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无量圣者已经突破了至尊境，成为无量至尊！

这个消息足以让整个幻龙大陆为之癫狂！

“没错，在那场大战中，他，确实已经突破了那个境界。”

冷月的话再次证实了林寒心中的想法，让他的心狠狠地一颤。

“那为什么……”

冷月目光复杂地看了林寒一眼道。

“因为他当时，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当他突破至尊境的时候，整个大陆的灵力全部向他汇集，被他吸收，所有的植物瞬间枯死，人也都逐渐失去生机。最后，为了拯救天下苍生，他不得不选择放弃突破，通过自爆的方式，将所有被自己吸收的灵力全都归还给了大陆。”

不只是修炼者需要吸收充足的灵力，天地间的任何生物，想要存活，或多或少都离不开灵力的支撑。一旦灵力尽失，那大陆便再无生机，除非突破至尊境，顺利升仙，到达另一个界面。

林寒的心情越来越沉重，他没有想到，无量圣者竟然为了拯救天下人，在最后关头选择放弃，甚至牺牲自己。

而大陆的子民们，却只当他斗不过那阡落尘，才选择与之同归于尽。

“他从不在乎这些虚名，他只想做自己想做的，只想让自己开心。救人，他感到很快乐。”

冷月的声音有些颤抖，这时慕凝也现出了身形，来到两人身边，面露伤感之色。

林寒想劝一下他们俩，喉咙里确是像有东西堵住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片刻之后，林寒平复了一下心情，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

“那后来呢？你们，又为什么选择了我？”

闻言，冷月和慕凝的目光齐齐地射向林寒，冷月张了张嘴，却只是发出一声叹息。

“算了，这件事，我就先不与你说了。你只需要知道，一切，都是天意便是。”

碰了一鼻子灰，林寒不由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本来大陆上有足够的灵力供人突破到至尊境，只是几乎一半的灵力全都被毒师破坏。阡落尘一直致力于炼制一种至毒，这种毒能够破坏一切，连灵力也都能侵蚀。”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导致了他的失败。”

“可是，这些和雪儿中的怨念有什么关系呢？莫非你说的变异是指……”

一种可能突然浮现在林寒的脑海，他的神色逐渐变得冰冷。

“那怪物的怨念，正是由毒丹淬炼出来的。”

林寒垂下的双手突然攥紧，面部肌肉有些颤抖。

所有的一切，都离不开毒师！无论是他在族比中中毒，还是冷月上次被困，还是这次林雪受伤，全都有毒师的影子。

毒师，是整个幻龙大陆最卑微的职业，是整个幻龙大陆的敌人。没有人愿意和这些见不得人的家伙打交道，但他们偏偏三番五次地找自己的麻烦。

而今他更是知道了无量圣者的真实死因，心中恨意滔天，一粒仇恨的种子深深埋在他的心里。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唰的一下将目光投向了冷月。

“像我这种小角色，本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莫非，是因为他们发现了你？”

冷月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从他死后

ahref="/xiaoo/1767/"

，他们就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我。因为，在我的空间里，有他当年所有的积蓄。而那里，有着他们极其需要的东西。”

林寒疑惑地皱了皱眉头，冷月知道他在想什么，嗤笑一声。

“东西在镜心世界，你还没有资格进去。”

冷月的目光瞥向了一旁默不作声的慕凝。

“其实，只有我才是他唯一的法宝。而混沌剑，只能算是半路出家，所以，也只有我，才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林寒长叹一口气，走到冷月身边，在后者惊讶的目光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既然你如此信任，选择了我，那我林寒，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要护你周全。”

林寒的话，掷地有声，让人升不起半点疑心。

冷月的神情有些恍惚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心中暖融融的，不知道为什么，眼角竟有些湿润。

作为一个灵体，这种感觉，他只在无量圣者自爆之时产生过，如今竟然再次重温了那种感觉，心中竟然有种难言的伤感。

“我问你，如果，你换做当时的他，你会犹豫吗？”冷月正色道。

闻言，林寒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漆黑的眼瞳波澜不惊，写满了坚定。

“不会！”

这两个字，像是有千斤重，狠狠砸进了冷月的心中，和他自己的心中。

如果当时将他换成无量圣者，那么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救众生，因为他，同样只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他爱自己的父亲，爱林雪，爱朋友。如果他突破至尊境，会让这些人因此全部丧命，那么他，宁愿放弃。

爱大众和爱小众，在一定程度上，是等同的。

气氛突然沉默，所有人都沉浸在沉痛之中。

最终，还是冷月出声打破了沉默。

“现在想这些还太过长远，想再多也是无济于事。只有当你达到一定境界后，才有资格去深究。”

“算了，跟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你明白这些事。你现在所经历的这些，都只是冰山一角，日后要面临的，是极其强大的敌人。这是你的命，也是你的责任，你无法改变。”

“放心吧，这种事，就算不是因为你们，我也不会坐视不理。毒师是整个幻龙大陆的敌人，我林寒既然作为其中的一份子，他们自然也是我的敌人。”

“算了，多说无益，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自己拿捏好分寸的。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救救雪儿。这傻丫头，是为了就我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林寒弯腰，将林雪横抱起，一脸愁容地看着她苍白的小脸。

“这个让我来吧。”

一直默不作声的慕凝走上前，渡给林雪一道精纯的能量。

林寒知道，慕凝的能量能够炼化一切不利的能量，怨气自然也不在话下。

但这只对林寒一人作用明显，对其他人的作用要弱上许多，况且这还不是普通的怨气，其中夹杂了大量的毒素，不一会儿，慕凝的身体就渐渐变得有些虚无。

片刻之后，慕凝的身体几近透明。

“只能暂时压制，其他的还要靠她自己慢慢炼化，但至少几年时间，你不必担心。”

说完，慕凝便化作一道光，没入混沌剑之中。

……

(.laoqu123=老曲小说网)