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梓珅在小区的门外等久了,才看到谷粒的影子来了。
“呵,这么磨磨蹭蹭的,为拉赞助费了不少力气吧。”
“对呀,我已经顺利把自己卖出去了,用不了两天,我们一拍两散。”
“是吗?”朱梓珅堵上来,表示很不相信。
“我是谁呀!这么漂亮,这么开朗,没有人想拒绝。”
他把她扛起来,上楼,进电梯。
“你疯了吗?你能不能不这么着急?”
“再多十分钟,我会以为你把自己卖给了苏牧歌。”
“你以为我是你吗?卖谁我也不可能卖给他,就算他们家万贯家财。他爸爸是泰维的苏明达,有布谷站在背后,他们一定会找你算账的!”
他微微一震,当即表示很感兴趣:“布谷又不是被挟持了,连苏家公子的私事也要帮忙摆平?你一会儿施展骗术,一会儿又威胁我,再过一会儿又在床上大喊小叫,你实在让人不知说什么!你再威胁一个!”
她怕摔下来,所以扒紧了他的后背,不敢再说什么。
进了门,朱梓珅去洗澡。谷粒从包里掏出书来看上一阵。
朱梓珅围着浴巾走出来,看到她盘腿直腰,认真学习的样子,不禁把她搂在精瘦的腹上。她只消往上看一眼,脸就羞得红红的,忙往他身上埋。
“你是不是要谈女朋友了?”
“这不是该你关心的事!”他扶起她布满红晕的脸蛋,用拇指揉了又揉。
“你说有了另一半,就可以让我离开。这样,我是不是有了希望?”
“没有,除非我厌倦!”
“我死也不做第三者!”
谷粒搂紧了他的腰,朱梓珅刚要抱她起来,手机叮叮咚咚地响了。他只好作罢,循着发生源走去:“第三者是什么概念,这能是一个概念吗?”
“是说我不用负责,我只需要拘留、交罚款那一种!”
“对极了!”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来电的不是别人,是他的母亲。
谷粒叫起来:“是你逼我做的!”
“嘘!——您过来也不说一声,让我好去接您!”
他接完电话,不容分说,拉起谷粒往门外推:“快点,家里来人了,绝不能让她看到你!你要保证,不能让她看到你!”
“你还有没有人性啊?都这么晚了,让我来就来,让我走就走!”
朱梓珅哪管这些,老妈说话已经到了楼下,当务之急是把屋里清理干净。
“会打不到车的,我怕......”
啪!还在口中的话就被关门声打断,她双手空空地站在冷清的楼道里。
“怎么还没走!”他随后出来带上门,不等她说什么手机钱包,就下楼去接自己的母亲了。
谷粒躲在角落里,只等他上来,至少给她一点钱。
妈妈虽有点年纪,但穿戴不俗,那精神气和儿子十分神似。
“怎么能自作主张呢,你也该让我做做准备吧!”朱梓珅拉过母亲,瞪了一眼角落里可怜巴巴的谷粒,砰得一声摔上了门。
谷粒犹豫了几番,没敢上去敲门。
等了好久,不见里面的动静,她只好下了楼,往马路上走,希望可以找到回去的办法。
在这样的深夜,帝豪所在的路段冷清无人,天空阴云密布,散布着夜的阵阵寒意。她回头看了看那些似乎高如云霄的建筑的顶端,整个庞大漆黑的暗影形同阴郁的城堡,显示着它的清高孤傲。
她好不容拦下一辆出租车。
“我想回言东学院……可是,对不起,我没有钱……”
“没钱也敢拦车!”那辆车开走了。
风吹来好冷,她抱着身体瑟瑟发抖。
一辆私家车开过来,燃起了她的希望。她扑上去,敲打车的窗户。
“帮帮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