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铭和情报处长陆励成恍然大悟，“这么说夫人一直都是安全的？”

方沉舟却阖上了眼，握了握拳头，“她本就聪慧过人，遇事不会乱了阵脚，可孩子还是没了……”

方沉舟说完这么一句话后，双臂撑着桌面，整个人的头都埋在阴影里，喉结滚动许久才道，“辛铭，配合文书立刻将这些报道发出去。”

直到方沉舟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他和陆励成的时候，男人才缓缓抬起头，眼底猩红一片，疲惫全都显现了出来。

从王安平被劫狱，到柳青枫被人劫持走，到此刻，方沉舟没有合过眼，这是江北军高层们都看在眼里却不敢劝他一句的事实。

铁人都扛不住的，更何况他也是个血肉之躯的凡胎之人呢！

陆励成很少或者基本没看到过这样的方沉舟，不由就紧张道，“司令，您没事吧？”

方沉舟一个阻止陆励成说话的手势道，“我没事。”语落，这才缓缓落座，指了指陆励成，“你也坐吧！”

陆励成给方沉舟倒了盅热茶递上去，“司令，您先喝口茶，要不要吃点东西再说？”

方沉舟能和陆励成单独说的事情，那都是急不来的大事情。

方沉舟确实饿了，现在确定柳青枫没危险了，且真的在他们几个的暗中帮助下启动了胃凉和江州的报社，他就放心了，现在，秦盛庭即使快马加鞭回到胃凉，将胃凉翻个底朝天恐怕都找不到此事在胃凉突发的幕后人吧！

柳青枫的聪慧，方沉舟是自信的，更何况还有那么多人暗中保护配合她。

方沉舟抿了口茶道，“那就吃点东西吧！”

陆励成这才长长的吁了口气，赶紧去门口喊辛铭给司令弄些吃的来。

辛铭神回复，“正好郭小姐送来了好多吃的在隔壁，我这就给你们送进来。”

方沉舟气的想打死辛铭，都什么时候了，这郭婉莹还有完没完了？还给他送吃的。

郭婉莹是中午送来的甜点和水果，还有蛋糕，这个郭大小姐也蛮奇葩的，一个堂堂大小姐，整日里就喜欢弄吃的，听说厨艺好的不得了，只是其他的不好带，只有隔三差五就送些她亲手做的点心和蛋糕什么的过来给方沉舟吃，基本都被辛铭他们一群饿死鬼给吃了。

一听是郭婉莹送来的吃的，方沉舟一脸黑线盯着那些诱人的点心就是不动手。

辛铭又不敢劝他吃，就看了眼陆励成，希望他劝方沉舟吃点，先垫垫肚子啊！

陆励成先拿了块巧克力的小桃酥吃了一颗，“嗯！不错，正宗的白俄口味，司令快吃快吃，哎呀~吃你的，吃了美人做的点心又不会怀孕。”

辛铭，“噗~”

方沉舟，“哈哈哈……”

辛铭没忍住就噗了，而方沉舟直接哈哈大笑，指了指陆励成，还是吃了起来，不吃白不吃，那些小子们每次都吃的那个嗨啊！

吃饱喝足后，陆励成问方沉舟，“司令，您有什么指示现在可以说了。”

方沉舟揉了揉眉心道，“励成，虽然冯家曾经的死士五年前我都接过来了，而且我已按照那份匿名人的名单轻点了人数，可我觉得那个匿名人一直在某个地方帮我做事，特别是这次，我感觉非常明显，那人似乎就在我身边，可似乎又距离我很远，你现在就去查一查……跟茶有关的女的，还要查一查和梳头妹这个身份有关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