼,然后冷冷一笑,“谁说本王要带她去的?”
江喜又是一愣,瞧着王妃都快哭了,于是试探着问:“那王爷要去哪里?”
王爷您要是没有把王妃放在心里,那有种就别说!
嘿嘿,他江喜敢拿他泡在玻璃瓶的那棵老人参来打赌!
“玫瑰山庄!”优美的唇瓣吐出四个字。
江喜这次不是愣了,而是震精了。
啊……
王爷转性了啊!
而浅浅瞧着江喜脸上的表情,心也一沉,料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气呼呼地别过脸,生着闷气。
而皇甫夜似乎无意去哄她,甚至转身就步了出去。
浅浅坐在地上,江喜在,她不敢起来!
江喜虽是太监,但相当懂得女人,于是避到外间道:“王妃请便,好了唤一声,老奴再进来帮王爷收拾!”
浅浅红着脸点点头。
待江喜退出去,她爬起来,腿酸得要死!
越想越是委屈,眼泪叭搭叭搭地往下掉着。
外头的江喜等了许久也听不见声音,于是便问了声:“好了么?”
“好了。”浅浅的声音带了些哽声。
江喜进来的时候,见着浅浅是侧着身子躺着的,背朝着外头,身上还盖着被子,估莫着是伤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