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一文基本就没有睡觉,在房间里筹划着这件事一直坐到了天亮,第二天一大早,一文就到街上揭了魏大帅寻求能人异士的告示,拿着这张告示找到了大帅府。
当魏大帅听说有人揭了告示来到大帅府的时候,高兴得衣服都没有穿好就来到门口迎接。
这魏大帅出来了,自然阳关也就出来了,当阳关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是一文的时候,尽管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可是那眼神里透出的不可思议却是没有逃过一文的眼睛,摆明了阳关对于一文出现在这里很是惊讶,可是阳关与一文算起来也就是有一面之缘,那阳关惊讶的是什么呀?自然是与一文逃出鬼狱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这一次,一文没有卖弄关子,直接叫魏大帅引着去见了魏梦茴,在魏梦茴的闺房之中见到了躺在床上的魏梦茴之后,一文直截了当地就打了包票,说他可以治愈魏大小姐。
这一下可是把魏大帅给高兴坏了,这么长时间的寻医问药,终于是有人敢说能治好了。
不过一文并没有着手给魏梦茴治病,确切的说是驱邪,而是要魏大帅放了陈举人和安宁父女两人,只有看到陈举人和安宁父女两人安全回到家里之后,并且魏大帅保证从今以后不找陈家的麻烦,这一文才肯动手治愈魏梦茴。
没想到一文这么一说,魏大帅直接懵了,什么陈举人什么安宁啊,魏大帅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嘛。
这一点一文倒是没有想到,那要这么说来,这抓捕陈举人和安宁的事情既不是魏大帅下的令,也不是魏大帅给了赌局允许去抓的,甚至是赌局抓了人之后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呈报给魏大帅。
这么一说,这件事可就复杂了。
一文把眼角的余光瞥向了站在一边的阳关,只见阳关的两个眼睛滴溜溜地一转,似是有了说辞,然后在魏大帅问起阳关这件事的时候,阳关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阳关解释说,在魏大帅进城之前,这城中先后死了三个人,一个是陈府的丫头美玉,一个是陈家未过门的上门女婿郑屠,还有一个是陈府的护院小罗,这三条人命一时间闹的是满城风雨,百姓之间口耳相传,更重要的是,这件案子自发生之日起,至今没有破获,阳关想着警察局刚刚成立,需要在木嵩城里树立起威严,就打算先破了这个案子,也算是一个开门红,本来呢,赌局在抓了陈举人和安宁之后,是要把这件事呈报给魏大帅的,可是那时候又恰恰地发生了魏梦茴这样的事,于是阳关就擅自做主,叫赌局先不要给魏大帅添乱,等魏梦茴的病情好转了,再上报这件事也不迟,说不准啊,到时候把这件案子破了,直接给魏大帅呈报一个战果,岂不是更好。
一文没想到,这个阳关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这撒起谎来脸都不红一下,没有理的事情硬是叫他给搅出个三分理来。
不过好在魏大帅并没有被阳关给说动,在自己的女儿与陈家两个不相干的人之间,自然是要选择自己的女儿的,这木嵩城里有多少破事,死多少人,在他的宝贝女儿面前都是屁大点儿事,不值一提,既然一文想救陈家父女,那就随了他的愿,只要一文能把魏梦茴治好了,别说是放了陈家父女,就是叫魏大帅放了猫家父女,狗家父女,猪家父女都行啊。
得知这件事是阳关瞒着自己做下的,魏大帅立刻摆起了脸子,要说是在平时,魏大帅是不会管这种事的,平日里他给了阳关很大一部分权利,这种事阳关告不告诉他都无所谓,可是这次不一样,既然一文提出来了,那魏大帅就得做出些表率了。
魏大帅直接就爆了脏口了,对阳关骂道:“放屁,荒唐,谁叫你们乱抓人的,既然是我接管木嵩城之前的事,那就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赶紧放人”。
魏大帅这一个命令下去,阳关纵使是有千百个不愿意也得听从大帅的命令,立刻就叫手下人去警察局传令,叫赌局亲自派人把陈举人和安宁送回家。
魏大帅还和一文保证,陈家的这件案子他不管,只要以后在他管辖木嵩城的时间里,陈家人不给他找麻烦,他是不会动陈家的。
有了魏大帅这样的保证,一文也就放心了,既然魏大帅都放人了,那一文也就没有什么说的了,救人吧。
咱说说这魏梦茴这个时候的状况,本来是娇滴滴,红艳艳的一个大美人儿,此时躺在床上居然是面无血色,唇间煞白,而且这额头处还不停地冒着虚汗。
一文号了号她的脉象,脉象是杂乱无序,时弱时强,有如一股外来之气在魏梦茴的体内与自身的精气相互冲撞,一文再一探魏梦茴的额头,说是滚烫滚烫的就太没有水准了,那他么的是傻蛋把手伸进开水里了的温度,额头的温度没有那么高,反正是热得有些烫手,果然是高烧地厉害。
一文拿出来一张天眼符横在双目前,透过天眼符再看向魏梦茴,就看见一团姹紫嫣红的异状之气在魏梦茴体内来回攒动,看来,这是有妖气侵入魏梦茴的身体里了,而且这团妖气还在消磨着魏梦茴的精气,将人体中精气的精华收为己用。
不过这团妖气中的煞气并不重,可见这个给魏梦茴施了法的妖并不是一个道行高深的妖,顶多也就是一个修炼了两三百年的妖吧,若是遇见了道行上千年的妖,魏梦茴别说是挺了这么六七天了,这么一团妖气就是魏梦茴有十条命也不够丢的。
不过好在留在魏梦茴身体里的就是一团妖气,这驱除妖气还是很容易的,若是被妖附了身,那可就不好办了。
看一文在魏梦茴身上检查来检查去的,魏大帅在身后急得止不住地问着怎么样了。
都说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这样的场景一文曾经在陈举人的身上也见到过,一文把情况探查得差不多了,就转过身故作玄虚地说道:“回禀大帅,依小僧所看,令爱这是被邪祟侵体了,若是要令爱醒来,怕是要做一场法事了”。
都说这病不吓人人吓人,被一文这么一说,魏大帅都感觉这是病入膏肓了一般,拿出了前所未有的求人的架势求着一文救救他的宝贝女儿。
一文身边什么都没有,就叫魏大帅给他准备几样做法事的东西,其实也就是老一套的那些东西,香案,白烛,焚香,黄纸,雄鸡血,不过这次一文又加了两样东西,一样是桃木剑,一样是梳妆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