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唷喂!贵客您快请进!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一想到赢安王如此重视这客人,他便从荷包里拿出了一袋子银钱还了去。“这个还是退给您,刚才是小的不清楚,您和我们赢安王这么熟了,小的收你银钱让他知道了不是要把我往死里打了去?!”
朱玟没说什么,只收回了那袋子银钱。
“赢安王,人已经带到了。”小厮通报好了,便退了下去。
他站在那里,看着久违的两位挚友,心中情绪复杂,竟不知自己是如此的思念他们。而赢安王和怀王早已忍不住流下了热泪,分明是两个有七八尺高的男儿,此时却像个娘们儿似得感伤了起来……
“玟兄啊!”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走过去,三人相拥,男人之间的情义瞬时挥发。
……
终于,好不容易分开,三人坐下,此时茶水甜点重新上了一番。
“玟兄,你这么几年过得……如何?”怀王的声音几乎哽咽,他用袖拭去了泪,“我对不起你啊!”
朱玟已然恢复了平日的样子,他神情淡淡,对怀王豁然笑着回道,“怀兄,哪里有什么对不起的?这事出在我们朱家身上,与你们又有何干?此番,我来此,其实都怕连累了你们。”
“连累?连累又当如何?现在是新皇主政,大不了,跑到新皇那里好生说道说道!若要降罪,那便让他降罪于我!”怀王摸着留得老长的胡须,拍着桌子说,他的声音洪亮粗野,正配得这高大体壮的八尺高的身材。
赢安王义愤填膺,道,“怀兄说得对!大不了都将我们一齐迁去绥安,也好与玟兄聚在一起做个伴儿!”
“哈哈哈……”朱玟指着他们忍不住笑,“你们俩啊,可真是好玩儿得很,说的话就跟个三岁顽童似得逗人开心得很。殊不知这新皇的手段是不是比先皇还要狠辣百倍?若此,那你二人岂止是被迁去绥安那么简单?得了,我来得很小心,没人看见,便是暗中有人监视,也不可能来留意后门。”
两人都认可的点头,“不错,这后门的路径狭窄,况且十分隐蔽,我之前让人查过,先皇派遣监视的人只在前门蹲守。所以,此,是没人发现的。”赢安王说。
“所以,你们的傻话还是收回去吧,我又怎么肯拖累你们呢?”他叹了一声,“你们也知道,我已经失去了雪儿的母亲,我那么爱她……她却离开了人世。我现在就只剩下雪儿一个人,把对她的爱都放在了雪儿的身上,只希望她的一生顺遂平安,健康幸福。可……就连这么一个简单的心愿,也无法实现。”
“我承认,是我的无用。”
怀王打断他,“说什么胡话?你要是无用,那全天下的人都无用了!”
朱玟苦笑,“这是你们看得起,怀兄,你有所不知,这些年我一直是得过且过,颓丧的状态中度日,若不是我的这个女儿,我朱玟根本就不可能振作。”
“到底是什么事?”赢安王光看他的表情便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以朱玟的性格是不可能来找他们的,且这事还和雪儿有关。他突然想起什么,骇然一声,“对了,你怎么会在京城?”
朱玟随之便将这几年朱雪是如何让朱家度过最危难艰苦的时候,怎样发家致富经营她在村子里的农家乐的事都讲了一遍。当然,他没有漏掉与水家的过节。
“岂有此理!”赢安王听完,怒骂了一声,“水家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区区的食官,先皇还在世的时候他们也轮不到他们上台面,现在新皇主政更是轮不到他们!居然如此胆大妄为,朱家若没有出事,他水家见了你们都还得下跪!”
怀王爷和赢安王差不多已经气疯了,他喝下一盏茶,好不容易平息了怒意之后,方才说,“玟兄,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尽管说!抗衡不了皇上,皇上身边的一个小食官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我立刻叫人去把水家解决了!”
朱玟笑着摇了摇头,“那倒不用。”他继续说,“雪儿的意思是,她干脆将计就计,还是去参加大赛。”
“可那老东西是在给雪儿下套啊!指不定明日有什么陷阱等着呢!这可不行……今晚我让人直接去把他杀了,之后,再一并把水家的人都给处理了。”怀王摆手,“就这么说定了!”
“别别别,这事儿啊,你们听我的,否则便当我没说罢!”朱玟抹了把汗,这两个人对人对事怎么还是这么意气用事。“我知道你们是想为我和雪儿出气,可是……如果动静太大,惊动了皇上,再把你们也给牵连了去……那我以后还怎么面对你们?我可不能害了你们啊!”
“新皇的手段,这几年我是听说了的,他丝毫不逊色于先皇,甚至,他比先皇更厉害。眼下,不能出什么岔子让新皇给逮住了啊,你们都消停着,可是听见?”
两人心有不甘的点头,只要一想到一个区区的食官敢爬到他们好兄弟的头上欺辱,就咽不下这口气!
不过玟兄都这般说了,他们还能怎么样?便是如此,听他的。
“你说,雪儿说的,将计就计,是什么意思?”赢安王很是好奇,尤其他刚才听了玟兄讲的朱雪的发家致富的事,很是感慨。年龄这么小就有如此谋略,不但会一手好厨艺,还如此冰雪聪慧,虽然玟兄只简单的一提,并未说太多,但就这么听着,都让他好想快点见一见这小女孩,更想迫不及待尝尝她亲手做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