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是不好,不过有一点却是非常的明确,是他们有个共同的敌人。
而现在,一个共同的敌人已经死了,他们这里的所有人都是目击证人。
所有的目击证人都想要对方去死,但是呢,谁都没有办法,将一个人彻底的杀死掉,所以只能这么耗下去。
“是我傻,真不是我杀的。你们都有责任,你们任何人都有责任,谁都没有办法逃脱。我是亲自动手,把它插进了他的胸口上,但是你们这些人,你们这些人,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却不阻止,难道你们就不是凶手吗?你们能跟我一样,都是杀人凶手。。”
苏梨儿一口咬定,眼神恶狠狠的看着这些个狡猾的男人,她没有打算要放弃自己,她没有这个打算去。
“我们是杀人凶手,我们又没有拿刀子,你的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开玩笑,明明就是你自己亲自动手,怎么又跟我们扯上关系了?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就不要干这些丧心病狂,免得自欺欺人,免得把自己也吓死了。”
这几个男人迅速就挑一个新的老大出来代表他们,冷冷的看着还处在惊魂未定中的树苏梨儿。
没错,他们就是想要逃避杀死萧然的这个责任,就是想要推着一些替死鬼出来,就是这样子,她就是想要推着一些替死鬼出来。
苏梨儿就是最好的替死鬼。
因为她的手上还沾着萧然的血,还没有凉去。
“我说姑娘,尤其是你这个姑娘,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因你而起,毕竟人已经促成了这个结局,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够亲自去承认呢?死在你的面前吧,你看看你手上的这些鲜血,明明就是你呀,让我们这些人身上,可是干干净净的,一点都没有沾染到这些血液,除了你还有谁呀?除了你是杀人凶手,还有谁会做出这么样子的事情?”
“你们胡说,胡说,刚才她明明向你们求救,可是你们却眼睁睁的看着,分明就是你们想把他推出来,分明就是你们也想要他死,可是没有去动手的能力,没有这个胆子,所以只能用借刀杀人,只能够尽我的手,帮助你们,你这个老大,为了这个一直对你们严格的老大。”
绿衣替苏梨儿解释着,可是苏梨儿只是冷笑,早就已经看透了这一切了。
“我早就对这个人不顺眼,你们早就对他不顺眼了,所以想要亲手除掉他。还不了解你们这些人,你们这群人就是虚伪的,学会知己的人,表面上称兄道弟的,其实背地里谁都想要谁死,谁都想除掉,就冲着你们这样子的表面兄弟,还真是够可怜的呀,我说你们这些身后的这些人,你们跟着这个家伙,你们跟着他,难道你们就不会害怕,将来有一天他们会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你们?”
“我们这些才是,你别胡说,肯定不是这样子的,肯定不是这样子的,我们的关系好的很,用不着你这个外人在这里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她有什么好的挑拨离间的,他跟这些人压根就没有什么关系,离开了这个地方就是个陌生人。
这些个男人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别在这里瞎扯了,你在这里胡说八道,咱们都是一路子,咱们都是一路子人,你们为什么要把我给推出去?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就不能够坦诚承认,是大家彼此动手,杀了这些人,既然这些本来就对我们严厉,严格的,咱们就算动手杀了他,也算是为民除害了,你们怎么就这么胆子小,连这一点事情,敢承认呢。”
“我们胆子小,我们胆子可不小,不过是我们不想承认自己谋害自己兄弟这件事情,既然这里有替死鬼,我们干吗要自己亲自承认?干嘛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呢?我们说了,我们说你们是杀人凶手,里面就一定是杀人凶手,你不要逃避这个责任了,我们说的你就是你,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轻易的逃避起来,你就是杀人凶手,你就是杀人凶手,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抗拒这么个说法,你就是杀人凶手,这是一定的。。”
男人们不肯松口,也不肯服软。
绿衣跟着他们对质,绝对不能把这么一顶帽子扣在自己的头上。
“胡说,小姐不是,苏小姐,一定不是单雄信,你们胡说,苏小姐人这么好,怎么可能会是杀人凶手?他怎么善良,这么和蔼可亲,这么平易近人,他就连他平时就连是打人,打骂你们,这些下人都没有做到,他都不舍得,你们几个好意思说,他是一个冷漠无情的杀人凶手,你们这一群,你真的是好意思?”
“你别说了,现如今你不是跟他一样吗?是你,刚才要不是你把他推了一把,那个刀子怎么可能会抽出来,怎么会把他给逼死了,你也有一样,你也有份,他之所以会死,难道你可以逃避责任吗?难道没有你身上的责任吗?你也一样,就是因为你,因为你才会死,因为你才会被杀掉,这是很明白很明确的事情。”
男人们眼睁睁地看着绿衣,绿衣摇头反驳,紧紧护着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的苏梨儿,既然她跟着她已经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就如同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谁都不可以放弃谁。
“胡说,我们,刚才明明就是在自保而已,你明明就是在自保,他已经威胁到了我们的生命,我们这样子对于他,我们这样子反击回去,我们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错误,要是我们不做死的人就会是我们,我没有那么傻。”
“你们就只有三个人,我们就那么多人,我们要是一口咬定的就是你们三个人连起手来把它给杀死了,你们谁又能够逃避这个责任呢?再说了,尤其是那个姓宋的,这个姓宋的,都已经成为这个山寨的众矢之的,我们刚好把这个责任给推到他的身上,岂不妙哉?”
男人咧嘴笑嘻嘻地看着宋初微,宋初微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尽管她看不见,但是她可以感觉到那一道道犀利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样穿过他的胸口,恨不得叫她逼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