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自己的儿子从未见过外面的世界，凤大壮主动解释道，“陆嘴村跟我们村一样，也是个小村子。但我记得，在心丫头没来之前，陆嘴村富庶些，我们凤尾村因为灵山里面有凶兽，长年没人过来，又不能上山，因而村里挺穷的。”

“你能跟我说说以前的事情吗？”凤恩扭头望着自己的父亲，眼神带着期盼。

凤大壮在自己小时候偶尔会讲一讲，但那些事情都跟他师父没有关系。

显然，他父亲避开了。

凤大壮不傻，他知道儿子想听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才说：“既然你想听，我便告诉你。”

难得儿子能用期盼的眼神看自己，他岂能再领儿子伤心？

从有他起，他便下定决心要做个好父亲，可这些年以来，他哪里做的好？

虽然衣食无忧，这儿也有人教书识字，但简氏……

凤大壮便从自己那横行霸道的年少时说起，然后提到秦氏病重，卖了凤大妞给傻子的事情。

“什么，师父是被卖给那个人的？”凤恩震惊。

“当时家里没钱，这是救你奶奶唯一的办法。”他说。

“他是个傻子？”凤恩没缓过神来。

凤大壮摇摇头，“你既然想听，就别急，听我一点点的说来。”

接下来的事情被说得详细了起来，一点点，一滴滴……

这些事情从下午说到天黑，他将自己他说记得的全说给他听。

一直说到玄哥儿和心丫头两个人建立起果品阁的事情。

“好啦，天色也不早，事情就讲到这儿，他成了解元公，她也带着村子里富了起来，你气也消了吧，跟我回家。回头我再把后面的事情说给你听。”凤大壮拍拍他的肩头。

可是，凤恩却没有起身。

“你还在生气啊？你娘的性子，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你也应该习惯了。”凤大壮笑道。

“能习惯吗？”

“能吧。”凤大壮抬头望了望远方，他不是就习惯了吗？

凤恩摇摇头，“他，为什么这么介意我师父？”

可是凤大壮回并没有立即回答他。

凤恩瞧着他，“爹，你现在告诉我的话，日后真闹什么大矛盾，说不定我还能阻止。”

凤大壮还是犹豫了，但最后他还是坐了下来，“我便同你说了吧，这些事情你本来应该早就该知道。”

凤恩侧眼看了一眼自己的亲爹。

“你娘跟我不同。我，我是一个低贱之人……”

“你是我师父的哥哥，我师父那是神仙一般的任务，怎么低贱？再说，你也是爹，你不能这样说你自己！”凤恩道。

凤大壮很欣慰，“我很开心你这样讲，但我跟你娘出身真的很大。你娘出身高贵，她本应该是世间尊贵的人，应该嫁给门当户对的诸侯国君，成为诸侯王后。”

“但是，在你降世之前，帝国发生了一件大事。一股奇怪的力量，将一些亡灵聚集了起来，它们吞噬着人，企图毁灭整个世界。当时你娘是最大诸侯国简王的第二个女儿，是一位公主。”

“简国之大，大到可以让其他诸侯国跟从，但战乱中，我救了他。”

“可他父母兄弟却投靠了那股黑暗力量，哪知这一切事情都在圣上的盘算之中，最终他们圣上所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