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别钻石命了,刚才在外头还跟领导唱了反调,估计就得打入冷宫的命了!”乔睛很难不将马黎的电话,和刚才在外面自己驳了方维的话联系起来,不由得心灰意冷。
钟度不明白,乔睛大概解释了几句,她听后不但没宽慰乔睛,反倒笑得更大声。
“你这是哪儿跟哪儿啊!那面瘫我知道,绝不是公报私仇的人!你做得不对就是他亲爹他也不给面子,你要做得对呢,就是杀父仇人他也不会说个不字。怎么说呢?我虽是外人,可也觉得这锅吧,面瘫应该不能背。”
乔睛斜眼看她:“说得跟人家多熟似的!上回听你说在机场拿人咖啡的,怎么当时没见你这么维护他?”
钟度莫名红了脸:“你想什么呢我的祖宗?!现在在说你,别把战火烧到我身上行不行?”
乔睛饶有兴趣地观察着钟度,眸光蓦地一深,忽然开口:“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上面瘫了?”
钟度的脸更红了,嗖地一直从沙发上蹦了下来:“我说小拧巴!玩笑归玩笑,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乔睛见她真生气了,心里有数,马上举手表示投降了:“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sorrysorry啦!”
钟度无话可说,原地踱了几步,还有些气哼哼的,总觉得乔睛的目光探照灯似的在自己身上打转,可又不能说你别看了,这更让人生疑。
“我想喝茶,你想不想喝?”冷不丁丢下这句话,钟度逃也似的冲进了厨房。
看着对方气急败坏的背影,乔睛强忍笑意。
原来不是牛野,是面瘫啊?
也好,这两人都是膈涩的性格,没准在一块互相膈涩,还能同时治好彼此的毛病呢!
乔睛的心情好了很多,正好小曲也打电话来了,她接通后才知道,对方是听说自己腰伤了特意问候,顺便,也将刚才跟马黎沟通的情况一一说明。
“你放心,这头的事我和我爸一定等你,这两天先把细枝末节处理了,要紧的事,我们只跟你联系。”
一句话说得乔睛暖了心,眼泪差点都下来了。
“谢谢,谢谢你们这么信任我。”
“客气什么,”小曲在电话那头笑得很敞亮:“要不是你,我跟老爹这儿还在置气,也回不来,参与不到这么好的一个项目里了。我和老爹都得感谢,也是你费心替老爹谋福利,不然这些麻烦也不会有了。”
挂了电话,乔睛浑身都轻松了,再喝一杯热腾腾的香草茶,更是神清气爽。
钟度开始工作,乔睛无聊地发了会呆,陡然间想到什么,抓起茶几上一本素描本,也埋头画起什么来。
钟度起身去卫生间,路过沙发,好奇地向乔睛手里张了一眼,顿时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这不是,这就是,应该是……”
乔睛头也不抬,嘴里嗯了一声。
素描本上,一朵娇艳欲滴的黄色花球,正赫然突现,晨曦的光华从它侧面照过来,照亮花瓣上一颗鲜明可爱的露珠,很娇嫩的,反射出周围一片氤氲来。
设计灵感,来自山顶无名氏所赠的花球,乔睛极认真地在白纸中描绘中,就算钟度连叫几声,她也不抬头。
“这花球看来有些可疑。”钟度做了个鬼脸,语气悻悻的:“早听人说过,路边的野花不能采,看吧,这倒好,捡回来不到一个小时,就把你的魂勾走了。”
乔睛还是不抬头,口中慢慢地应道:“我觉得这算得上我最好的设计之一了,怎么到你嘴里就如此之不堪?你还能不能说点好话了?当真那什么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吗?”
钟度嘻着嘴笑了一声,正要再调侃她几句,忽然听见门铃响,是门口有访客来保安在寻求她的意见。
“这时候能有谁来?”钟度第一时间想到牛野,不过这家伙来得也太勤了,真是他的话得劝他几句,料别下得太猛,别吧人小妹妹吓着。
乔睛才不理会她的胡思乱想,此时此刻,一本素描就是她的整个世界,别说按门铃,就算按天雷地火她也听不见。
钟度到门口看了看监控,很奇怪地咦了一声:“怎么是你?”
保安见她认识来人,便放行了,那人的车很快驶入门口车道,紧接着就听见了高跟鞋响。
“这地方真不错!山杰地灵,在这里开工作室也是绝了!”一位身板高挑,长卷发披肩的女子从香槟色的宾利上下来,先吸了口气,然后笑意盈盈地向钟度所在的屋门口看来。
“方小姐,你怎么来了?”钟度保持着客气的笑容,这是她头回以公司领导人身份接待客户,说实话,还真有些不太适应。
方若音爽朗地笑起来,雪白晶莹的脸庞隐隐闪过一只梨涡,露在外面的手指纤细如削葱,上面带着几只很有设计感的戒指,鹅蛋脸粉里透红,双唇涂着鲜红色的唇膏,艳色诱人。
“我怎么不能来?我的茶馆怎么样了?现在能看成品图了吗?”
钟度心说这可真是周扒皮的速度,我就算卖力了,也不可能一天之间就给你弄出来吧?
“原型是差不多可以看看了,成品当然没这么快。来来请进来坐,正好我煮了茶。”
方若音跟着钟度进屋,第一眼看见沙发上窝着个小小的身影,不由得一愣,随即又笑了。
“你公司员工的工作方式可真有趣,是不是现在搞设计的公司都这么自由散漫的?”
钟度正要说话,乔睛听见不对早抬起头来,一双又大又黑的眸子,瞬间盯住来人,然后几乎同时,从沙发上下来,站得很端庄。
“哦来客人了?不好意思,我刚才没听见。”
方若音注意地看了乔睛一眼:身材纤细苗条,肤色白皙,粉颊温润,菱唇精巧,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澄澄湛湛像是含着水光,映衬出一身纤柔书卷气。
听说钟家大小姐跟老弟公司某位新晋员工是死党,难道就是她?
她打量乔睛的同时,乔睛也在观察着她,屋外的车再加她整个人散发出来的贵气,最重要就是,度哥此时此刻一脸呆相手脚都不能正常自然地摆放了。
要知道,以度哥的见识,是绝不会对任何富贵之物产生不镇定之情的。
看来,此人就是度哥平生第一位客户,方氏企业刚从海外回流的,方大小姐,方若音了。
一看出来人的身份,乔睛立刻本能地收起素描本的封面,盖住刚才的画稿。
方若音敏锐地将这一举动收进眼底,笑了一下。
“我认得你,”她用指尖点了点乔睛:“你是珠宝公司新来的设计员,听说大学时曾获得得什么国际上的奖项是吗?”
语气轻描淡写,甚至有些隐约不清的轻视,且有高高大上之嫌,似乎珠宝公司在她麾下受她统领一般。
钟度听出来了,眉头一紧。
乔睛当然也听出来了,没觉得意外,只是温婉一笑:“方小姐你好。”
只打个招呼,对方后半截话她没有刻意置可否。
“请坐吧方小姐,”钟度的神态也比刚才自然了一些,不知是不是看出方若音的用心,也不再用百分百令客户满意的要求来框住自己,貌似随意地指了指另一侧沙发:“坐下来讲。”
方若音将乳白色大衣脱下,撑在手里,看了钟度一眼,随即将视线漫不经心地瞥向乔睛:“来,帮我挂一下。”
乔睛怔了一下,没说话,默默走上前去,不料才伸出手,半道就让人拦了下来。
“你又不是我公司的人,干什么让你来?”钟度的脸板得很紧:“医生怎么说来着?腰伤了就别乱动,这里没你的事,楼上歇着去。”
乔睛看着钟度,对方的眼神很认真,不是原来的嘻哈模样。
还不走等着被diss吗?应该不是看不出,这位大小姐对你有敌意吧?
乔睛目光清冽神色平静:“好吧。”她耸耸肩:“那我不妨碍你们了。”
我有什么看不出?我只是不放在心上而已。
方若音咯咯地笑声打断她们的对话:“哦原来就是你啊?娇弱之花?”
娇弱之花?!
乔睛钟度同时转过头来。
什么意思?!
“昨天我听公司人事部的人来汇报,”方若音有意将最后两个字咬得极清极重:“说公司有伤人事件发生。当时就吓了一跳,过后才知道,不过是被推了一把,结果救护车也来了,弄了个满城风雨,别人还当我们公司真出出什么事了呢!”说到这里,她将脸压低,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语气变得有些咄咄逼人
“当真你就这么娇弱?!推一下就得休三天?不会医生是你家亲戚吧?”
乔睛的眼睛一下瞪大了,随即,一丝浅笑挂上她的嘴角:“我不知道公司里还有这么多编剧能人呢!看来以后写文案得多和大家伙交流交流,都是人才啊!”
方若音没想到对方不气不恼还笑眯眯,自己的拳头打出去撞上个棉花堆,当下脸就阴了:“你这话什么意思?想说我在骗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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