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具威胁性地眯起眼缝,懒洋洋地抬起手指,叫她闭嘴。
因为难免会来硬的,她移到了要求的位置——他的腿上、怀里,被拨开拉正,与他贴面相对。谷粒惊恐不已,每一处动人的五官,源于最亲密的接触而矛盾,尤其想到背后潜在的女人,就变得极为不堪。
“想救他吗?”朱梓珅捧起她的脸,眼睛眯得更深了。
谷粒木然地望着那深不可测的亮点,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他到今天这个地步,可都是为了你哟!”
从未吃过苦头,她瘪着生动的嘴,泪光闪闪地凝眸。
“如果我高兴,就告诉你让他脱身的办法。”他骨节明晰的手抓近些来,性味地欣赏着这张再也不能收拾好纠结的俏脸,“你会很愿意吧?你一直都是属于我的,我们度过了好多快乐的时光。”
“可那时我以为你没有别的女人,我还以为你是好没心眼的人......”
他深不可测地笑起来:“没心眼就可以欺骗吗?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你把骗我的还给我,我会考虑不让你和男朋友再受煎熬。”
“你不就是想要吗?你要好了,不要再折磨我。”
一颗颗解着衣扣,她张开的两片嫩唇已经不能经受,甚至于轻哼着掉下眼泪。等纽扣全部解开来,她就像受伤的草委屈地贴着他,氤氲弥漫的泪眼让人心疼。
“你爱他,他爱你,好犯罪的感觉!”
朱梓珅勾起她的下巴,光斑闪烁的眸子凝望:“为了他可以讨好我?我们的关系棒极了,维持地极为不让人闹心。”
她皱着鼻梁,拼命摇头,再也不想忍受委屈。
把这可怜的人拉近温暖的呼吸,朱梓珅歪头盯着她,神色逐渐放松,撼动的胸膛里意识到自己极为过分。
只是一刹那的自我反思,他弯下身躯,勾头深吻,吻得掏心掏肺,余味悠长。后来,一双手竟极为放肆,以至于拉断了她的衣服,想即刻要了她。
谷粒满是惶恐,不断沦落又纠结地排斥着。
“如果喜欢就不会轻易碰她,放纵的灵魂只属于游戏。”朱梓珅玩笑的口气说,“我是说在女友那里我从不放肆,认真就得经得住等待,所以说要在夜幕下做荒诞事,也只有和你如愿以偿,所以不必杞人忧天!”
谷粒不情愿地睁开醉眼,深陷空白而不想了解:“你说你不吃就不吃素啊?夜深人静,像你前一秒还想吃掉我,下一秒怎么可能放过送上门的女人呢?”她不知哪里来的精神,说埋怨就埋怨得不行。
“哼,想我是什么!那晚我带她去见了母亲,是第一次见,母亲对这个人选满意得不得了。”朱梓珅略有烦恼地拨开她垂下来的发梢,事不关己地对这个傻孩子讲着自己的情感生活。
“这样的见面怎么可能选在半夜三更?”
“都是我编出来的,明天去医院做检查!”他抓起她的双肩,就把“猎物”送到嘴边,放下所有的忍耐,毫不客气地夺走了她的呼吸,拥抱着她的身体,以及可以拥有的一切。
“唔——”
一开始谷粒慌乱地缩在他的胸前,一双手腕被死死地握住,像被别人掌控一样。后来,她的双臂绕上他的脖子,被带入混乱的二人世界,忘记了身后的不幸和对自己痴心不改的男友。
“小骗子,对谁我都没有必要对你说谎!”
“好了不起呢!”
后颈上的一股力,谷粒扑倒在他的身上,下巴磕在结实的肩膀上,一时讲不出半句话。脖子和背上抚动着温情的大手,耳边是他霸道傲人的语调,以及已经不陌生的淡淡的体香——一切冲昏了她的头脑。
“小骗子,是不是睡着了都偷偷笑?好好想想,你得了多大的便宜。小骗子,这是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
“你这个......你占我的便宜......你欺负我男朋友生意不顺......”她本要骂个痛快,每一回都被蛮横阻断,不是没有嘴讲出话来,就是身体被牢牢掌握,仿佛不是属于自己,但或者无力做出反应。
“这是要干嘛,放开我,放开!”
“老实点,小丫头,你就是个不知高低还敢骂人的小丫头!”
他我行我素,有力地掌握着一切。
谷粒扒着他,脑袋里除了充血还是充血。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办法拒绝,拒绝这一腔的火热,拒绝他固执的态度,拒绝他说自己没有别的女人时的兴奋。她突然产生了一种念头,自己的人生需要这样点燃,就像从某大的报告厅听到的那些激昂的理论时一样,整个心狂热乱跳。
尽管是奇怪的角色,她已没有一丝的痛苦,仿佛得到了解放,从心到身都无尽的愉悦。此时此地,她甚至有点不想离开这个男人回到原来的人生去。
“想知道救他的办法吗?”
她被高高地抱起来,俯视这男人傲人的姿态,咬唇点头。
“那我们去床上!”
可是床上翻滚了几回之后,他挑衅地讪笑道:“慢慢地,总会都告诉你!”
一直到天色破晓,他折腾完毕,强撑着睡眼,说:“办法就是来求我,老实把女朋友交出来。”
谷粒懊恼地举起了枕头,这时候报复会是不错的主意。
“除了我,没有人凭本事与布谷谈判,我会让他们分道扬镳的。”
“自信过头的家伙!”
朱梓珅翻了个身,好像睡着了。一分钟后,才懒懒地说:“要是他不打算拱手相让,就等着看好戏吧。”
“这就是你要给我的答案吗?你才是个真正的大骗子!”
“不要哭鼻子!”他还没完,就已呼呼大睡。
谷粒气势汹汹地拿枕头比活了半天,却最终没有从他身上砸下去,因为她也要散架了。索性,在旁边找块地盘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