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隆重,还真不是完全虚言。
这几个月来,吴家兄妹与楚楚合作的“丽花秀”化妆品店生意那叫好啊。
用一个形容那就是“火”。
用两个字形容那就是“很火”。
用三个字形容那就是“火极了”。
那银子就像水一样流进来。
吴.思平后来当然知道了“丽花秀”与自家儿女的关系。
不过,他向吴翔宇了解了一下具体情况后,知道他们一没有打着他的旗号敛财,二不是巧取豪夺,并没有反对吴翔宇兄妹参与。
毕竟“丽花秀”做得就是正当的化妆品生意,只是因为产品有特色,销售手段奇特才能够如此火爆,利润率极高。
而且,“丽花秀”对外从来没有公开过与吴家的关系,客源根本就不愁,都是人们自愿拿着钱去买东西,甚至有很多时候,要找门路才能买到东西。
既然“丽花秀”没有任何不合理的操作情况,只是一个纯商业性的存在,他为什么要反对呢?
其实,大宁朝的许多官宦人家都在各个市镇开铺子,吴.思平以前也想过这个生财之道。
大宁朝并不禁止官员的家人经商,毕竟做生意得来的钱干净、正当,这种模式能够减少官员贪污受贿的情形发生。
只是在实际操作中经常会出现官员家人打着经商的幌子,欺行霸市,巧取豪夺,已经违背了朝廷规定的原意。
吴.思平原来并没有让儿女真的进行商业活动,也是出于此番考虑,怕儿女养成一身坏习气,与民争利,将金钱看得过重。
现在眼见得“丽花秀”的发展中规中矩,既不违反他的原则,又增加了家庭的收入,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对于吴翔宇和吴婉心二人通过“丽花秀”得来的分红,吴思平也没有完全置之不理。
他虽然没有要求二人上交,却也让自己的夫人定期了解情况,对他们的财务状况进行监督,以防他们养成铺张浪费的习惯。
吴家兄妹倒也懂事,他们也是从小跟父母学会了勤俭持家,虽然有了大笔的银子,却没有迷失了本性。
一开始不敢把钱交到家里是因为怕父母反对。
现在既然跟父母说明了真相,父母也是默许了,他们主动把自己分红的大部分交到了母亲手里。
而吴.思平夫妇商量了一下,两个孩子都到了婚嫁的年龄,都该准备婚嫁用品了。
而他家一直只靠吴.思平的饷银维持生活和日常的人际交往,几乎可以算得上清贫。
现在两个孩子体谅父母,把大部分分红交了来,那便收下吧,就当给他们存着,也免得婚嫁之时聘礼和嫁妆太过寒酸,让两个孩子没有面子。
说了这么半天,总之就是一句话,自从有了“丽花秀”,吴家的经济状况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
今天又是他们看好的未来女婿的父母亲自上门提亲,还有殷路阳、钟楚云两位贵客,今天的接待标准已经达到了吴家有史以来的最好水平。
晚宴吴婉心并没有参加。
虽然她满心希望能和情郎多多相处相处,可是碍于礼法,吴夫人还是安排她回避了。
所以酒宴上就多了一个心不在焉的人。
谁啊?当然是李芷成。
李芷成这两个月来当然也很是思念吴婉心。
虽然当初他曾对楚楚动过心,可是后来看到殷路阳与楚楚两情相悦,便将自己的那丝心动埋进了隐秘的角落,主动地将大部分心思放到了吴婉心身上。
想当初他离开襄州之前曾和吴婉心在花园热吻,那种温软的触感,甜蜜的场景一直让他回味无穷。
今天到达襄州,他早就想找个机会与吴婉心重温那份甜蜜了。
可是一路来,出了吴婉心和吴翔宇到城外迎接的时候,他偷偷拉了吴婉心的柔若无骨小手,一直都没有机会再做点儿别的事情。
现在吴婉心竟然连面也不照了,怎么能不让他这心里挠抓挠抓的。
所以,自从坐到了酒桌上就有点儿心不在焉。
殷路阳看着好笑,悄声打趣道:“整个人都要是你的了,还急在这一时!”
李芷成被看穿了心思,蓦地红了脸,嘴里却回道:“让你们俩分开一段时间试试,只怕比我还急!”
殷路阳呵呵一笑,倒真是人同此心,便“大度”地放过了他。
旁边陪着他俩的吴翔宇心里却是开了锅。
是啊,他们都是两情相悦,分开时自是相互思念,见面时当然皆大欢喜,将来也都会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可是自己呢,也是日夜思念,深受相思之苦,只是那个人怕是一点儿都不知情吧?
他偷眼向楚楚瞧去。
楚楚因为高兴,在大家的热情相劝下,也喝了两杯酒,白皙如玉的双颊已经泛起了桃花,眼角眉梢也带上了春色。
真像花儿一样美!吴翔宇心里感叹。哦,不,是人比花娇。
楚楚感觉到吴翔宇在看她,倒也没有多想,平时她们因为有合作关系交往颇多,她对吴翔宇这个人印象也是极好,于是很礼貌地回了吴翔宇一个微笑。
这不笑还好,这一笑,吴翔宇的脑中仿佛炸开了一个惊雷,一瞬间,其他的人和物都消失了,吴翔宇的眼前只剩下了楚楚阳光一般明媚的笑容,整个人竟然痴呆了一般,愣在那里。
“咳!”殷路阳清了清嗓子,用右手中的杯子与吴翔宇手边的杯子碰了碰,又用左手将酒杯送到吴翔宇手里,提高声音道:“吴兄,今天是大喜事,咱们干了这杯酒,庆祝一下。”
“哦,好,好,干了!”吴翔宇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接过殷路阳手里的酒杯,看也不看就是一饮而尽。
殷路阳看着有些慌乱的吴翔宇,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吴翔宇的异常当然逃不过殷路阳的眼睛。
之前吴翔宇掩饰得一直很好,再者,他也没想到吴翔宇会对楚楚动情,所以就给忽视了。
可是刚才吴翔宇的举动说明了什么,他作为过来人自然分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