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是什么用意,两人却一时都想不出。
虽然知道这是阴谋,却不知道这阴谋的目的到底为何。
应该说使徒方面的针对军方的这个计策本身是严丝合缝,按理说不会被看穿。
然而他们却没想到,也不会想到派出追杀林谨的人袭击的平民里还包括林明美和林薇安这对姐妹。
更因为林薇安的原因,这个才给了林谨机会说动林明美借势消灭大师的机会。
这本身就是无法预想的事情,估计使徒这会还纳闷到底发生了什么。
“再派人去一趟裁缝的店铺那。”林谨想一下,会林明美对说道:“刚才只是带人回来都没搜索过他店,派几个人再去一趟,去找下能不能找到和他有关联的其他人信息。”
林明美立即分出两个人再去一趟裁缝的店铺。
虽然不知道使徒方面的用意,但林明美决定还是按照原计划继续把这批使徒的人全送到监狱关押。
这些人不关押紧也是个大麻烦。
只是路上加多了三倍人手看紧护送。
同时一并通知了各营长这个情况,撤退的计划取消,按照原计划继续突袭海村彻底搜索。
各营长知道情况后不敢怠慢,赶紧整备准备突袭。
时间一分一秒度过。
马山就到突袭行动的时间。
林谨跟随林明美走出了大营,远处围观的记者看到有人出现,立即举着长枪短炮闪个不停。
林谨下意识抬手挡在眼前侧头对林明美说:“你还是给我个头套吧,我不习惯被这么多人看着。”
“必须要给他们看到,这也是一场不能失败现场直播。”
“那是你,大家只用看到一个焦点就够了,我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背景板。”
见林谨坚持,林明美吩咐手下给林谨拿来一个黑色特种兵头套。
趁着林谨套头套的功夫,林明美随意道:“其实这次军方之所以这么大张旗鼓,另一层原因也是希望借着这次剿灭使徒顺势取消宵禁,借着剿灭使徒这伙恐怖组织的趁机转移视线,一笔抹去。避免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借题发挥。”
林谨很快想明白了缘由,先前因此国家之间摩擦紧张担心特工渗透以及不明真相的群众产生过激行为和集会才实行的宵禁。
按理说在两国开始协商后已经可以解除紧张局势了,但这事突然就跟忘了一样保留了下来。
原来军方是在等一个机会消宵禁的除负面影响,难怪会这么急不可耐就要剿使徒了,还要邀请现场直播。
看到了吧,我们宵禁是为大家好,这里有恐怖分子危害大家安全,不过现在既然危险被剿灭了,自然就不再需要宵禁了。
虽然在林谨看来这很不可理喻,这种事还需要大费周章转移视线。不过一想到“别有用心”也就释然了。
国与过之间的明争暗斗远比想象的要严重的多,以至于连这种事情都要妥善解决引导民心,避免被他人利用。
随后林谨和林明美两人走进看似空荡荡漆黑一片的海村。
两人距离突袭提前了十分钟进到这里。
“黑雾。”
黑色的蚀魂雾气很自然的融入黑夜。
林明美甚至都没感觉到林谨已经释放了黑雾,直到连近在身边的林谨在视线看去也变得朦朦胧胧,这才察觉到黑雾已经无声无息覆盖了整个海村。
“现在这里是什么情况?”林明美问。
“有人的痕迹,不过都不是超凡者,估计是别的原因不想离开的普通人。数量很少,大概有十几个,而且集中在离我们较远的地方。”
林谨指着西边的方向,那里是靠近海边的位置。
“使徒的人呢?”林明美接着询问。
“暂时没能感知到,估计躲在雾气浓度较弱的地方或者地下,我再仔细看下。”
说着,林谨召唤出变异乌鸦。
浑身乌鸦从一处浓厚的黑雾中出现,在林谨的刻意控制下,乌鸦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四散向各处掠去。
这个过程无人知觉,就连林明美都没察觉到林谨还能召唤乌鸦。
黑雾本身的感知还是太笼统了,范围一大了始终会有死角盲区,这些感知不到的地方就像黑障一样,搞不好反而给了自己错误的安全感。
而乌鸦的感知探索范围虽然很小,却比黑雾更精确。
两者正好相辅相成。
没多久,乌鸦覆盖扫荡过的位置返回了发现的信息。
“有了。”
林谨睁开眼睛。
“南边,大概离我们2500米距离,以小院子为中心直径大概米范围的地方集中了超凡者的,我能感觉到的有几十个气息。”
“果然还有躲在这。”林明美点了点头,通过无线电联系外边代替指挥的副营长以及第七营和第十三营。
“记得让你们的人准备重机枪火箭筒手榴弹之类的高杀伤武器。”林谨补充道:“我怕等下那个真正的大师展现的实力会让你们怀疑人生。”
“你该不会想说他能肉身抗火箭炮吧?”
“那倒不至于,毕竟只是肉身。”林谨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他制造的杀伤可能有手榴弹爆炸的威力,如果情况不对赶紧用重火力把他轰死。”
林谨这番话是参考和院长交手后硬挨了一道灰印死棘之气的结论,至于大师是威力更强还是有别的精妙手段,他就不知道了。
林明美虽然不信,但考虑之前的一系列情况,还是通知了副营长让全体士兵每人多携带两颗手榴弹,重火力班多携带一箱迫击炮弹。
命令刚吩咐下去,林明美的手机响了起来。
派去墨裁缝店里再次搜索的小队电话回报,在墨裁缝店里除了找到一本记录顾客电话信息和订做衣服的名簿外其他一点关联的信息都没有。
唯一和这个墨裁缝有关的是一张他和其他人同框的合照照片。
小队把照片拍下发给林明美。
照片里,满头银发的墨裁缝和另一个老人并排而坐面带微笑,这两人衣着都是老式的棉布长袍,就像旧时代的学者老先生,甚至两人长相也有七分相似。
看到这张照片,林谨突然一下子全想通了。
“我知道了!”林谨指着照片坐在墨裁缝旁边的老人。
“你该不会想说这是墨裁缝的亲兄弟吧?”
林明美看了林谨一眼,这个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这个人不仅是墨裁缝的亲兄弟,而且这人就是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