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杰西和他的团队在几千米高的空中吹冷风的时候,洛丹伦王国另一个关键的城镇——斯坦索姆也在为使节团的到来做着各种准备。在这个人类的信仰之地,圣光眷顾的地方,黑色的暗影也在蠢蠢欲动。
斯坦索姆位于洛丹伦王国的东部平原的西北方,瑞文戴尔(rivendare)是斯坦索姆名义上的领主,作为未来的死亡骑士,奥里克斯-瑞文戴尔,现在是一位标准的人生赢家。为什么这么说呢?作为早期加入白银之手骑士团的先驱者,他和乌瑟尔等圣骑士都被看作是人类未来的希望,整日在洛丹伦王宫,达拉然和圣光教会总部之间来回奔波。
那么真正执掌斯坦索姆政权的是哪一位先生?令人惊讶的是,她并不是一位先生,她是安娜丝塔丽男爵夫人,老瑞文戴尔男爵的夫人。因为老男爵早已病逝,小男爵还在成长,这位年纪其实并不大的“老”夫人,主管城镇的一切。
当然,更重要的是斯坦索姆在洛丹伦的特殊地位,和市政府在圣光教会面前的尴尬处境,让这个市长的位置成了个真正的烫手山芋。
其实这位夫人做的还不错,即使她在不远的未来成为巫妖王麾下的亡灵boss,那也不是她的本意,而是某位孝子造的孽。可在艾泽拉斯这样危险的世界,弱小者的命运不受自己掌控,现在,新的邪恶盯上了这个可怜的女人,一点儿也不比冰封王座弱小。
档案管理员加尔福特是个头顶地中海的高大男人,因为圣光教会里那一卷又一卷羊皮纸文牍,长期的辛苦劳作让他有些弯腰驼背,这样的普通人在路上根本毫不起眼,如果他真的是个普通人的话。
他当然不是,他是洛丹伦王宫的宫相,尼古拉斯.瑟伦霍夫公爵亲自安插的密探。他是拉文霍德庄园的优秀毕业生,油腻而肥大的皮衣下面,是牧师们往来的机密信件,是圣骑士们出征后私藏下的邪恶战利品。
但是他还有一个另外的隐秘身份,绝大多数的时候,这个邪恶的身份有等于没有,但是现在例外。
还不到45岁的妇人,被捆得很有艺术感,但见过许多大风大浪的她,在如此糟糕的情况下依然还保持着冷静:“既然你没有直接将我杀掉,那就一定是有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可以直说。你和我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应该知道我们家族对洛丹伦的忠诚不可动摇。”
油腻的中年男人负手而立,一点儿也没有被这“美景”诱惑,他的眼中闪出黑色的光,仔细观察这女人胸口处的诅咒印记:“我想您应该明白,在我做完我想做的事以后,您本人是无论如何也活不下去的,可您的儿子前途无量,您必须为他考虑一二,这也是我的信心所在。”
夫人脸上闪过一丝隐忧,强作镇定的问道:“那么你或者你的势力想让我做些什么?要知道我只是个和稀泥的,本身能做的事情也并不多。”
加尔福特摇了摇头:“您的作用还是不小的,毕竟这里是圣光教堂,对于我们这些做事的手下来说,真是束手束脚。所以为了让您能心甘情愿的‘帮助’我,我会告诉你一些应该知道的。”
他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在拉文霍德庄园受训的日子里,我就已经被奥特兰克王国发展为间谍了。我的直属上司的名字你一定没有听过,他叫普瑞斯托-耐萨里奥伯爵。那时他伪造了一场火灾,掳走了我的父母,我不得不一直做双面间谍,并渐渐适应了这种有价值的生活,甚至有了个在奥特兰克出生的妹妹。”
“我应该对你表示怜悯吗,很抱歉,在这种姿势下我做不到。”
男人一点儿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你是个坚定的保王党,应该清楚的知道泰瑞纳斯国王的手段和野心。我的上司告诉我,一个新的圣光眷顾者,名叫杰西-詹姆斯的混蛋,马上要来到洛丹伦,并在圣光教堂学习和修行,我要杀掉他,最不济也要让他仇视和离开洛丹伦。”
“呵,愚蠢的想法,拙劣的手段,艾登?匹瑞诺德那个蠢货真是一点儿也配不上那顶王冠。”
加尔福特无奈的耸了耸肩:“是我没得选,我也想做个好人,可我学了一辈子的杀人,做了一辈子的坏蛋,我只能想办法把那个家伙干掉,我才能保住自己全家的小命。”
“可我并不怕死,我的儿子也是个英雄,你的目标会让洛丹伦损失惨重,请恕我我无法答应你的无理要求。”
“我既然敢来到这里,自然有对付英雄的办法。”加尔福特喝下了一瓶魔法变形药水,变成了奥里克斯-瑞文戴尔的样子,把夫人的衣服脱光之后,也脱光了自己的衣服。
一场大战以后,夫人依然毫不客气:“别逗了,呵,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你也太小瞧贵族的荣耀了吧!”
男人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个极其稀有而昂贵的微型传送卷轴,轻轻的铺在桌子上,放上了启动的魔晶,然后从正对着床的墙壁上,扣下了一颗不起眼的宝石:“刚才的影像已经全部存在了这颗石头里,现在我要把它传回该去的地方。地精的风险投资公司专门有出售这种影像的业务,如果明天你不听我的话去做的话,整个洛丹伦的贵族都会知道,瑞文戴尔家族的荣耀被狗*日了。”
“你个恶魔生的杂种,总有一天你也会遭报应的!”传送阵的光芒让夫人心如死灰:“明天你让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可请你转告你背后的那个疯子,我的儿子性格极其刚烈,别想着用这种手段能对付的了他!”
加尔福特笑了笑,为自己成功的甩锅技巧感到得意不已:“尽管放心夫人,我们当然知道,圣骑士的意志是何等的坚定。而夫人你明天会死于意外,没有人知道你做了什么,你儿子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