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司空月痕竟然高抬贵手,来厨房帮忙了。
“唔……丁丁,你们这里没有洗碗机吗?”
“没有,我也是今天才入住这里,晚点我还得回宿舍搬东西。”
“好吧,来,给我围上围裙,我这阿尼玛的西服可贵着呢!”
给她围上围裙,她顺手亮出了腕表。
“诺,劳力士,全球限量,帅不帅?”
我瞥了一眼,确实是一款做工精致的手表,鎏金边纹,十二枚钻来代表十二个钟头,还有银质的指针。
“不赖。”
对于这类奢侈品我一向并不渴求,更不了解那些品牌夯长的名字,但司空月痕却对此趣味盎然,滔滔不绝。
“看这双皮鞋,鳄鱼皮,透气性顶尖儿,废拉格慕……这条裤子,levi's李喂饲,不过不咋地,几千块,准备过两天扔了。”
在左手边的水池里加了洗洁精,我将碟子一个接一个扔进水池中。
“嗯。”
我一面敷衍着她,一面将碟子捞出来揩净油污,扔进右手边的净水池中。
“哎呀,你说句囫囵话呀,你闻闻,你闻闻,我这香水香不香,男士香水,你闻闻……”
司空月痕将她白净的小手放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我心烦意乱,拿起一只碗舀了满当当的水儿,呼啦一下全泼在了她的脸上。
“呸……吐……吐……你……你敢泼小爷我?!”
司空月痕揉了把脸,也抄起只碗舀足了水向我泼来。
我料定她不会罢休,连忙侧身避开了她的反击,将手中的空碗扣在了她的脑门上,这可没完,我抓住她的围裙裙底撩起来盖住了她的头。
趁她手忙脚乱之际,我抬脚就溜,与她擦肩而过,夺门而出。
“萧铭,你别跑,小爷我干死你!”
司空月痕边喊边追了出来,一手扯掉围裙,三下五除二把西装脱掉,抛在沙发上,尾随我进入了卫生间。
这下正中我下怀,我将洗澡间的莲蓬头拔掉,摁下开关并用食指堵住水流,只待她推门而入,瞄准!
我利用控制好的水箭射了她一脸。
她不退反进,充上来就要强夺我手中的喷头。
“松手,否则小爷不客气了。”
“不松,哈哈哈,你奈我何?”
一来二去,两个人的身上都湿了个遍。
“服不服?”
最终,是我圈了住她的脖颈。
“松手,你松手!”
我朝着她的头上狠狠地弹了三个脑瓜崩。
“松手,小爷我可动真格了!”
她脚下猛地发力,直推得我连连倒退,背后是一个大浴缸,我避之不迭仰面栽了进去,当然她也难以幸免,被我一把拉了进来。
可怜的浴缸在两人体重的冲击下,就像是大浪里的小船,左摇右晃几欲倾覆。很快,它翻了个底朝天,将我俩一并扣在了底下。
“你松手!”
“你先松手!”
“哎……我是男的,我反正不吃亏……啊……你,你手往哪里掐。”
“有本事你也掐咯,反正我没有。”
“别掐……咳……放手……”
是墨浅影救了我,她把浴缸挪走,把如胶似漆的我俩拆散开来。
“逮住我一个地方掐个没完。”
揉着红肿的喉结,我忿忿不已:
“浅影还好你来的及时,不然我真被她掐死了。”
“呵,丁丁,你可真好意思说,你抓住我的胸不放算怎么回事?”
“抓你的胸?姐们儿,不,哥们儿,我一把抓了个空耶,你以为你是墨浅影吗?知道我现在为什么不叫你球球了吗?你不配!”
“你……”
司空月痕小脸涨得通红,指着我说不出一句话来,看样子是气的不轻。但马上,她气极反笑:
“丁丁,小丁丁,这外号一定会伴你终生!”
“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让你把这话咽回去!”
“够了。”
墨浅影抓起拖把扔给了司空月痕,
“你去把屋里屋外你们整乱的地方全打扫干净了。”
司空月痕接过拖布,努了努嘴,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低下头,蔫巴了。
哈哈哈,我正暗自得意,为墨浅影的做法拍手叫好,她却又开口了:
“萧铭,你把楼下刚到的两大桶矿泉水搬上来,给你一分钟时间,逾期不归,再跑一趟,直到……”
剩下的话我已经没必要听了,啊啊啊啊,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