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后我就这么一直睡过去了,手冢并没有叫醒我,甚至还和我头挨着头一起,睡在诊所走廊外地椅子上,闻了一夜的消毒水味。
靠在手冢国光的肩膀上,我睡的出奇的熟。
梦中梦到我老妈她还健在的揍我,我被她一双霹雳流星拳揍得鼻青脸肿,不知南北何处。而修理我的理由,就是我到现在还没有泡到帅哥哥。
我跑到一脸崇拜,看着老妈的凉水志同身后,想躲一躲。
一抬头,却感觉凉水志同有点儿不对劲。他脸上带着一个巨大的口罩,还戴着墨镜,个头也高出了很多,和九年前的绑匪之一一模一样。
我刚想大叫妈妈呀,就被他捂着嘴巴,拖进了一辆充满鱼腥味的面包车上。
一个蓝色头发的小男孩,看到了我被绑的全过程。他漂亮的眼睛闪烁着惊恐的光芒,我求救的看着他,却依旧被三个年轻绑匪架上车。
老妈在车子后面追,不停的呼唤我的名字。
一个年纪最大的男人,手指间夹着雪茄,味道呛辣了我的眼泪。
我看到老妈丢了女儿,在拼命寻找……
我看到那个漂亮的小男孩也在追着车子……
我还看到那个叼雪茄的男人,不耐烦的冲“牛仔裤”挥挥手,牛仔裤心神领会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瞄准了车后的老妈……
“砰!”
手里拿着的矿泉水瓶掉到了地上,滚到手冢国光的脚边。
“你醒了。”手冢看着我,随手拿起旁边的眼镜,戴在鼻梁上。
他干净无尘的镜片,映射出我苍白没有血丝的脸庞,噩梦……是噩梦……
梦到了九年前被绑架的场景,虽然时过九年,记忆没有那么深刻,但是有一些片段还是不停地闪现的。
……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
……是什么东西呢?
……
看我一脸沉重,手冢也没有说话。
手背上的针头已经被取下,烧也退了。鉴于今天还要上课,我回了一趟家换了衣服,就和手冢一起去吃早饭。
体恤他陪我在诊所待了一晚上,又给我做了免费枕头。于是我很大方的给他买了两个又圆又大、白白嫩嫩,透着晶莹光泽的——熟鸡蛋!
和面包在一起,就是我们两个人的早饭。
一晚上过去,手冢更不喜欢说话了。
不管我说什么,手冢都只是当作没听到,拉着一张长白山的脸。
可是越看那张冰块脸,我就越想要调戏、越想看着冰山融化的模样。于是乎,我就秉着不要脸、和完全不要脸的品质,去充撞冰山。
“手冢前辈,你知道中国的数学试卷有多变态吗?我记得小学的时候有一题是这样的:请写出今年是什么年,瑞年或者是平年。尼玛我写了个狗年!”
“……”
“还有政治!我记得初中有一题是:什么叫共同富裕。我当时写的是:把有钱人的钱分给穷人。二棍呢?他写的是:把有钱人都砍死!哈哈……靠!谁晾的裤头没拧干,水滴我嘴里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