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跳下主席台,不由自主地向球场的方向走去。
尽管下午会继续考一场,仍然影响不了一部分人运动的热情。
她绕过一段隔墙,伸头望进去,竟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影子。他站在场中,神色中不可接近,无论漂亮而富有魅力的眼睛,还是英俊逼人的白净脸颊,都引来周围女生的觊觎。他带着明显的烦躁,似乎是在为眼下的局面着急。
可是,她只能偷偷地看着他了,看他一样想着自己,为失去自己而沮丧。谷粒一直看,一直看,让心不再没有着落,不再纠结,不再难过后悔。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背后移过来,挡住了阳光,使她感到了威胁。她没有回头,但不久肩上的衣服被提了起来,头顶的声音充满了懊恼。
“好啊,原来是在这儿偷看男人!”
虽然身体已经被掰了回去,她的目光还是固执穿过隔墙的空隙,留在苏牧歌身上。就算离开了很远,她还是扭过头,继续盯着有苏牧歌的方向。
“昨晚是不是去找他了?”朱梓珅将她摆正,盯着她心不在焉的眼睛,非常生气,“你很乐于在两个男人中间穿梭吧!”
她平静得没有波澜,有意没意地瞟向球场的方向,似乎昨夜的几个小时什么都没有经历过。“我想结束了!本小姐不喜欢了!”
“这事我说了算!”
她不想听这些,把头别开来。
“还在等什么,现在正当时候,跟我走!”
她辩解:“我还没有缓过劲来,我不想跟你去!”
“哼!”他轻嘲着,继续拉她走,“不许撒谎。”
谷粒忍无可忍,撅着屁股不要走:“真的在一起还需要偷看吗?你应该了解昨晚我只能在你家的楼下,我要钱没钱,要电话没电话,就算被坏人带走也不会动摇你冰冷的心。”
朱梓珅不大相信地盯着她,目光穿透她的眼底,直达浓雾般笼罩的恐惧。她就像惊弓之鸟,些许动静都会摧毁最后的镇定。
几秒之后,他义无反顾,加快脚步,一直拉她到了寂静的巷子。巷子左边是教师家属区,右边是正待拆除的废弃楼房,汽车正停在那里。
这段路程,谷粒并不顺从,一边跟着走一边解释:“昨晚,差点被几个男人带走,我因为害怕跑回小区,敲不开您的门,完全走投无路,不信你可以问保安!”
朱梓珅一边拉她到车旁,推上车的后座,一边松了领扣,满脸固执的念头。
车窗漆黑,隔绝了希望。
谷粒一个劲儿地往后移,委屈的眼泪不由得在眼眶里打转,然后做以控制,好绝望。这一切并不会改变男人的方向,他把她摁在座位上,抓住她的头,无视她眼泪奔涌,凄惨可怜。他狭长的眼眸里如墨深浓,燃烧着疯狂的占有欲,分不清是不满还是疏离,投进她慌张的美眸。“街上看不见你的影子,学校里也没有音讯,不过是一个小时,你消失得无影无踪!是啊,没有钱,你靠谁?”
“我差点要在外面过一个晚上!”她委屈极了。
于是,他把她的脸捧在手心,歪着头,苦苦地盯着她。
“你可以问你妈妈,我说的都是真的!但不管你肯不肯相信,我都不想再有被折磨的感觉了,我必须,必须离开你!就连今天也等不了了!”
他似乎相信了,带着些力道,揉着她光泽的头发,揉弄着她乖巧可怜的脸蛋,就像爱抚着属于自己的宠物一般。
谷粒略作放松,诧异地迎着他深沉难辨的目光:“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