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任何温情和犹豫的离开了。
黎欢苦笑了一声,紧紧的抱住自己虚弱的身体,呼吸有一瞬间停顿,差点喘不过气来。
却只能平静的告诉自己,没关系,只要是苏墨,那都没有关系。
黎欢连续一周都被墨翎白扣在医院里,期间输了两次血。
她真的疲劳和虚弱到眼睛都睁不开,哪怕是面对她想念已久的男人,她都没有任何精力。
那种仿佛已经死亡的感觉,太真实了。
“欢欢,”温和而心疼的声音:“欢欢,你醒醒。”
心弦上狠狠一动,黎欢艰难的睁开了眼睛,沙哑至极的声音:“修年……”
“是我,”男人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宠溺的道:“我带你离开。”
这一周,防止她逃跑,墨翎白都会安排保镖守着,每日进出病房的只有他和医生。
“能离开吗?”黎欢低低的问,短短几句话,她就开始喘上气了。
“相信我。”迟修年拿了一件外套给她穿上,同时帮她戴上口罩,将她抱了起来,叮嘱道:“把脑袋放我怀里。”
“嗯。”黎欢点了点头,脑袋缩在男人怀里。
她本不是想离开墨翎白,但是让她心甘情愿的做叶安之的移动血库,她还没有博爱到这个程度。
迟修年成功带黎欢离开了,他有完全的准备,躲过了墨翎白的眼线,安全的回到了他的公寓里。
“我炖了很久,补血的,”迟修年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碗汤,温柔的喂她。
黎欢看着他的脸,还是张口喝了:“你为什么不问问我?”
迟修年面色温柔:“你想说就说。”言下之意,她不说,他不会多问。
“这一周,翎白他也是这么喂我喝汤的,”黎欢苍白的娇颜萎靡难过:“可是我明明知道,他是为了让我养好身体继续输血给叶安之,可是我还是沉迷了。”
她那一刻,有一种不管不顾的不理智,只要墨翎白可以天天出现在她面前,耐心的喂她喝汤,她愿意为叶安之输血,只要可以让她看到他就行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黎欢接过汤,低着头,默默的喝汤,掩盖住眼底的潮湿。
迟修年扯过一张纸巾,擦了擦手,又揉成团扔到了垃圾篓里。
他坐到女人的旁边,看着她的侧脸:“你爱的是苏墨还是墨翎白?”
黎欢没有抬头,只是沾着水气眼睫毛不经意的抖了抖,她笑着:“他们是同一个人。”
墨翎白就是不记得她了的苏墨。
“如果不是呢?”迟修年冷淡的道,伸出手摸了摸女人的脑袋,语气状似沉迷和宠溺,但一听,只有冷静和不明显的冷酷。
黎欢放下碗,微微一笑:“他是。”
迟修年看着女人有些执拗的脸,终于还是叹了叹气:“嗯他是,你先休息一下,都瘦成一把骨头了。”
这段时间,黎欢因为墨翎白,因为她自己的爱,将自己弄得一团糟。
黎欢点了点头,由衷的道:“修年,谢谢你。”
“……”
阳光温和,女人躺在摇椅上,安安静静的享受着日光浴。
门口传来粗鲁的声音,打扰了女人的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