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勾起他心中最低层的记忆,一时间神色恍惚。失神一瞬,凌厉诡邪枪意窜空而起,锋锐气芒瞬间穿透左肩!
三界塔即成最终战场,寒武纪人方回神,即遭来袭之敌的凌厉强攻。
“呵,玄域天枢,你死来。”
枪锋蕴合浓厚邪染,刃芒毕现,杀意浓,恨亦浓。妄弥生脚踏烽火,枪锋划地一挥,瞬激碎石尘沙千丈,化作数道血焰邪异枪芒,直刺寒武纪面门而来。
寒武纪虽手有负伤,但是身法丝毫无损,神行电掣瞬间躲开攻击,竟使妄弥生一击乍然落空,尽数轰击在三界塔内壁之上,在枪芒扫荡下壁身崩裂出一巨大空洞,高寒烈风吹啸进三界塔内部,只见烟尘蔽目。
但见妄弥生逆风俯冲追击急攻,枪上枪芒一分为三,三股毁地之能相辅相成,直攻寒武纪上中下三路,枪之所到撕裂下青石。
寒武纪深吸长气纳百流,以快为主,以巧破力,招随心,气辅之,以强横根基,无匹速度,对上灭杀之式。
可惜前伤未愈,又遭妄弥生邪枪伤及肩骨,本被玉梁皇驱逐净化的邪气又从左肩伤痕之处蔓延。登时枪势微偏,未能如愿拦下三道邪芒,仓促之间,打乱了枪势。妄弥生见状邪元猛提,速度剧增,邪枪毫不犹豫斩落,誓要取下寒武纪首级。
寒武纪仓促提元,极力偏身,终不及迅猛枪刃斜削,虽躲过断首,但登时胸前绽出硕大血花,再添新创。
邪元得利,再创敌身,妄弥生邪元环绕,功运足下力透地基奋力一跃,倏然由空俯冲而下,宏力一击力盖方圆,竟使三界塔偏斜欲塌,挟势疾坠劈向寒武纪。寒武纪纵使手持帝诏神器,巨大力道透体,亦不禁五脏剧痛,虎口裂红,嘴角溢出朱红。
“玄域天枢,放心玉梁皇很快就会来陪你,黄泉路上有他作伴,你不会孤单!”
“呸,废话真多!”
吐出嘴中朱红,寒武纪不减錻锽不屈傲骨姿态,帝诏寒芒一撼邪元。可惜妄弥生邪元功成巍雄诡邪,交手十数合,寒武纪尽显颓势,身后即是万丈悬崖,退不可退,身染邪元功体被制身法速度剧减,避无可避。
“锽錻诀?锋啸天下!”
极式上手,寒武纪不再保留,精灵精靈之力霎提,气走八脉力压邪染,一扫颓势,气势煌煌,威撼八方。帝诏之上银芒涌动,炽烈银芒受精灵之力呼应,辉同白日,一驱百里邪寒。
但见寒武纪凝神极元一式,使妄弥生周身邪元倏然回涌,全身泛起百妖之相,身后邪影冲天而起,仿似擎天巨人。
“邪流?暗之灭!”
邪招随枪压下,寒武纪虽逆势而起,却是难抵邪元百妖之力,随即便被百妖巨力倒逼而回,嘴角再溢朱红。
同一时间,见到盘古雷峰邪气冲天,玉梁皇疾速赶至,却不想碰到他现在最不想碰到的人。
末日灾,冥日力,殉道眼,图腾现。迷雾弥漫,此地换了一片天地,诡邪之人悬浮于半空,虽离玉梁皇约有十米距离周边迷雾遮目,但是玉梁皇还是一眼认出此人为谁。故人相见,却是沉默,玉梁皇立于地,神武之力暗汇全身,起口轻声说道:“冥冥之神!”
“玉梁皇,我第一个信徒!你可忘了鬼谛恩典?”
话中依旧带着诱魂之音,还是如高高在上的神一般,用看不到的手法操演着你的命运,不知不觉被他看穿玩弄人心。
“冥冥之神,苦难之时援手恩典,玉梁皇铭记在心,怎能忘去。”
“你还记得,冥冥之神指点你所說?”
“不服天、不从命,反抗一切天允之事,搏得自己的頂峰。”
“你搏得你的顶峰没有?”
“高处不胜寒,玉梁皇现在的顶峰,亦非从前!”
“呵!你现在的变化却让冥冥之神,感到惊讶!”
话甫落,冥日血力,雷霆轰鸣,魔风寒颤。玉梁皇见状瞬间银枪现手,神武之力环身,心中怡然做好与地冥撕破脸皮准备。同时心中也在暗中盘算:地冥平常隐匿行踪,今日反常地显出了身影,必有要事,难道天际介入枪界?还是邪魂苏醒?
地冥目光阴冷地打量着玉梁皇,天赋根基的重建,神武之力的威能,这些还足让他忌惮,最让他忌惮的是玉梁皇身体之中酝酿的那股力量,却让他体内的九渊玄业不由自主的沸腾。而殉道之眼,勘破百世轮回,如今却看不到玉梁皇一丝一毫。
看玉梁皇如同炸了毛的猫咪,神色谨慎,不由笑道:“别紧张,你要记得,有一字欠了,要用一生去还。”
“情?”
“是因。有因才有果。”
话未完,地冥突来异感。暗道:嗯……是帝父召唤,要回恶魔眼泪。心欲离开,关于玉梁皇的事只有下次再谈,随即再赐予玉梁皇一句话语。
“玉梁皇,好好珍惜这段日子吧,让鬼谛看看,你不服天,不从命,欲展翅高飞的下场,看看你这只雏鸟,能否承受江湖的无情风雨。”
突然,浓烟蔽目,玉梁皇再定睛,眼前再无地冥身影。五指紧握,自言自语道:“此次亲身前来,居然如此轻描淡写揭过,明明欲想动手。嗯……因,果,这东西可不是那么好还的。也罢,都已经如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语毕,穆天七护之超光神靴与越影神行加之玉梁皇神武之力,化光直冲盘古雷峰顶端三界塔而去。
————————
三界塔中,妄弥生身上虽亦有朱红,但是其威一泻方圆尽摧,百妖加身,只此一枪砸落溅射邪烽万丈,使得寒武纪再受重创。百妖加持得邪躯,在邪元流转之下,身体外伤竟而逐渐的弥合。
妄弥生狂笑一声,獠牙逐渐变成,突出嘴唇:“哈!寒武纪,你就在此含恨。”
“含恨?”
意外之声入耳,神武枪芒犹如长虹般自塔外迸发而出,霎使皎如日星,照亮整个三界塔。而枪芒横扫尽锁妄弥生周身退处,三界塔地基,更是直接被这些枪芒撕裂轰然塌陷。
“唔!”
意外一刹,地基塌陷,重心错失,枪芒封锁,无一条退路。枪芒瞬息而至,妄弥生百兽虚影猛然收缩附于体上,欲想肉体力抗玉梁皇宏大枪芒。
刹那间,两者对碰,整个盘古雷峰仿佛都是颤抖起来,无匹力道四处横扫,雷霆闪烁,可怕的能量爆发开来,瞬间笼罩方圆余丈内的虚空,居然使虚空被撕裂出一道令人心悸的痕迹。
玉梁皇剑眉一抖,掌上聚起佛元,朝寒武纪挥去,高喝一声:“先驱逐身上邪气,我来争取时间。”
“嗯!”
枪芒过后邪染依旧,寒武纪已经受伤不轻,无法与玉梁皇合力对付妄弥生。如何破除邪之本源,断去妄弥生邪功根本,才是此战关键。
寒武纪精灵之体,对环境灵气要求最高,三界塔甚至整个枪界都被邪气笼罩,好在邪气还未泄露出枪界,而寒武纪功体受制也在玉梁皇预料之中。
这种邪气,不知道经过地冥如何的修改,又有血暗之力的制衡,不会成为八岐或八部众邪源。
玉梁皇所要做的,也不过是为玉菩禅争取时间,他有古佛传承,再次升级玉梁皇布置的净世辟邪之阵,如此妄弥生难以补充壮大的邪气,再找出其身上邪力本源。
“武德维尊!”
玉梁皇起手就是八字武决之武德维尊,不管妄弥生百妖加体还是邪源广布,以力压之。本意即为牵制,争取时间。
道元清澈固心,亦有慑服邪元之效,佛元净世灼邪,是此邪气最大克星。
“玉梁皇!”
妄弥生身影从坍塌的三界塔废墟之中冲出,身上并无贯穿之伤,只有佛道双元灼烧的痕迹,其全身上下更加怪异丑陋,额头兽角,脸上魔纹,手长异爪,背生鱼鳍。
“哼,叫嚣罢了!”
虽然嘴上不饶,但玉梁皇应招却无分毫怠慢,枪锋交错密布,谨守足下立身方寸。心知妄弥生也许已被百妖邪力改造,须分神留心暗域动静,小心暗谛邪魂附体。
“邪流?暗之魇!”
“乘龙凌霄。”
充沛邪元,断山摧岳,奔腾夺命。玉梁皇见邪招凶悍,手上银枪再显八字武决,功元威能瞬间再提。双招交汇而爆发的气流,吹扬玉梁皇战袍长发,一现神武之姿。
妄弥生此时已经毫无理智,不管为何玉梁皇能一抗邪元之力,邪功急赞,霎令地裂千丈,枪落无法无律可言,依靠邪元之沛,百妖兽神巨力,随意砸下。
“你们都该死啊!”
玉梁皇依靠超光神靴与越影神行加持进行缠斗,见妄弥生狂暴盛怒,心知妄弥生邪元充沛,心思忽转道:“妄弥生,你修炼邪躯,可是想补充你缺失的一处?”
“啊…”
一语勾起心中最苦的痛,妄弥生更加发狂。而玉梁皇不直接硬碰,枪转泄力,一边躲闪妄弥生枪招,一边接着说蛊惑激怒的话语。使得妄弥生只能手脚齐施,邪元狂泄,肆意攻击。玉梁皇眼看寒武纪已经差不多驱除完邪气,心算时间将至,枪招一换。
“帝怒?万神恨!”
神武耀天,血海凄艳,带着百千雷霆,轰然刺向妄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