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的安静被一阵敲门声打破了。
朱梓珅意外地皱着浓眉,打开电脑监控,良久对着屏幕凝思咂嘴。
敲门声越来越响。
“你男朋友来了!”他目光越发深冷,不急不缓地去开门。
谷粒豁得从地上爬起来,喜出望外地跟在他身后,在门打开时呆若木鸡。
门外除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苏牧歌,身后还站着一片警察,有举着短枪的刑警,还有驾着长枪的特警,他们纷纷把枪头对准了屋内。
“把人交出来!”领头的警官呵道。
“对,你必须把人交出来!”闯在前面的苏牧歌说。
朱梓珅自负爆棚,几声爽朗的嘲笑:“没搞错吧,发生了什么事?”
手持逮捕证的警官回答他:“你涉嫌非法拘禁!”
“请问,贵警官哪一件证据证明我非法拘禁?苏大公子痴心可嘉,为了女人把整个警察局都搬来了,敢情这警察局是他们家开的!这事我保留诉诸法律的权利!”他刻意回头,风淡云轻地对谷粒说:“还真能豁得出去!”
活音刚落,苏牧歌扑到前面来:“你敢说不是绑架,不是拘禁?”
“去问她!”
谷粒早已吃惊得无语形容,他不惜一切来救她了。
“粒儿,你说话呀。不管他有多了不起,今天都必须老老实实地放了你!”
“呃......”她一笑生气无限,问朱梓珅,“发生了很大的事情吗?”
“没有!是玩起来过火!”朱梓珅扬了扬眉,赞赏到无限满意。
苏牧歌叫道:“粒儿,难道你不想离开,想一直关起来?你哭了一回又一回鼻子,从家里匆匆赶回藜市,不就是因为这个混蛋吗?我给多少钱他都不要,我查遍了他所有的房子,好不容易找到这里救你!”
“不要找我了!”谷粒鼻子酸酸的。
“你说的什么话,让我看你受制于人?粒儿,我们没有必要怕他!”
她失落地低下头去:“你去找邱妮吧,不要再管我了!”
“当真?”苏牧歌声音发抖。
谷粒抬起头望着他,水雾弥漫了明亮的眼睛。她想出去,想和他好好谈恋爱,但这一切早就不可能了,不知道这诡异的日子怎么才有个头!
突然响起的干巴掌声惊动了她,也惊动了所有辨别这番对白的人。朱梓珅嘴角挂着摸不透的轻蔑,死死地盯着和他朝夕相处的人,盯着她可怜的脸蛋,盯着她净眸里的水光,和咬得红透的嫩唇。
“你放不放人?”苏牧歌揪住了他的衣领。
“把手拿开!”他不屑一顾,“她就站在这儿,你让我拿什么放人?”
“说到底她不过是欠了你的钱,你乘火打劫威胁她,折磨他,把她关起来,不管她的死活。你还算个男人吗?自以为可以掌控别人?”
朱梓珅收起嚣张,变得冰冷恼怒:“泰维不久将寸步维艰,你还是回去跟苏总商量,怎么保住老本吧。”他又冷冷地对警察和同来的物业说,“各位还不走,是等你们的上司来收场喽?”
“苏大公子,该是您跟我们走一趟了。”警察收拾装备,正告。
谷粒想为苏牧歌辩解几句,无奈他被带走。她扒在门栏上,看这些全服武装的警官越走越远,顿觉又一点一点恢复了绝望。
“砰”地一声响阻断了外界的一切,朱梓珅甩门而去,再次把孤独留给了她。
有布谷的鼎力支持,泰维迅速吃进服装业。但随着荣辉的全面撤资,由他们牵头的市场关系网也随之断裂,相关的运作陷入一定的瘫痪。泰维的资金被套牢,进退两难,并使布谷卷入其中。
谷啸天得知消息极为震怒,妻子竟然私自向苏家倾斜资金,导致今天的局面。
恰逢苏牧歌前来总部请求支持,他便大加训斥。
“我跟你讲什么,做生意不可意气用事,你怎么能一意孤行呢?”
苏牧歌漂亮眼睛上的睫毛扇动着,愤愤地讲道:“这还不是为了谷粒吗?您难道没有感觉到,这段日子她老是哭鼻子,那可不是只因为她生得娇气呀。邱妮不敢再来骚扰,我也没有再惹她一回,而是全心全意关心她的安危。我不能让她在藜市受一点委屈,我必须拥有强大的资本,才能使她过得开心。”
“一口吃天的事情本来没有,何况你初生牛犊。年轻人就该脚踏实地,细密斟酌,切不可大胆狂妄,幻想一夜财富暴增。”
“叔叔,只要有更强的资金支持,我必然重振藜州的服装业,让人刮目相看。求您看在粒儿的份上,能推波助澜。”
“哎……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他走之后,谷啸天回想着女儿几次哭鼻子的情形,琢磨着她在藜州的确过得不好,不禁忧心忡忡,便叫来了张特助。
“小蝶在藜州的情况到底如何?”
“吴伟说这段很好,没有什么特别的。”
“这两个孩子不让人省心啊,你务必亲自去查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