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会儿把手放上她的细腰,一会儿滑上来摩挲着她的肩膀,贴着脸不知厌倦地说服她。他似乎等不了,这样的关系,从来还没有认真品尝过未婚妻的唇,抚摸过她好看的腿和诱人的一切,这足以让人忘记放纵的过去。
谷粒看看转过脸去的长辈们,就像要窒息一般僵死在他怀里,脑袋混乱得想到那夜,想到那个男人,醉了酒所以终是让他得逞,想起来在他的游戏中全没认真,满满的全部都是不能言说的恨。
出发去巴厘岛之前,他们去云市最好的珠宝行,仅仅做个品鉴,那里的镇店之宝也不合宁奕简的心思,他所要的是世界上最好的、最般配耀眼的一对婚戒。如果有时间,他会带未婚妻去欧洲搞定。
他们在外面用饭,之后一起逛街购物,像所有上流社会的情侣车子接送,来往于国际商贸的各大名品店。
晚上,少不了宁大公子一贯热衷的交际,双双出席一个商业活动的晚宴。如今,没有了苏烟儿的介入,两人的关系一下子变得不同。
一来到晚宴现场,没和几人打过招呼,就看到大佬们中间的朱梓珅,他也停止滔滔不绝,扭头看向这边。身边的几位老朋友都很兴奋,期待着他匆匆赶来正好,又会上演什么剧目!
谷粒头皮发麻,不自觉靠近宁奕简,直想回去不再露面。朱梓珅的目光熠熠生辉,可分明就像一把利剑,在拷问着她的所作所为。她背叛了自己的未婚夫,掩盖了蛛丝马迹,跟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宁奕简手落在她的肩头,揽紧吻了她僵硬的唇,甚至停留了过多的时间,才一起走过去打招呼,这样子既像温馨的安抚,又浪漫无比。
大家各怀心事,互相寒暄,只有朱梓珅面带轻浅自负的微笑,不见得有太多在乎,倒显得深沉不可猜度。谷粒最后向他问候,几分强装的友善。
“林主席的病是不是好了许多?”
“是的!谢谢朱董事关心!”
舞会的音乐再度响起,舞池里一对对光鲜的男女在五彩斑斓的灯光里旋转。他高傲自负地向她伸出了手,以布谷大股东的姿态希望与主席代表共舞一曲。
谷粒看了看宁奕简,自始至终极为别扭。
“去吧!”宁奕简的大度里埋着一丝阴郁。她就要成为他的妻子了,他并不相信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摸不到点的朱总裁能做点什么,婚后谁也不能亵渎他做为丈夫的尊严,做为谷氏女婿的遮天蔽日的权力。
跟脚走进舞池,谷粒有些混乱,良好的舞蹈修养也没能帮忙,手一被拉走,身子惯性的一扯,就踩了朱梓珅一脚。起跳的三四步,在大厅几乎所有人的关注下,连连踩到他硬亮的皮鞋,还一跤绊下去,跌进他不做防备的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她十分窘迫,感到丢了谷家的人。
“认真点儿,别好像心里有鬼!”朱梓珅好似自己更清白。
于是,她心中埋怨着,再次抓紧了他的手,身体已被带起来,跟上步子旋转,渐渐进入了状态。这对在商界瞩目的靓男俊女,以及舞池边优雅不乱的宁奕简,成了今晚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到现在没有一丁点儿的后悔,或者反悔的意思?”朱梓珅低头在耳边说,同时腰间的手收紧,几乎重新拉进他怀里,紧贴在身上。
“什么?”
感觉到身体的温度,谷粒收起视线,发现他正专注地望着自己,清朗的眸子意味深沉,勾起的唇角温柔轻浅,几分讥诮中充满了柔情蜜意的味道。她浑身一热,好似一下子回到那夜,混乱的画面脑子里过往。此时,按照正常走向,他们不正该充满柔情蜜意,或者温存难舍吗?
“真的那么想结婚,爱结婚?”
气息缠绕,滚热深邃的眸子......
“不,朱董事,你一定要这样破坏我和别人的婚事吗?”
他反握住虎口上的素手,攥得紧紧的,伸直的手臂如同摆在大家眼前。
她心跳加速,凝眸仓皇了片刻,思虑他从未有半点退步,应对的办法除了敷衍没有其他。顿时,骂字咬在舌尖,旋即变为春风般的笑容:“我的工作节奏已经被总裁转念的一个个主意搞得乱糟糟了,哪还有什么心情忙结婚呢?银行那边拿到款子不容易,退回去更不是易事。要知道什么都在您的掌控之中,求您不要再使我徒增麻烦了。”
背上的大手用力,将人直接送到胸口,下巴挨上他的肩膀。这样的时候,谷粒很容易复习,想起酒后他们彼此痴迷,毫无牵绊地融化在一起。
谷粒挣扎但纹丝不动,只觉背后一双双眼睛锋芒毕露,不管他们舞步配合协调,还是一百八十度的美妙转身,亦或从他宽厚的胸前旋转,又重新回到他缠婉的怀里都会引来一片嫉妒。宁奕简拉着脸,人群中已经有人小声议论。
一曲结束,他牵着不放开。谷粒心怀恨意,咬牙没有抽离,轻软的话音有几分撒娇:“股东大会,你一定会支持我,不容忍出现幺蛾子!”
“谷粒儿,放弃和他结婚,否则会不太好收拾!”
如果继续和他接触,结果将不堪想象。谷粒怔了一下,感到了威胁,继而调整,讨好:“您说的是,大股东的意思怎么会不考虑呢?那您就不要再惩罚我了!哦,奕简会下不来台的!”
并肩往外走,他再次拦腰把人捞回来,俯身气息直逼,完全不相信:“这么说是要放弃!”
谷粒躲了躲,分明十分胆怯。场上的人都退了回去,只剩下他们暧昧不清,被所有人关注,真担心下一分钟失去了宁家。
“有时候乖乖做一个傀儡不失为明智之选!朱先生说,对吗?”她瞧了瞧他的眸子,几分言说不明的粘腻,最终化解了一场尴尬。
朱梓珅站直了身,环视了大厅一圈,勾唇间依然胜券在握:“早该这么乖了。婚期还剩一个多月吧?”
明眸转动,谷粒明确地知道他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