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像要把人看透，谷粒扑腾一阵，就被制服于臂下——他打发完老娘，先来跟她算账。

“我不是有意的，我都是为你打抱不平。你很有人性的！”

“是吗？你认为我很有人性？我忍你很久了！”他把她抵于桌沿上，堵在自己的怀里，凑脸贴于耳上，问：“弄坏古董，搞来林彤彤，在她面前胡说八道，这哪一样离得开你？你觉得我理当在你面前也有人性，就这么来搞我？”

“大哥，你讲不讲理啊？”她挣扎了半天，被全面包围，纹丝未动，“古董怎么就跟我沾上了关系？不是我拼尽力气，你和前未婚妻能重温旧梦吗？就算我的好心都当成了驴肝肺，你也用不着把账都算在我的头上吧？”

“我管不着，你鼓动云霄把她弄来倒是个不争的事实！你有空整我，却没空履行自己的职责。”他将她掰到面前，前倾抵上她的鼻头，“知道怎么做吗？要我教你？”

“总裁！”她软绵绵叫了一声，两手放于他的肩上，扭捏又羞涩地躲开脸，“你前未婚妻不是已经为你......”

他猛抓拉紧，以致粘得再没有一丝缝隙：“那当然是远远不够的，你到底打不打算干点自己该干的事，至少补偿一下你乱施妖术给我带来的麻烦。”

谷粒双臂搂紧，偷看他男人味十足的脸，俏皮加羞臊地从脸颊吻到唇线明晰的性感嘴唇，不自在地说：“你们就干了这些吧，这里是公司。”挤来的力道是非将人镶进桌子里不可，她的身体已经往后倾斜，头发与桌面垂直。

“不止这些！”

“现在是白天哦，朱总，整个公司都会为此震颤的。”她一边害怕拒绝，一边却已满脸春色。

“哼!”他挤出一抹讥嘲，“想入菲菲了吗？我只是说你的服务太没质量了，搞得好像谁是主子都颠倒了。”

谷粒打量着他压倒性的姿态，感觉着扶于腰间的大手，为难说：“朱总，您这么做是想在合约结束以后麻烦不断吗？万一本小姐看上了你怎么办？”

“那可真是谁都不能保证啊！你自认倒霉，掂量好了才妥当，毕竟爱我的人多了，难保我不能有持续的兴趣。”

她指尖划了又划他的腮边，顽劣说：“总裁再这么挤下去，我就要为自己的性命发出大叫了。总裁，要是老佛爷知道，难保在公司搞得你满地找牙呢！”

此语果出奇效，他不服气地笑了笑，把她重新按在怀中，一面继续电脑前的工作，一面在耳根意味深长地说：“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我要是不听话早就跑了。”她侧过头胆怯地答。

“我有要事得离开一趟，如果你能老实在公司呆着，我保证你想离开的愿望将越来越充满希望。看似这将有利于你，使合约的结束为期不远。”

“是去看女朋友？”

他沉默之久，眼睛盯着屏幕，而后答：“是，小丫头！”

“难道你要听妈妈的话，会听从父母包办？”

“小骗子，你不懂！”

“我怎么就不懂呢？”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说：“老实听话，大概你所希望的就会来到。”

“我二十岁哎。”

“还很小！”

正当谷粒要争辩到底，门响了两下，女助理就破门而入。她显然对眼前的柔情蜜意十分吃惊，好在良好的素质使她很快恢复了镇定。

“对不起，总裁，技术分析会剩下半个小时，材料已准备妥当，您需要过目。另外，这边压了不少工作，尽管事小，但都是谷私助的分内。”

“我去！”谷粒红着脸，尽快逃之夭夭。

出了总裁办公室，女助理苏童不谈工作，拉着她直奔前台。一扇打开的窗户挂进冷风，迎面扑来，吹得谷粒头发乱飞，浑身直打哆嗦。她直恨天气转冷，自己的心情也透心凉，就看到苏牧歌正在大闹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