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隽这通电话挂的莫名其妙。何诗意也被搅和的莫名其妙。
工作一天,又超负荷加了几个小时班,着实累人。何诗意回家随便洗漱了,窝在床上,盘算着接下来的一周,要上班,要忙年会,要见家长。虽说何诗意神经粗犷还大条,可是见家长还是人生头一回,自己多少还是有点紧张,有心向已婚妇女文嫣请教一番,可是疲惫的身体却背叛了主人的理智,丝毫没有理会大脑给自己下的一系列指令,何诗意捏着手机,电话还没解锁呢,它自己先罢工了,连带着大脑也跟着休眠了。
墙上壁灯温柔地俯瞰着何诗意,她半边身子靠着床头,歪着脖子,摊着被子,睡着了。
半夜里,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脖子酸痛,嗓子难受,喉咙干痒,忍不住咳咳咳,她吃力地睁开眼,摸索到床头柜的水杯喝了小半杯冷开水,又缩回去继续睡了。
坠入梦乡前的最后一丝清醒提示自己,哦,何诗意光荣的生病了,感冒了,那是不是可以不用见家长了......
床头手机屏幕闪了一下,是徐隽的消息:明天上午请半天假,跟我妈一起去逛逛。
还有一条两个小时前的未读消息,也来自徐隽: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商量下明天的安排。
只闪了一下,撑了一天的电池也寿终正寝,自动关机了。
徐隽放下手机,端起眼前的第三碗面,也不理自己对面坐着的三位,举起筷子滋溜滋溜的又吃上了。
他到底还是没有对洋快餐下口,临进门前,给何诗意打那通电话,其实自己也不知所谓,就是特想听听她的声音,等挂了电话他也觉得仓促又莫名,徐燕站在门口催他,他就直接走到楼道的垃圾桶前,把在汉堡店打包的食物扔了进去。
徐母已经把面煮好,只等拌好肉酱就能上桌,他径直坐到餐桌前等着,徐父和徐燕与他对面而坐,徐母将面端上餐桌,放到他跟前,自己也坐在了徐隽对面,一对三,颇有点三堂会审的架势。
徐隽在他们开口前先发声,“不管想说什么,都等我先把肚子垫饱了再说。”这一垫就垫了三碗,也不知道他肚子真就那么空还是这面真这么好吃。
但是,三碗面,徐母被取悦了,儿子还是印象里的儿子,还是那么喜欢我做的饭。
徐隽终于用一句“还是妈做的面最好吃”结束了这顿波折漫长的晚饭,打个饱嗝,擦擦嘴,示意对面的三位可以开始了。
徐母一时间却又不知道从哪问起了,张了几次嘴,捡了一个自认非常安全的话题切入了此次家庭会审:“隽隽,我做的面比你女朋友做的好吃吧?”
徐隽接过他二姐递过来的水杯喝一口,硬梆梆丢下一句:“她压根不会做饭。”
徐母:......
她设想中儿子的回答应该是“妈做的比她做的好吃多了”等类似这样的标准答案,所以当她听到这么一个颠覆的回答时,腹中事先准备的自谦的台词失去了用武之地,只剩瞠目。
连徐父都听出点不对劲,“不会做饭?那之前你跟我们提的那个何诗意是现在这个打算结婚的何诗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