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夜欢,不加客气
作者:木佑溪      更新:2019-09-21 23:12      字数:2249

“天下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但是,我爱你,你爱我!”

不多久之后,谷粒跟父母说学校有急事,就离开了禹朝酒店。

朱梓珅接到酒店经理的电话,早早迎在了门口。一晚上,他都坐在车里,盯着酒店门里进出的人。心潮起伏的谷粒走出门来,竟一头撞进他的怀里。他扶起她哀伤的脸,当着追出来的苏牧歌,将她扛起来塞进了车里。

路上,谷粒低头不说话,齐肩的短发垂下来,较好地堵住她的脸。

车驶进了帝豪公寓的停车场以后,朱梓珅不满意地瞪着,之后猛得将她抓近。

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她惨淡地挤出一个笑脸,像往常那样不在乎地笑着。这笑声就像催化剂,使朱梓珅双手捞住她柔软的脸,逼入呼吸。

“你不要亲我,不要这样!”

挣扎促使他铁定了主意,固定了这张红唇,执意覆了上去。

谷粒推开他的下巴,他就钳住她的双手,蹭着她的脸寻求她的嘴唇,并冷冰冰地说:“我们是有合约的,不是吗?”

“可是我们没有爱情,有那些事情就够了!我为了保全名誉,不会付出感情,这些已经很明白了!你早就过界了,过界了!”事实上,也完全讲不清楚。

“你是说我们履行着合约,现在却要把我吻过嘴唇留给他!”

她心跳不止,惊恐地躲过脸,只觉得腰被卡死了。

“回答!”

她回了头,无害地迎着他有力的眼神傻笑:“对呀!所以以后注意点儿!”

“你爱他?那晚是因为被甩了,现在他又回来了?”

“当然!他是我男朋友,这是两种关系。”

“你倒希望此时与他重叙旧情?”

“当然——希望——”

这些交谈不是为了结束,而是找足了理由开始——他没有听她说下去,就把她的话堵在嘴里,搅乱她满心悲伤的情绪,不给她思考的机会。她开始还在他的手里扑腾了几下,后来竟不辨东西,茫然无措,柔软得如同面团。

时间足足过了有十分钟,等她饱受洗劫,重获呼吸,瞪着那浓眉下凝冷如同湖底的眼睛,感到冷彻心扉的占有欲,她的手还痉挛地抓着他的外套。

“还想和他干点什么?”

“你搞错了,我没有......”

他拾起手底细纱的裙子,她就不敢再说下去了。她不断往后缩,试探着按住他的手,给个妩媚的笑脸讨饶:“我会把心洗干净的,我了解你有洁癖,当我把协议给你,就等于失去了很多资格!这些我全部清楚,我以后会记得更加清楚!”

“既然知道我有洁癖,就该知道今晚所作所为有多不对!”

“饶了我吧!我错了!你不会做这样乘人之危!”她胆怯地说。

他的目光恢复了一瞬的诚实,之后重又凝为浓雾。那只手没有退回,跟她不肯放弃的纤细手指抓为一团。

“不要今晚!”谷粒乞求道。

“是不是希望和他共度良宵......”他把她拽下车,拉上楼去。

“求你了!我爸爸妈妈还在大街上没有住处,可他们的女儿却忙着跟男人幽会,就算不去理会他们的安危,说什么也不要今晚!”

他根本不想听她说,偶尔扫来的一眼流露着深深的不信任。

“给我时间,一周,三天,至少过了今晚,我一定全心全意,乖乖地履行自己的职责!”

乞求无用,她开始骂起来,“要不是我哥哥胡闹,从今晚开始我们会多么幸福的在一起!我爱他,他爱我,我们彼此倾心,互相在意,是你横在中间,毫不客气地破坏我们的!你这个侩子手!”

听到这里,他便停下来,轻笑几声,依然拉她进去。进了门,他才褪着西装领带朗声地问她:“和你相爱的人就是那个刚踢了你又来找你的家伙?”

一愣之间,谷粒就被粗暴抓入怀里。

“不要!”

他开始剥掉她的衣服,把一个个咬痕留在她的脖子上。

她惊慌失措,还在狡辩:“他不会了,他没有,他一直都没有忘记我!”

“他是不会了,还会爱你爱得死去活来,因为他的心里没有一刻不想着你!”

谷粒越来越慌乱,想哭哭不出来,因为说话间他们隔着一层衬衣,已经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她的脸再次涨得通红。

“求你了,今晚不要!”

求饶毫无作用,他心意已决。

情知逃不过,谷粒接受着放纵的冒犯,失神的目光交织迷乱和惨淡。

“看着我!注意洗净你的灵魂!”他一字一句地说。

她不得不收回视线,关注他过于热烈的亲吻,看着他像匕首一样的眼神变得朦胧不清,有几分占有的热烈和狂野,而充满了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

没有等到屋子被华灯照亮,在光线昏暗的客厅地板上,他就迫不及待地拥有她,痛快地占有她,使她被爱烧着的心因为煎熬变得支离破碎。

正是这样惨烈的心绪,她最终可以从地上爬起来,拉正衣服,迈脚离开。当她的脚步就要加快,一股大力如旋风般将她收回去,丢在了沙发上。之后,朱梓珅再次过来,不加思考地撕掉她的衣服,把她推进了纠结不清的深渊里。

“想和他重叙旧情可不行!贼船是你主动要上来,上来就没有下去的道理!”

谷粒已无法说话,不是心里太乱,就是身体的冲击太过猛烈。冥冥中,她喊着救世主,希望能被拯救出来;或者,让心撕裂的程度降低一些。但是,造物主偏偏要把她放在油锅里焖,她再次领略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浓烈。他是高度数的烈酒,闻起来辛辣刺鼻,沾入口中绝不能降低燃烧的灼热,他目光冰冷,带着邪恶的念头,索取着契约能换来的唯一快乐。

柔软如云的床被里,除了赤裸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就什么也没有了。谷粒向床沿上仰着头,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视线落在男人有棱有角的五官和身体修长匀称的线条上,喉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当身体经历着冲洗之时,她回忆着苏牧歌那张白净英俊的脸,以及他总不正经的说话口气,嘴角浮出无心无肺的美丽微笑,眼角流下了咸咸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