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林淑芬对女儿的失礼很意外,其他人也把目光投在她的身上,因为接完电话,那种回家后的沮丧再次冒出来,使人以为真的发生过什么。
苏牧歌自告奋勇去看她,进了屋,见她躺在床上,握着手机发呆。他的出现,让她目光一动,燃起了一丝暖意。
“我感冒了,头一直有些晕!”她为自己的冷落感到抱歉。
苏牧歌坐在床边,摸摸她的头,试图把她抱在怀里。
“没事的!”
他得到的是拒绝,和她无以隐忍的疼痛。
“粒儿,还他钱就是了,要多少我都给。我一会儿就回去,回去立刻找他,让他从今往后休想再打你的主意!我们把该还的都还了,怕他做什么!”
“哦......”她答应着,陷在他波光闪闪的眼睛里,依旧只有绝望。
苏牧歌轻抚着她的脸,抱紧她,拍着她的背。
谷粒不由地搂紧,把头靠在他的肩上,紧紧地闭上双眼。从来没有过的一丝幸福感从她心里流淌而过,她多么希望一切都能够停在这样的时刻,但一切却只是一时的停留罢了。
晚些时候,苏牧歌离开谷家,赶回了藜市。
早晨,谷啸天坐在餐厅里喝早茶,听到了从女儿房间隐隐约约传出的吵声。
“我是不会再来的,你想怎么就怎么办吧!而且我病了,说什么也不能牺牲自己的健康,来满足你的高傲和虚荣!
没有这样的一天使谷粒感到极度崩溃,而崩溃的日子远远不会结束,这从话筒里那傲慢而霸道的男中音就可以听出来。
“好吧,我会让你声名狼藉的!”
“你不用这么着急,我男朋友会代表我,马上出面跟你谈合约的事情。再过几个小时,我就再也不用见到你这个人面兽心、私生活混乱的家伙了。”
“嚎!”朱梓珅不大喜欢这样的评价,“要谈也是我和你亲自谈,实在不关那小子什么事!他不是更怕别的女人吗?我特别想知道是什么让他转变,让他表现出了超乎想象的大度,真的是一颗爱你的心吗?”
谷粒抬高了声音:“你还是好好去关心怎么对自己的女友忠贞不渝吧!”
“我不需要!”他并不想更深入的探讨,自始至终只有一个目的,“我劝你谨记我的忠告,最迟今晚回到我的身边,这已经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我们需不需去公安局探讨一些问题,那时不管你有罪还是我有罪,警察都会通知你的老师,你的学校,和你的父母。”
“你在威胁我!”她喊道,已是夹杂着哭腔的愤怒。
他意识到这么不好,又懒懒地说:“开弓没有回弩之箭!当初你勾引我签下合约的时候,我是说过:招惹我不会有好下场的!现在这一切也不是什么正义、良知可以控制得了。也只能这样!”
“我蹲监狱,我不得好死罢了!”
“可以!”他继续傲慢地说,“顺便捎话给你前男友,他再跟我过不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会让泰维重新变回一个烂摊子!”
......
谷啸天听得模模糊糊,没有听出所以然来,只以为苏牧歌那小子不靠谱。
晚些的时候,谷粒情绪低落,泪眼婆娑地离开家。
“这刚回来,怎么又要走?”林淑芬问。
“学校还有些事,老师叫。”她抱着母亲,一时不肯松手。
“这点事,让牧歌去办嘛!”
“自己的事我要自己办。”
“好,好,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