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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无渺      更新:2019-10-05 16:31      字数:2222

“唉住口,一惊一乍大呼小叫像什么,在香主面前丢脸了。”她回了白眼过去,有转过脸去,一双时风眼里盈满渴求。

解行转过脸去看捷悟,他却半点视线没分给他,捷悟开口道,“贫僧亦是要问此事。”

任良倒是满脸新鲜看着他们吵嘴,见捷悟开了口,她只好接着开口,“鬼夫人成蛾时毒性很深,更是难除,我如今身上余毒就是未清只是这位小少侠,若是只是操控一夜,用的应当是母虫,掐指算算已经过了几日,在不将东西引出来,若是在体内产卵,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施主意思是,这解鬼夫人母虫的法子,便是用婴牵引出来?”捷悟开了口,任良望过去的目光略微惊奇,才颔首道,“师父聪慧,正是如此,而这几日我转入地下后入黑林亦是为了寻婴解毒,这毒难解时是难解,许要十几年,但是易解也是好解,若只是母虫入体,半柱香足够。”

“既然如此,喜笑亦有一事想求香主。”她说出这话时,旁边捷悟与解行同时抬头瞧了一眼,一人颇有讶色,一人却是感动非常,“若是香主不介意可否将窃香交予我们三人处置?”

解行感动之色还未褪去,闻言僵着一张脸不可置信的瞪她,颜喜笑被瞪得莫名其妙,既然如今有了解毒法子,自然是换个别的要求啊,这还不是为了几人路上盘缠着想?想到此她亦是凶狠的瞪了回去,解行被她这样一唬,缩了缩脖子不敢再看,倒是捷悟却笑出了声。

只是声轻笑,解行同颜喜笑都好似见了鬼似得齐齐瞪他,他莫名有点恼意,只是被一层平静盖得严严实实,心里叹,这是还没修行到家啊。

本来提了窃香二字时,鸠蛮是沉了面色,任良更是面露嫌恶,只是见三人这般模样,倒是把心底隐约被冒犯的恼意抹去不少,“你要这人作甚,他虽说本是外人,但是仪式已举行,如今明面上还算是我夫,我已经命汤娘下去准备办丧夫仪式了。”

这话说的解行同捷悟面皮抖了抖,颜喜笑倒是油然而生出一股敬意,“香主好魄力!”

“所以,他人在何处?”

“任香主莫恼,且听我说道。”她忽而起身,“这窃香在同永元门合作之前,在外头乃是江湖白榜上一大恶棍,闯入女子香闺中行禽兽之事,是无耻之徒,我们本也是为了探听此人消息,后头卷入鹿神寨变故中,而如今事情解决,这窃香伙同永元门欺骗香主是该死。”

“只是此事更是永元门一手策划,目的是为了让香主试一试永元门背地里人利用鬼夫人研制的药,这永元门同鹿老合作,不是为了金矿,更是为了此处的鬼夫人才这般行事。但香主深明大义,知晓此事背后牵扯水深,是不愿再卷入。”她压着嗓子说道这些大家早已心知肚明的事情,一时间在场几人都是面带肃色。

“只是这窃香本也只是棋子一枚,杀了棋子香主自然泻了火,但是外头那些被窃香闯了香闺的清白姑娘家还翘首以盼等着窃香被抓捕到,恶惩这贼人,我们带他走亦是为了将此人送去他该去的地方,香主是懂大义之人,这窃香归案消息一出,外头多少好人家都能放下心来。香主厚德,想必对此事更是乐见其成。”

“你这样说,那他死在我这里,然后你们带下山去,不是更好?”她这话问的严肃,但是眼里含笑的分明,一旁汤娘见了,就知自家小主子实则已经被说动了,但是就是想逗逗面前这个麻杆似得小姑娘。

“唉这”颜喜笑是没想到这一茬,素来灵活的脑子也难得卡壳,倒是一旁捷悟出言相助道,“施主既已有出世之心,那不动私刑,将人送去玉皇尖上,还得了个宽和的美名,对出世亦有助益,何乐而不为呢?”

这话说的圆满,满的颜喜笑悄悄在桌底对人比了个手势,示意下山给他加餐,捷悟看在眼里,唇角是压抑不住的笑意。

倒是任良消了玩笑的心思,“那人你们便带走吧,死在我这地儿我可还嫌脏,只是汤娘,丧夫那仪式还得办,美名就莫要给了。”

汤娘颔首说了句明白,而离开许久的鸠蛮手上端了个黄花梨的盘朝三人走来,放在面前的是三枚一模一样的鹿头牌,这鹿头牌全身以沉香木打造,上头鹿眼又是翡翠所造,看的颜喜笑一阵眼热,沉香木!老翡翠!都是好东西!这莫非是谢礼,果真值钱。

颜喜笑这番眼冒绿光模样看的一旁解行觉着丢脸,那头的任良却开了口,“这鹿头牌是早前我托了汤娘几位旧识寻得坊间匠人所造,一块沉香木用完不过得了二十枚,虽说我鹿神寨还未出世,但这鹿头牌是承恩之用,一牌一诺,还请三位收好,三位永是鹿神寨贵客。”

颜喜笑闻言一愣,她本以为这是送的古玩珍宝,却不想是比前者还重的玩意,一诺千金,她自然明白,只是望向鹿头牌的目光更为炽热。

那想到捷悟却轻声开口,“恕贫僧鲁莽,若任施主所言当真,那么贫僧如今便想兑现这一诺。”此言一出,倒是惊了一旁两人,连任良也难得起了疑色,她本也是出于结交之意才赠的鹿头牌,这少林弟子却要轻易的用了去?想到此处面色便沉了下去,口气亦不是很好道,“师父请说,是何事?”

“贫僧想用这一诺,求香主替我友人解施主解毒。”他见颜喜笑一副痛心疾首亏大发的表情,还有解行面色通红又是感动模样,“可莫要以为这婴这样好找,如今有要事在身,任施主亦说这母虫待得久了,若在体内产卵,后边更是麻烦,因此贫僧求此事,还望香主履诺。”

他讲这话有理据,颜喜笑是有分寸的,自然收了面上不好的神色,而上头任良是被气笑了一番,终究还是点头同意了,属于捷悟的鹿头牌亦被撤了下去。

正是天光大亮时,颜喜笑忽而想起许多闻从昨夜便没有见到人,她又转头去问,“喜笑还想请问香主,可有见到一姓许,容色出众的公子?”

“他?”任良轻轻挑起一边眉毛,“早前就下了山,说道此事,他还给你留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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