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胡国一战,是有史以来最为惨烈的一次。
胡国之人狼子野心,知晓他们京城内乱,进攻的越来越频繁。最初段长琛还愿意你来我往的开个战,可是到了此时,他心里满满的都是回京城的期待,因此兵行险招,用的战法格外凶险,但好在,他是个不错的将领,擒贼先擒王,没有人知道他做了什么,但当胡人将军被他挑下马之后,随即被紧跟着的段长琛干脆利落的结果了性命。
这一次,段长琛不会再失手。
京都的人也是如此。
胜仗总是激励人心的。
北境大军大部分都是安定候带出来的,如今段长琛接手,那些人也愿意服他。
是以,知道段长琛要回京的消息,一些将士甘愿追随他。况且,安定候世子风姿绰约,如今皇室的几个王爷,段长琛跟任何一个相比,都不会落下分毫。
“将军,如今帝王驾崩,新君未立,几位王爷肯定会争上一争,依属下看,公子才能品行,不比几位王爷差。天下人不在乎是谁做了皇帝,只在乎做了皇帝的那个人,能不能对百姓好,能不能爱民如子。”副将看着段长琛慢条斯理的擦拭铠甲上的血污,让营帐里的人都退下,跟段长琛说说心里话罢了。
副将是段长琛一手提拔的,私底下跟他也能算是朋友,因此二人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没那么简单,京城如今只怕人心惶惶,这么些天都过去了,几位王爷之间还没有争下输赢,我在这个时候回京,并不是明智之举。至少,也要再磨上两天。”段长琛微微眯起了眼,想到手下传来的消息,眼底划过一丝光芒。
正如他所言,京都几方势力僵持不下,这个时候,就算有帝王圣旨,也不管用了,对于一个想造反的人来说,有那个圣旨,只能给他增加心底的怨恨。
定王不是个吃素的,明王也不是。二人将皇宫围的严严实实,本以为能轻松拿下晋王的性命,却没料到,自己却成了羊入虎口。
晋王敢明目张胆的在皇宫为帝王守灵,自然就做好了安排,他虽不愿意跟自己的手足相残,但也不会任人欺辱。
眼看着倒下的尸体越来越多,定王却还近不了晋王的身,一双眸子里顿时被杀意和怒气充满,举剑挡下面前人的攻势,定王视线往下看了一眼,看到缠绕在利刃上的花纹,瞳孔皱缩,他本以为护着晋王的,只是功夫好些的护卫,却没料到,竟然是暗刹。
暗刹楼作为顶尖的杀手组织,定王自然有耳闻。
“糟了。二哥,你好算计啊。”定王连连后退,面前的人却毫不手软,招招都是要他命的打法,身后是大殿,外面的人比这里的人更多,已经退无可退,不如拼了。
打定主意,他便不再后退,许是想置之死地而后生,他一手执剑,在人逼上前时,不闪不避
,长剑一挑,直直迎了上去。
这边晋王被初凰护着,定王被人缠住,初凰喘了口气,方才她腰腹间被人划拉了一下,不深,但挺疼。
影子在这个时候并没有出手,他的职责是保护晋王,打斗的事,殿中已经有很多人了,用不着他动手。
就在这个时候,晋王一抬眼,就看到外面殿中,正在厮杀的玉白被人围住,有人手执长弓,泛着冷光的箭矢正对着玉白后背。
晋王睚眦欲裂,险些破口吼一句当心。
眼见着箭矢破空,玉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猝然扭身避开,箭矢擦着他鬓角划过,锋利的刃将他鬓角碎发割端。
晋王觉得手有点疼,一低头,看着自己掌心被袖剑划出来的口子,皱了皱眉,将手上的血擦在袖子上,正在这时,有人试图接近他,晋王虽然功夫不是一流,但也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察觉到那人的动作,晋王握紧了袖剑,一双黑沉沉的眸子里一片冰冷,还不等他出手,影子一闪而过,下一秒,偷袭的人便睁大了眼睛,倒在了地上。
玉白有些疲惫,任谁这样打一夜,都会累,他虽然武功高,但奈何人太多,这样下午,体力消耗的极快。
初凰将面前的人解决了,看着殿中的几个暗刹,欺身而上,将被人围住的一个暗刹解救出来,抬眸看了眼殿外动作已经稍显吃力的玉白,秀眉微蹙,抬手将一暗刹往身后一拉:“你去保护晋王,我去助公子一臂之力。”
暗刹立刻折身,朝晋王方向奔去,初凰感激的朝他笑了笑,一掌将凑上前的人拍开,手上利刃往下淌着血,黑衣被血染透,颜色越发沉重。初凰看着躲在一众叛军身后的定王,咬了咬牙,做了个出人意料的决定。
“上,给本王杀了她。”定王看着直直朝自己袭来的人,眼里泛起病态的疯狂,瞪着眼睛吩咐身边的人。
“是。”
领了命令的人顿时朝初凰袭去,初凰身手掏出一个瓷瓶,屏住呼吸,在那些人近前时一扬手,瓷瓶里的毒粉便劈头盖脸落在了那些人身上。初凰身上带的东西,自然不是凡品,本来这种行为,是极为卑鄙的,但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果真,定王也没有料到,竟然会有人用毒,看着倒在地上哀嚎的手下,定王脸上现出防备:“二哥,亏我还当你是个君子,原来却是个连这种下三滥的方法都用的人。”
初凰身上带的药可不止那一种,听到定王这样说,眉梢一挑,以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定王,红唇轻启:“定王殿下可是误会了,我家公子可不知道我身上藏了药物。本来是从别人那儿抢的,不过既然这么有用,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她自然是随口一说,十二暗刹中就她一个女子,身上装的瓶瓶罐罐肯定瞒不了玉白,但这个时候,这些话还是不能说的,毕竟晋王是个要做皇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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