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囚禁他妻子的时候,也是这样,不管她怎么叫喊,他也不予理睬,就算她自残甚至自尽,他都能狠下心来。
现实给了他回报,让他成功做上了总统之位,可时间也给了他无限的伤害,他失去了妻子与女儿。
本已经是安享晚年的年纪,却还是在独自拼搏,他慢慢的推开那扇门,目光直接锁定在狼狈的林楠身上。
听到动静的林楠转身,露出一个很温馨的笑,连嘴角打弯的弧度,都那么的完美到位,充满笑意的眼神,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笑萦绕在心头,无法抹去。
“忆……”他张口,差点就叫出了那个名字。
透过林楠的眼神能很清楚的看见那抹恨意,“木总统,你来了。”
“楠儿。”
“你闭嘴,你不能这样叫我……”
“你与你外婆长的还真是像,看来你的母亲,一定也遗传了你的外婆吧。”
“拜你所赐,我可从来没有见过外婆是什么样子的。”
“你要相信我,根本与外界传的不一样!”
“你让我怎么相信一个陌生人?”
“如果是我害死了你外婆,那你外婆又是怎么把你母亲带去的a国?而且还是那么顺利毫无意外。”
“我……”林楠真的没去在意过这些,木总统说的对,分明外婆就与母亲同在a国住了好长一段时间。
林楠垂下暗淡的双眸,略微有些苦涩的再次开口,“所以答案到底是什么呢?”
“若不是我的粗心大意,恐怕你们母女也不会这样,而我……也不会这样。”
“你说什么?”他这么说是想狡辩吗?没用的……她不吃这一套。
“我找过你们,可是最后都以失败告终,在那次见了你之后,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你,可是我知道,你不认识我……所以……”
木总统看向林楠的目光充满了柔情,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那你现在还告诉我做什么?”
“那画……是当年我与你外婆共同创作的,事后一直保存在你外婆的手中,然后就是你的母亲,再到你……要换做是别人,那日的画我定不会罢休。”
“说那次就认出来了我还太早,我不相信,也没理由相信。”林楠掠去眸中的情绪,冷笑道,“还有我一直想问,那画究竟是在表达着什么意思?”
“男人是我,眼角破了一片,大树是你的外婆,苹果则是你的母亲,可以说是一个团圆的大家庭吧。”
“这画……也充分的突出了你们的地位不是吗?你是个人,画上面还是一个人,外婆呢?是幸苦劳累的树吗?而母亲呢?只是一个离开大树就被你丢弃的苹果吗?”
林楠口中的话让木总统浑身一僵,这些他真的都没有想过,他一直以为她的想法是一个创意,没想到那个时候的她就已经意识到了结局……
无限的愧疚感涌上木总统的心头,“我是自己画上去的,而树与苹果则是你外婆,我一直以为那是创意,没想到……”
“没想到那个时候的外婆就已经这么绝望了是吗?”
“楠儿……我就叫你楠儿好不好……”
“呵……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这么叫我?”林楠哽咽着,一时之间没了什么更合适的话语,眼泪更是在眼眶中打着转。
“别哭……外公希望你一直能像公主一样的快乐,然后过完这一生。”
不知道是怎么了,心突然因为他刚才那饱含温情的话语扎了一下,眼中的泪水再也压抑不住的流下来。
“木总统,我告诉你,我会幸福的,我一定会幸福的!”林楠像是受了刺激一般,抬手狠狠的擦去脸上的泪水。
“别怪外公……”
林楠别过脸去不想在理他,“快带着你的人出去吧,你我也见了,现在我要离开了。”
“离开,你离开去哪里?”
“回我该去的地方,你还是那个木总统,我也还是那个林楠,以后都不要见了,你也不要去找我,我并不想让墨辰知道这些。”
木总统怎么可能还会让林楠离开,竟然用的就是这种方式,那他自然也不会怕什么,“留下来吧。”
“你真的要囚禁我?”
“不,外公只是想留下你。”这句话,说的自私也令人讨厌。
林楠不停的摇着头,“你拉拢薄靳阑入了你的队伍,要对付墨辰与我吗?”
“墨辰是我给他的筹码。”
“你不能这样,就是因为你的自私,外婆才会死,母亲才会死!你别告诉我,你找到我也是要置我于死地!”
说真的,林楠的话语有些过激了,很容易刺激到现在木总统,“我无时无刻不沉浸在悲伤中,可是我也有我的国家,我也有我该做的事情,本就不该为儿女情长所牵制。”
“你是把当今社会当成古代了吗?你以为你是生在帝王家本就该无情?”林楠深吸了一口气,她真的觉得很搞笑,“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又娶妻做什么?直接纳不就好了?”
林楠的信口开河,还有捏手就来的激将法,真是让一般人都能被说的够呛。
“这是什么话!”明显能听出来是生了些气在里面。
林楠下意识的就没了下语,不是因为怕,而是真没什么好说的,倒不如让两个人都静一静,说不定会产生什么别的想法。
“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吧,想当初……这也是我关你外婆的地方。”后半句的语气中,明显有怀念的感觉。
可林楠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种情况,她全部都会分类为“贱”,因为得到了的时候不珍惜,失去了以后,却见你比谁感慨的还要厉害。
“说白了,我过来就是想和你摊牌,什么总统的外孙女,我不是!我也不想和你有半毛钱的关系!”
“就这样吧,至于你口中说的好好呆着,并不属于我的风格,所以你是留不住我的。”
“外围二十四个人,里围十八个人,走廊十二个人,门外六个人,每个窗户下面也都有两个人,所以这稀稀疏疏的加起来,也就将近有小半百的人。”
他不信这还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