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寒儿不仅耳聋甚至还眼瞎!
作者:爱吃泥的土豆      更新:2019-10-01 18:02      字数:2257

听着她的这句话,君未阙嗓音温润如风,缓缓响起,“寒儿要向那老板说的那样,好好地抓紧爷,当然,爷也会抓紧你。”

颜以寒冷漠脸:“……”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句话,足以描述这个男人。

这个镇子较小,百姓们的见世面本就少。

彼时的他们,见到街头那二人并肩而走。

墨紫锦衣的绝美男人,唇梢含笑,目光温柔。

墨发红衣的冰冷女子,面无表情,目光冷淡。

虽是截然不同的气质,但竟生生地惹得百姓们回头细看,眸露几分惊艳感慨。

见百姓们的目光,颜以寒大概知道了他们到底在瞎想着什么,扬手温凉指尖按了按太阳穴,眉宇间有几分戾气。

君未阙见她这副模样,笑意略深,但亦是没有再说些什么了。

……

入了夜。

坐在地铺上的某人,屈膝肘撑腿,掌支颚,瞅着颜以寒床头的那柄剑,在黑暗之中,闪着幽幽冷芒,他拉长语气,试图让自己温润的嗓音更加幽怨。

“寒儿特地买这些兵器,是为了防爷?”

颜以寒:“并不全是。”

他微微侧首,十分奇怪地问:“那寒儿为何不直接赶爷出房门?”

那人凉声:“你会再来。”根本赶不走。

听言,他低低一笑,“那寒儿的这些武器,对爷,亦是没有多大用处。”

她:“好歹有武器在,能伤你。”

君未阙见床榻之上坐着的人儿,已经躺下了,但这呼吸还是平稳的。

他压根是没事找事,闲闲地开口,“寒儿,夜深露重,再加上这几日阴雨连绵,天气偏寒,爷若睡地铺,大抵会受染风寒。”

“……地铺打厚点。”

地铺上的某人:“爷在房间里找到的棉被,仅有这么厚。”

她:“……哦。”

某人不死心,嗓音温温润润:“不如寒儿让我与你一同睡床榻吧?”

她:“……”

某人尾音略含几分笑,“寒儿不出声,可是默认了?”

说着,他站起,欲要往她的方向所去。

颜以寒从枕头下取出一把飞刀,直接往他飞去。“闭嘴。”

他避过飞刀,伸手接住。“寒儿。”

“……”

仍是笑意温和地开口,“寒儿。”

来回数次,颜以寒起身,拔剑而起,就往他身上砍去。

那人坐在地铺上,窗外几缕微不可见的银光照耀,他如瀑墨发并未被银冠而束,长长的青丝垂落,墨紫衣角铺于软被之上,右眼角下的泪痣妖肆魅骨,宛若九重天上的仙人,跌落凡尘之后,不慎坠入了魔道。

“寒儿怎知有刺客来了呢?”

他笑意盈盈。

颜以寒拿着剑的手微微一顿,细心静听,数米之外,数名杀手踏着屋檐而来。

她凤目微闪,将长剑扔给他,转身回到床榻睡下。

君未阙剑眉微扬,握着她握过的剑柄,有着她残余的手温,唇畔几分愉悦,“寒儿这是何意?”

这人依然没有回他。

可——

仅听嘭——地一声,有一名黑衣人破窗而出。

他手持长剑,目光杀气凛然。这次可不像上回那样只与他周旋,而是实实在在地想要夺取他的性命!

君未阙握着剑,余光看了一眼床榻上闭眼睡觉的颜以寒,这人大抵是还未睡……

他垂眸扫了一眼手中剑,想来那人知道有杀手,将剑抛给他,让他自己打……他微微眯眸,唇齿间吐出的话语几分邪气,“蔺崇。”

二字这才刚刚落下。“嗖嗖——”只见屋内银光一闪!这名黑衣人已经倒下,连血都未曾见!

蔺崇悄然收剑,屋内未有一丝血腥味。“启禀殿下,外面的黑衣人被属下解决了,却不料有漏网之鱼……”

“恩。”那人不咸不淡地应道。

这会儿蔺崇内心有几分惊疑!按照以往,殿下指不定要责罚他,今日为何转性了?!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那长泽长公主与殿下在同一间房间内……殿下这次,大概是不想让长泽长公主知晓殿下的凶残!

蔺崇这么想着,也迫切的渴望往后自己犯事之时,这长泽长公主也在现场……

蔺崇的心理活动不过短短瞬间,又感到男人温润的眸子略含邪魅,扫向他:“接下来的事,可知怎么办了?”

“属下知道。”蔺崇应道,抱剑飞快离去。

房间内再次剩下他们二人。

君未阙走到她的床榻边,将剑入鞘,“寒儿将剑给爷,是觉得,爷与他们的打斗声,比爷的声音好听吗?”

“……恩。”的确是这样。

比起打斗声和他的声音,她更喜欢听着打斗声入睡。

她听到那男人沉默了会儿,后便坐在床沿,温润的嗓音仿佛有着无尽的感慨:“寒儿的听力为何会如此糟糕?!”

好似他刚刚的沉默也就是在想这个问题。

颜以寒直接抬腿大力地将他踹了出去。

被踹出去的某人索性站在他身侧,突然问道,“寒儿,觉得长泽皇如何?”

哪里有人问自己的父亲是如何的?但他好似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颜以寒字句精简:“同你一般。”

他弯唇,“寒儿这话……爷不懂。”

颜以寒眯了眯困倦的双眼,懒得回他的话。

君未阙莹润狭长双眸染了点点邪魅,“寒儿,他明知今夜会有刺客来,应允你我同住之余,却未派过侍卫来守门,赫然是将你的生死置于身外。”

她嗓音淡漠,“和我有关系吗?”

颜彻不问她的生死,对她而言,有什么关系?

不过是几个刺客,她能应付。

见她语气冷淡至极,他忽然凑近她,略有有几分不满,“爷年岁显然比他小一轮,并且,容貌比他更甚多筹。寒儿为何会说爷与他一般?”

颜以寒:“……”

没理。

毕竟,‘妖物’那家伙说过,和自恋狂讲道理,都是讲不过的,就譬如同‘怪物’讲道理一样。

“何况,”那人语气缓了缓,晕了几色的温柔,“寒儿会觉得,爷会对寒儿的生死不管不顾吗?”

那人又沉默了会儿,似乎又敲定了一件事情,“想必,寒儿听力糟糕的同时,眼力也一并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