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芊芊曾经看过好几回牙医，那种感觉，现在想起还有点怕。

中年医生垂眸想了想，会不会是她的心理作用。

“好吧，既然顾姐坚持，那我就帮你打点麻醉。”

“谢谢，真是太谢谢你了。”顾芊芊握着牙医的手。

“不用谢，满足患者需求，也是应该的。”中年医生将葡萄糖吸入注射器，代替了麻醉针。

治疗过程中，顾芊芊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趁着牙医换道具，顾芊芊苦着脸问道：“医生，你是不是拿错药了，根本就没有麻醉，痛惨了。”

中年医生眸光一闪，“我刚才确实是给你打了麻醉，总不能再打呀……来，张嘴。”

“……”顾芊芊简直是欲哭无泪，一个时后，头顶上的灯一暗，顾芊芊终于从长椅上坐了起来，想也不想就退到了门口。

“顾姐，我建议您还是洗一次牙比较好，洗牙可以清除牙结石，能防止蛀牙……”

“不用了谢谢。”顾芊芊一听见洗牙就觉得牙酸。

“医生，今天谢谢你了，我先走啦。”顾芊芊拔腿就溜。

“请慢走，再见。”

医生的话音刚落，长孙玉在走廊外喊道：“是再也不见。”

每次来看牙医都能疼哭，她就搞不懂了，她又不爱吃糖，每天早起睡前都有刷牙，怎么会老是长蛀牙，这已经是第三颗蛀牙了。

此时，天上正下着蒙蒙细雨，司机将车开到一家超市前停下，珍姨冒着雨下车来到后备箱，拿出一把雨伞。

在经过车身的时候，珍姨对着窗口看向顾芊芊，“顾姐，您在车里等我一下，我进去买些菜就出来。”

顾芊芊见珍姨一个人又拿着伞，她推开车门，“珍姨，我们一起进去超市。”

“这怎么行。”珍姨想拦着她，“顾姐，您身体不舒服，还是留在车里吧。”

“没事，我也想买点零食回去。”顾芊芊下了车，挽着珍姨的手一同走进超市。

“珍姨，你看这条鱼真大，得有几斤重吧。”顾芊芊提着菜篮子站在水产区位置，她指着一条不知名的鱼种好奇问道：“珍姨，您知道这鱼叫什么吗？标签上是空白的，是新品吧。”

珍姨刚想说话，突然身后有人在她的肩膀拍了拍，“阿珍？”

顾芊芊和珍姨同时回头，只见一名双鬓花白的妇人笑容灿烂地看着她们，“真的是你呀阿珍，我差点没认出来。”

珍姨先是一愣，然后像是想到了眼前之人是谁，她既激动又欣喜，“芹姐？”

“哎，就是我呀老邻居。”她看起来很高兴。

珍姨握着她的手，“芹姐，咱俩应该有十多年没见面了，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春节也不见你回老家。”

“这些年我都是住在雇主家，反正老家就剩我一人，无亲无故的，回不回去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