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啸天冷峻地背面站着,一直都没有吭声。
林淑芬送女儿回房休息之后,谷啸天听张特助汇报了前后的情况。
“......事情发生的时候,宁奕简就在旁边......”
“朱梓珅这个混蛋,他居然追到云市来了!”
“是不是可以让警察来处理?”
谷啸天否定了这个提议:“他手里有谷野的把柄,小蝶也落不到好处。”
“他还不知道谷粒就是您的孩子。”
林淑芬赶过来:“那就告诉他谷粒是谷主席的千金,他会顾及于我们的身份,不会对美蝶下手了吧?”
“你真是糊涂啊!”谷啸天说,“荣辉正在想方设法地翻身,恨不得和布谷扯上更多的关系,打出自己的招牌。像他这样的强盗只会把事情搞大,撕破我这张老脸,你的女儿只会跟着身败名裂!”
“朱梓珅这个碍天杀的,怎么就盯上了我们美蝶?”
赶巧,喝得浑天黑地的谷野回到家,一听到父亲嘴里“朱梓珅”这个名字酒醒了大半:“朱梓珅在哪儿?”
“不是你这个混账,你妹妹至于给别人落下把柄吗?你说你都干了些什么?真是没想到,我谷啸天也有今天,儿子女儿都把我的老脸丢尽了!我问你,你成天不好好上班,都去喝酒找女人了?”谷啸天狠狠地数落道。
谷野勉强在父亲面前站直,站得七扭八歪,又颠三倒四地撞到母亲的怀里:“朱梓珅来云市了,您一定知道他在哪儿,儿子我想知道。”
“别闹了,你妹妹都被他害惨了。”
“我的好妈妈,您要是不告诉我,我现在就出去找一大堆女人。”
“滚出去,再也不要回来!”谷啸天气得发抖。
他一边颠三倒四地往里走,一边嚷道:“你们的宝贝女儿在他那儿就是个可以用来嫖的女骗子!”
谷啸天彻底火了:“给我传出话去,谁要敢和荣辉合作,我布谷绝不容他!”
“啸天,不要生气,身体要紧!”
第二天,谷粒得知爸爸卧床休息,料想肯定是为自己生气,便悄悄跑进房间疼惜地揉着他时不时疼的胸口,忧郁水泽的眼睛里满是自责。
软榻上的谷啸天虽然有些老了,仍使人想到年轻时如龙似虎。他的精神状态不似从前矍铄,再没有过去威严慈爱的笑容,有的只是疾病困扰的颓废。
“爸——”谷粒轻喊了一声,垂着的杏眼睫毛沾湿,一副做错事的愧疚。
好在谷啸天记得女儿多次哭鼻子,把问题全看在朱梓珅身上,对她说不尽的疼惜,还没有丢掉最后的希望。他一遍遍摸着她的头,安慰道:“爸爸会让那个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爸——”她想说点什么,又无法开口,终还是放弃了。
“小蝶,藜市就不要再去了,老实待在家里陪着我。”
“我知道。”
“跟牧歌好好在一起,爸爸不求多么显赫的家世,只求你能够平安无事。”
她点点头:“女儿不会再让您失望了,对不起!”
谷啸天拍着她的手,露出了些许落寞的笑容:“都会好起来的,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过两天我好些,带你出去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