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握紧了拳头,看着面前发狂的景玉,一时火冒三丈。上前,一个耳光,重重的甩了过去,怒骂道:“混账东西,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污蔑朕!”
门外的宫人们听到寝宫里的声响,都胆战心惊的跪在地上,头紧紧的磕在地面,不敢抬头。
景玉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咽下嘴里的血腥味,眼神愤怒,憎恨的看向景帝。
景玉哑着嗓子,毫不畏惧的盯着景帝的眼睛,语气狠狠道:“你杀了他,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我要去找他,即使他死了,我也要去陪着他。”
说完,便转身,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
看着景玉坚决的背影,景帝气得火冒三丈,怒道:“孽障,你给朕站住。”
任凭景帝在身后发怒,景玉脚下的步伐并未停下,继续往外走着。
景帝气极,怒道:“你敢去找他,朕就派人毁了他的尸身,你永远都不会再见到他!”
毁了他的尸身?景玉顿住了脚步,袖口里的手指紧扣在肉里,咬紧牙关。
回头,猩红着眸子,语气决绝道:“你若是敢动他,便将我一块儿杀了去,既然不能一起生,那么,我们就一起死!”
景帝气得发指,指着景玉的手指,颤抖着,气得说不出坏来:“你......,混账东西,非要把朕气死,你才甘心?”
景玉红着眼睛,狠狠道:“是您先逼我的。”
他也不想,他只是想平平淡淡的,和自己喜欢的人,共度一生!什么太子之位,什么大好江山,他从未想过要这些东西,只是父皇硬要强压在他的身上,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
景玉不再去看景帝,抬脚,走了出去。
景帝在寝宫里怒吼道:“给朕拦着他,他要敢踏出宫门一步,朕便治谁的罪。”
景帝被气得怒火攻心,眼前一黑,后退了好几步,坐在了龙床上,一手扶额,稳住了摇晃的身躯。喉咙里泛起一丝腥甜,半响,才微微缓过来。
听到景帝下令,门口的宫人纷纷拦去了景玉的去路。
景玉冷冷的看着面前,将他团团围住的宫女、太监,真当他们能拦得住他?冷声道:“让开,本王不想伤害无辜之人!”
一太监大着胆子,哀求道:“王爷,请您回去吧,不要让奴才们为难!”
景帝下令,谁敢放景玉出去?
面前的宫人,没有让道,景玉微微眯起了眼睛,语气危险道:“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说完,几个拳脚,就将面前的拦着的太监,一一打倒在地,哀嚎着。
一旁的宫女看到如此场景,只能忐忑的站在一边,不敢上前。连忙跪在地上,哭着嗓子道:“王爷,求您了,听陛下的话,回去吧?”
景玉自然不会理会她们,直径向走进了大雨中。
景玉腰间别着长剑,赴死一般,向前一步一步的走去。即使,大雨冲刷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脚下的步伐,却未停留半分。
快到宫门口时,一大批禁卫军,蜂拥而出,将景玉里里外外围了个严实。
映着大雨,此时的气氛凝结在了一起,让人感到压抑。
齐齐抱拳道:“王爷,请回去!”
景玉冷眼看着,景帝下令吩咐的禁卫军,拦着自己的面前,狠决道:“本王不会回去的,就是死,本王也要出了这宫门!”
领头的禁卫军,语气无奈道:“王爷,何苦呢?”
景玉瞥了一眼周围的禁卫军,握紧手中的长剑,冷声道:“既然你们不能放本王出去,别就废话,动手吧!”
看劝不动景玉,禁卫军的带头者抱拳道:“既然王爷不听劝告,那属下,便得罪了!”
说完,几个禁卫军便欺身而去。一时,除了大雨落在地上的哗哗声,只剩下刀剑交击声,在这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因为景玉是王爷,禁卫军下手收了几分力,景玉与禁卫军打斗片刻,未占到上风。
周旋片刻,景玉的眸子里发了狠,奋力一搏,将面前的禁卫军打倒在地。接着,又有几个禁卫军接蝩而上,渐渐地,景玉有些体力不支,还在愤愤的厮打着。
不知是谁,不小心,刺中了景玉的胳膊。景玉吃痛,瞥了一眼胳膊上的伤口,渗透出一片鲜红。将雪白的衣衫,染上了一片红晕。
很快,血迹又被大雨冲刷了去,袖子上,只留下了淡淡的粉红印记。
看到失手伤了景玉,几个禁卫军住了手,单膝跪在地上,请罪:“属下一时失手,请王爷莫要怪罪!”
景玉忍痛,不再看胳膊上的伤口,冷声道:“放本王走!”
禁卫军不语,他们不敢放,若是放了,陛下是要治他们的罪的!
景玉见他们一个个的不说话,也不让开。便重新执起手中的剑,道:“再来。”
禁卫军们没有动手,景玉便主动持剑,向禁卫军进攻。见此,禁卫军们,不得不动手,与景玉打斗。
雨水冲刷着伤口,有些发疼,景玉微微皱眉,手下的动作,却是没有一丝迟钝。这点儿痛怕什么?怎能抵得上心里的疼痛!
手上的动作,行云如流水。脚下的雨水,已经没入小腿,行动有些困难。随着脚下不时的移动,激起一阵水花,衣摆紧紧的贴在身上。
很快,景玉的身上,又添加了几道新的剑伤。
领头的禁卫军看不下去,不忍的出声道:“王爷,住手吧!”
景玉不去理会他,仍是发了狠,手上的动作愈加狠了起来。他恨自己懦弱,恨自己不够强大!恨自己不能保护啊昭,让他失去了性命。
景玉越是心痛,手上的动作,就越狠了一分。瞪着猩红的眸子,奋力的厮杀着。
“呦!这是在做什么?”一道略带一丝戏谑的声音响起。听到熟悉的声音,景玉手下的动作,并未停止,看也不看一眼来人。
领头的禁卫军向来人抱拳道:“四皇子。”
景延被人抬着步辇,向这边靠近。
到了跟前,景延坐在步辇上,语气戏谑道:“这不是二皇兄吗?怎么?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这里来切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