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久远的记忆
……
银强烈的电击，洗礼着德库拉的身躯：“朕……朕……你这白色的，杂种狗！”
血色的长刺，浮现掌心。——然而，就在德库拉准备发动反击的瞬间。一阵绿色的藤蔓，却是直接将德库拉的身躯给狠狠的捆绑在了半空。紧接着，无数散发着翠绿光芒的魔法箭矢，又将德库拉给四面八方的，包围在了其中。
“这……是？”，德库拉迷茫的双眼，似乎完全没有理解眼前发生了什么。
远处的薇娜，只是轻轻的一个握拳——瞬间，伴随着藤蔓的死死拧紧。所有的箭矢，直接都无一例外的刺入了德库拉的身躯：“这，就是精灵的力量。”
……
就在德库拉被薇娜射成一团马赛克的同时，原本被薇娜释放出的藤蔓所束搏着的凯瑟琳，也抓住了薇娜那一瞬的大意，利用自己剑圣的魔力，消弱、并破解了薇娜的魔法。
然而，就在凯瑟琳重获自由的同时——安德森直接越过准备迎击的路西法，笔直的冲向艾莉娜的身影，也深深的映入了凯瑟琳的双眼。
——‘为……？’
大脑，来不及思考。就在安德森即将一剑刺入艾莉娜心脏的瞬间，凯瑟琳爆发出全身的魔力，用自己的后背，硬生生的接住了安德森的刺击。
双手，支撑地面。
嘴角，溢出鲜血。
安德森的剑刃，在贯穿出凯瑟琳身体的同时，因为凯瑟琳的剑圣之力，而失去了所有的魔力。
“艾……莉。”
颤抖的声音，朦胧的双眼。
此时，凯瑟琳忘记了一切……知道的，只有：自己，救了眼前的艾莉。
“太……”，安心的微笑，浮现脸庞。伴随着眼皮的落下，凯瑟琳静静的瘫倒在了艾莉娜静止的身上，轻声道：“太，好了。”
——‘我……成功了。’
……
“……”，冰冷的视线，没有任何的动摇。安德森只是随意的拔出了那贯穿在凯瑟琳心脏中的剑刃，就重新将双眼朝向了艾莉娜，说道：“这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在安德森拔出剑刃的同时，身为人类的凯瑟琳的心脏……也永远的，停止了跳动。
——————
“这里，发生了什么？”
四名四翼天使，正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地面中发生的一切。
不死的僵尸、满地的残尸……血族的真祖、兽族的大军……再加上远处，黑龙、冰龙、与魔族们的战斗。
带领着其余三名四翼天使的乔安娜，扫视着被射的不成人形的德库拉，和地面上濒死的艾莉娜、与因挺身保护艾莉娜，而被安德森一剑刺穿心脏的凯瑟琳，说道：“我……是在做梦吗？”
——————
痛哭的花音，看着撕心裂肺。
愤怒的狄克，从空中俯冲而来。
意识朦胧的艾莉娜，感受着自己身上流逝着体温的凯瑟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透明的泪珠，划过被凝固的血液所浸染的脸庞。
‘为什么，凯瑟琳不动了？’
‘为什么，凯瑟琳笑了？’
‘为什么……’
悲伤、愤怒、诧异、迷茫……过多交杂在一起的感情，正疯狂的吞噬着艾莉娜仅存的意识。
就在艾莉娜的精神即将迎来崩溃的瞬间——突然，一阵的纯白，却是完全的渲染了她的精神世界。
……
“这里……是哪里？”
原本处于濒死状态的艾莉娜，此时正毫发无伤的站在一片的纯白当中，迷茫的望着自己的双手。
——‘刚才的……是梦？’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艾莉娜，迷茫的轻抚着自己泪流不止的眼眶，说道：“为什么，停不下来？”
就在这时，一阵令人陌生、却又感觉无比熟悉的色彩，突然取代了原本映入眼中的纯白。
……
朦胧的天空、稀疏的云彩。
布满视线的大楼、来自远方的鸣笛。
而一旁的河道中。桥下，一名溺水的女孩，正痛苦的寻求着帮助。
——‘这又是……什么情况？’
来不及去思考发生了什么，艾莉娜连忙朝向了那女孩的方向。
然而，就在艾莉娜准备出发的瞬间——伴随着一头黑色的秀发，一个熟悉、同时又无比陌生的背影，却是映入了艾莉娜的双眼。
——‘这……难道是？’
黑发的少女，毫不犹豫的跳入了河中。她用着一身极其胡乱的狗刨式泳姿，刨了半天，才总算是刨到了女孩的身边。
‘嗯……我发誓，我再也不游泳了。’，无神的艾莉娜，暗下决意。
与此同时。还没有等艾莉娜从那身丑陋的泳姿中缓过神来——突然，那女孩的身影却是如幻影般径直的穿……或者说，是被杨羽扔着穿过了艾莉娜的身体，落在了地面。
……
得救的女孩，连忙将视线朝向了少女的方向，喊道：“大姐姐！”
而少女，却是伴随着指尖轻微的挣扎……与水流一同，静静的沉入了河底。
……
“……”
沉默的艾莉娜，平静的望着沉入河底的‘自己’。
“这，是我……是杨羽，死时的记忆？”，平息着心底的动摇，艾莉娜看向了自己脚下那如幻影般穿过了自己的女孩，自言自语的说道：“要不是这个投影……差点，就以为是真的穿越了。”
——‘但是……为什么我会看见这些？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
就在这时，伴随着艾莉娜心底的疑问——画面，突然转到了傍晚。
平静的水面，映射着橙红的夕阳。
在女孩溺水的桥上，杨羽的尸体正静静的躺在黑色的收尸袋中。
齐肩的短发，褐色的眼瞳。一名外貌青春靓丽的少女，正痛哭着、企图阻止着想拉上收尸袋拉链的警察。
“放开她！”，破声的叫喊，显得撕心裂肺。
这少女，正是艾莉娜前世的初恋；杨羽的初恋……同时，也是杨羽的最后一恋。
两名于心不忍的警察，尽力的阻拦着痛苦的少女。
痛苦的少女，连挠带抓的，只想要再触碰到一次杨羽冰冷的肌肤。
……
‘苏丽……为什么，丽丽会在这里？’，迷茫的艾莉娜，强忍着眼中的泪滴：“为什么，要让丽丽看见那样的……我。”
苏丽的痛苦，使得艾莉娜再也忍受不住自己那抑制了许久的感情。
“为什么我总是，那么没用——！？”，瞬间，艾莉娜的身影就伴随着一阵狂躁的飓风，出现在了从河边前往桥上的途中。然而，另艾莉娜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即将抵达桥上的瞬间，一股莫名的力量，却是把她硬生生的给弹回了河边。
“什么？”，迷茫的双眼，诧异的望着远处的光景。
枯萎的落叶，静止的停留在了苏丽的身旁。
漫天的飞鸟，在半空中停止了翅膀的煽动。
而苏丽，却是伴随着双眼中渐渐溢出的金光，在这停止的时间中，随着双眼中泪水的蒸发、流逝，推开两名静止不动的警察，将视线对准了早已失去心跳的杨羽，说道：“我终于，记起了自己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