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势未愈……”迷乱中,宛陵伸手摸到他后背疤痕,瞬间清醒过来。
不行!不能这样。这就推开,哪里推的动。他的怀抱,现在就是个铜墙铁壁,她只能在他怀里缩成一团:“你冷静一下。”
冰卿箭在弦上,要什么冷静!他伸手将她手臂掰开,整个人服帖地搂在怀里:“陵妹,乖。你这么久,都不想我吗?”说话间,咬上她的耳垂,一股一股热气,吹的她心里痒痒。
宛陵受不了他低沉的声音,要是他没问题的话,她也没问题吧?嗯……月事才走,安全期也不会怀孕吧?就在她努力镇定,思考结果的时候,衣裳已经都被扯掉了,有点冷。
如果他真的想要,那她只能速战速决。拿定主意,翻身就把人压下。她担心他伤口:“你别乱动。”
他突然笑了,声音很小,却很得意。宛陵被这一笑,羞的无地自容。
“不许笑!”
他这就闭嘴,憋着不出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夫人的本事见长,他甚感欣慰。
可怜宛陵没折腾几下就累了,原来做这件事这么辛苦,这么费力。她累不动了,索性钻进被窝不出来。
冰卿这次笑的更加肆无忌惮了,伸手去摸她的头:“出来吧!夫人,为夫不笑话你就是。”
宛陵听得清楚,躲在被窝里懊恼:“你明明就还在笑。人家心疼你身体,你倒好,笑话人家。没良心!”
“好了好了。还没开始就结束,真的是……”冰卿凑在她耳边悄悄说,“其实我伤口已经没事了。每天坐着,都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的。”
宛陵这才露出眼睛,黑夜里,也看不清什么。“真的?”
“要试试吗?”他不等她回答,就掀开了被子,一阵冷风钻进来,很快又焐热了。
他好像有无尽的体力,又或者对他来说这些事很轻松,根本就不费力气。他可以快,也可以慢,随心所欲,反正有的是时间。
她伸手摸到他身上湿热的汗水,突然心生一种莫名的感动,说不清是什么,眼泪流出来之后,才惊觉自己哭了。她悄悄抽手,抹掉。
“怎么了?弄疼你了?”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身上,任何风吹草动,都难逃他的掌握。
她立刻否认:“不是。”他越来越熟练,并没有哪里不适。
他就更好奇了,那哭什么:“嗯?”
“觉得自己好没用。”她手臂勾在他脖子上,什么也不做,都会觉得累,简直就是废物!
他反倒觉得她更加可爱了:“哈!我的傻姑娘,你不需要那么有用啊。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事情。好了。动不动就哭鼻子,不漂亮了。”他在她鼻尖上亲了一下,觉得不够,又在眼睛上亲了一下。
这次她没有躲闪,心安理得的接受:“本来就不漂亮。”
“你这是破罐子破摔啊。”他侧身在她身边躺下,陪她说话。今夜,他还可以安心睡在这里,陪着她小女儿心思。明天开始,就没空陪她了。能抱在怀里的时候,就多抱一会儿。
宛陵伸手帮他掖被子,盖好了,就搂着他什么也不说,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搂着。她明明睡了一下午,现在还是困的睁不开眼睛。
“明天我可能出门,你有什么事情去找晓雪。我跟她打过招呼了,这几日她都在家住。你要是想出门,用马车,多带几个侍卫,不要一个人瞎跑。家里要是来了客人,想见就见。要是觉得陌生人说不上话,不想见,就说不舒服。
你以前喜欢穿的衣裳,喜欢用的胭脂,都寄过来了。木香跟皓月,也过来陪你。你喜欢小孩子,我知道。沐剑君暂时来不了,他身边高手如云,加上这次我吃了闷亏,他自会警觉。你不必担心。
陵儿?睡着了?嗯?”
也不知道她听进去多少,这入睡也太快了。能踏踏实实睡觉,真的是一种福气啊!
宛陵这一觉睡醒已经是辰时,被窝里只剩下自己。她伸手摸摸身边的位置,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看着雕花木床上挂着的流苏,想起昨晚,又害羞地缩进被子里。
平复心情,挑开床幔,被屋子里站着的两个婢女吓了一跳!
“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她赶紧拿被子遮挡身体。这一下子,彻底清醒了。该不会她们两个昨晚就一直站在这里了吧?
距离近一点的丫鬟,上前递上鞋子:“回少夫人的话,奴婢们是卯时进来伺候少主梳洗的。少主吩咐,不得惊扰少夫人,奴婢们才没有出声。”
那这两个,大概就是派来伺候她的人了,其实她根本不用伺候。让远一点的姑娘帮忙把衣裳拿给她就没别的事儿了,不见客的话,发髻都不必盘。几根发簪,简单固定一下就好。
“他那么早起来?他去哪儿了?”她躲在床幔里头穿衣裳。
婢女说:“回少夫人。少主奉诏入宫。”
入宫?宛陵真切地感觉到,身在皇城,随时能遇见贵人。不知道会不会遇见微服出巡的天子呢。
“少夫人是先沐浴,还是先用膳?”
婢女这么一问,宛陵又害羞的不想说话了。昨晚太困了,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好像,大概,是没有沐浴来着。
沐浴,早膳,将带来的箱笼拿过来布置房间。忙完这些,就到午膳时间了。之后午休,再起床梳洗一遍,时间就这么不紧不慢的打发了。
不需要忙着挣钱,也不需要还清债务,只需要把自己收拾好,安静的等待他回来。
实在无事可做,就找出当初那一盒子珍珠,拉着两个婢女打弹珠。
平地上挖出一个浅浅的坑,再找树枝画一条线作为起点。剪刀石头布,赢的人先动手。谁的珍珠滚进去,就算赢。她小时候可喜欢玩了,多年不玩,手生。
“少主回来了。”婢女惊喜地跑回来告诉她。
“真的?到哪儿了?”宛陵跟着出来看。青苑门口,并没有人,他去了别的地方。
她有点失望。婢女也跟着失望。
多像那些深宫怨妇啊!陛下来了后宫,没有来自己居住的宫殿。她怎么把日子过成这幅德行?陆宛陵,你脑子坏掉了吗?再这么闷下去,早晚坏掉!
她曾是秦淮河上数一数二,不,是一流的大厨;曾是家门口街上唯一的女老板。她用了两年时间,学会了新的文字。现在怎么混成这个样子?不行!得找点事情做。阅读最新章节请关注微信号:rdww4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